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以待,好不容易逃來的冀州軍紛紛落網。
等到趙雲麾下青州‘精’騎拍馬趕到的時候,陳到麾下兵馬已經將俘虜捆成了一串。
朱桓瞋目結舌,他與陳到本是舊時,此番見到對方料敵先機,大發神威,當即由衷的高興,“啊呔,陳叔至你這廝可要賠我一頓酒水!”
陳到大笑:“這是為何?”
“我們兄弟辛辛苦苦追到這裡,本以為可以撈到大魚,誰曾想。一個不剩都被你收拾了,你說說,身為漁翁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好說,好說的很,只要使君開了酒禁,我一定請客讓大家喝個痛快”
朱桓不置可否,他‘插’科打諢。只是為了消除麾下兵馬的怨氣,一路狂奔而來。對手都讓陳到收拾了,如果說沒有怨言,肯定不可能。
幸好,陳到很上路子,他配合朱桓演了一齣戲。
戰後能有免費的酒水喝,請客的又是陳到這樣的大將,傳出去也是倍兒有面子的事情。
想到這裡,緊追慢趕的青州騎軍方才平息了怒火。
木已成舟,與其生氣惱火。倒不如打起‘精’神,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這時候,陳到與朱桓談笑風生。
大勝袁紹十萬兵馬,兩人都是參與者,可以說俱有榮焉。
聊著聊著,陳到忽然將話題轉到了袁紹身上。
朱桓頗為懊惱:“袁紹這廝很是狡猾,我麾下騎卒追了三十里。卻被他逃脫了”。
“袁紹還有這本領?”
朱桓很是不屑:“你可知道為了逃命,袁紹連他外甥高幹都出賣了嗎?”
“喔?這是為何?”
“袁紹胯下良駒太過惹眼,為了隱人耳目,他與高幹互換了坐騎”
陳到嘆了口氣:“梟雄落幕,總歸心有不甘”。
“如果僅僅這些也就罷了,袁紹那一身打扮還是很好辨認。可是,在逃命的過程中,他竟然脫了甲冑,丟了‘玉’圭,割了鬍鬚”
陳到覺得腦中靈光一閃,他揮手止道:“等等,你剛才說割了鬍鬚?”
朱桓頜首:“不錯。袁紹這廝為了活命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時候,只怕他已經逃之夭夭了”。
陳到面‘色’古怪:“不,袁紹可能死了”。
“嗯?你說什麼?袁紹死了?”
“不錯,剛才我‘射’殺了一人,與你說的很是相符”
朱桓盯著陳到看了半晌,嘴裡道:“你這廝真是好運氣,剛燒了糧秣,又殺了袁紹,如果真是袁本初,僅僅一頓酒水可沒法打發我!”
陳到無奈,只得說道:“那你說該如何?”
“不忙,且先驗明正身再說”
“也好”
不多久,陳到、朱桓便來到袁紹的屍首之前。
陳到也就罷了,屍首的古怪他已經見了一次,可是,朱桓卻是第一次見。
看罷之後,朱桓嘴裡道:“如果沒有第二具屍首,這個應該就是袁紹”。
陳到吸了一口冷氣。
其實,朱桓也好,陳到也罷,二人並沒有見過袁紹,朱桓之所以言之鑿鑿,卻是根據他自己的判斷。
“你那兒不是有些俘虜嗎?抓過來問問便是”
陳到緩緩頜首,一開始,他只是認為自己殺了個大人物,卻沒想到會是袁紹本人。
若是袁紹,那麼,真的有必要好生辨認一番。
此時,青州軍已經抓到了一千多名俘虜。
稍一詢問,果然有人見過袁紹!
那人來到袁紹的屍首跟前,忽然嚎啕大哭,“主公!”
陳到、朱桓對視一眼,如果對方不是為了轉移己方人馬的注意力,那麼,袁紹真是死了。
“你說他是袁本初,可有證據?”
“證據?某便是治中別駕審配,可還要證據?”
又他孃的一條大魚!
朱桓已經徹底無語。
既然審配表明了身份,再將他與其餘俘虜關押在一處顯然不合適,陳到略一思量,便為其鬆綁,並且給了他一匹馬,讓他隨著大軍行事。
四周都是青州軍,想來審配一人也無法逃生。
擊斃袁紹,這可是大事,陳到不敢怠慢,他第一時間使人快馬報與李賢知曉。
李賢得知之後大為高興,“來人吶,傳令下去,今日犒賞三軍,人人有賞!”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袁紹一死,主公再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