‘交’了出去,這可不是什麼良久之道,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麾下‘精’銳舉世無雙,不得不防”。
李賢深吸一口氣,道:“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們既然是我選的,那我就會對他們信任到底”。
說到這裡,李賢又道:“陛下,徐和深明韜略,善曉兵機,徐州若是無他,只怕大事休矣”。
不得不說,徐和的玄甲軍在徐州的地位確實不可替代。
如果沒有玄甲軍在邊界牽制住大隊人馬,曹軍早已經衝到了下邳。
劉協雖然初至徐州,對局勢不甚瞭解,但從李賢的敘述中,他大致瞭解到徐和的重要‘性’。
想到這裡,劉協笑道:“如此說來,這是賊人的反間計,‘欲’使我君臣自‘亂’,彼卻乘虛而擊,真是‘奸’詐。”
“陛下聖明”
劉協微微頜首,道:“既然如此,李卿好自為之”。
“喏!”
李賢走後,衛將軍董承從布幔中踱出:“陛下,李賢鷹視狼顧,青州、徐州之‘精’銳俱在其手,陛下不得不防”。
“荒謬!李賢忠心耿耿,孤怎可疑他?”劉協拂袖轉身而立。
董承環顧四周,出言道,“昔日高祖有云,鷹視狼顧,不可付以兵權;久必為國家大禍。依我之見,李賢所謀不小,陛下許早圖之!”
劉協很是反感:“若不是李卿,我此時尚在長安城,飽受煎熬”。
“軍權、財權,陛下可有一樣?這裡與長安有什麼區別,陛下你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董承說得很是苛刻。
劉協當場就漲紅了臉,他壓抑著怒火,道:“孤信他!孤信他!”
董承也是皇親國戚,他的‘女’兒是劉協的皇貴妃,此番出逃,董承是少數的陪在劉協身邊之人。
官至衛將軍,爵至列侯,這便是董承如今身份,真正可以說得上是位高權重。
董承還不甘心,嘴裡道:“我聽說李賢早就得了‘玉’璽,為什麼他最近才‘交’出來?”
傳國‘玉’璽是李賢從袁術手中奪來的,直到劉協封禪泰山的時候,李賢才獻出來。
劉協大喜過望,沒去細想太多,可董承卻嫌李賢進獻的晚的。
董承覺得李賢大權在握,不是良臣。
劉協只是冷哼,並不多言。
董承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以頭觸地,“陛下三思,李賢既是忠君愛國,可命其‘交’出兵權、財權,以振漢室!若是李賢欣然‘交’出,老臣願以命相抵,反之,若是李賢貪戀大權,便是心有不臣,當斬之……”
“這……”
不得不說,劉協對權力還是很熱忱的。
一開始,李賢將劉協接到徐州,劉協很是感‘激’,可漸漸的,劉協竟然發現自己無所事事。
徐州有沒有自己這個大漢天子完全是一回事!這對於劉協來說打擊極大。
說好的匡扶漢室呢?連基本的存在感都沒有還搞什麼?
董承這一招狠辣無比,表面上,他的一言一行都在為劉協考慮。
劉協雖然覺得董承太過偏‘激’,卻沒有生氣,畢竟,對方是在為他著相。
可是,董承真的是在為劉協考慮嗎?
李賢在青州、徐州經營多年,勢力根深蒂固,就算李賢不幸慘死,李氏也不會輕易垮掉,最起碼,依附於李賢的軍將不會在短時間內改投‘門’庭。
天子劉協名義上是大漢天子,可是他除了一個名頭之外,要兵沒兵,要錢沒錢,這樣的一個天子,誰肯真心效忠?
董承完全將劉協繞了進來,可謂居心叵測。
察覺到天子已然心動,董承趁熱打鐵,嘴裡道:“李賢奉迎陛下的時候是怎麼答應的”。
劉協一字一句地說道:“李賢答應朕要重振漢室,釐清宵小”。
“陛下,李賢再好,也不過是個臣,而你是君呀,自古以來,君賜臣才是王道”
劉協的自尊心強烈辜動起來。
董承說得完全在理呀。
李賢既然口口聲聲要為漢室著想,那麼,為啥不‘交’出權力?
堂堂大漢天子,吃的、喝的竟然都要由臣子供應,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令人嗤笑?
心裡雖然這麼想,可劉協嘴裡卻說道:“朕初臨下邳,萬事須得仰仗李卿,一味‘逼’迫,非仁君之道也!”
“陛下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