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沒多久,報信的軍卒便來到曹‘操’的大帳之中。
“嗯,你說你是于禁麾下軍卒,可有憑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曹‘操’在濮陽城外已經被陳宮哄了一次,如今在開陽城,他自然要加倍小心。
那軍卒從袖間‘摸’出一塊錦布,上面有幾行黑字,“這是於將軍親手所寫,他說曹使君一看便明白了”。
曹‘操’不置可否,他接過布帛看了起來。
于禁在信中告訴曹‘操’,城中青州兵與開陽兵的實力在伯仲之間,不過,臧霸不信任青州兵,所以四處城‘門’都是由開陽兵來把守,于禁想在子時奪取北‘門’,到時候獻於曹‘操’,以做恕罪之資。
曹‘操’忽而變‘色’,他冷聲說道:“來人吶,把這個意圖哄騙於我的賊子拖出去砍了”。
那軍卒跪伏在地,連連叩首:“使君饒命,使君開恩,小人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隱瞞”。
曹‘操’冷曬:“是嗎?”
軍卒一心求生,自然連連頜首:“於將軍心向使君,無奈身在賊營,不得不假意應酬,曹使君明鑑”。
曹‘操’依舊不動聲‘色’:“你不過是個小小軍卒,哪裡懂得這些,來人吶,拖出去”。
軍卒似乎豁出去了,他大笑道:“世人都說曹使君膽識過人,可成大事,今日觀之,不過一匹夫罷了,哈,你斬我容易,怕只怕斬了我之後沒有人為你攻下開陽城了”。
曹‘操’羞怒不已,被人指著鼻子罵成匹夫,這豈不是太歲頭上動土?
早已聞訊趕來的曹軍士卒一擁而上,他們架起軍卒的兩‘腿’,兇狠地往外拖去。
軍卒不再求饒,只是冷笑不已。
曹‘操’心煩意‘亂’,恰在對方堪堪將要出營的時候,嘴裡道:“且慢!”
軍卒髮髻磨在地上,鬚髮皆‘亂’。
曹‘操’走到軍卒身前,居高臨下地問道:“你說于禁打算歸降於我,好,那我且問你,我想讓他領兵出城,他願意嗎?”
軍卒遲疑一番過後,嘴裡道:“這等大事不是我這無名小卒可以左右的,我得回稟一番”。
曹‘操’似笑非笑:“你還敢回去嗎?難道就不怕被臧霸的人發現?”
那軍校志得意滿地叫道:“如果連這點能耐都沒有,於將軍又怎麼會是臧霸的對手?剛才我從城頭而下,只要我發出訊號,在原地便會有人縋下繩索,接我上城”。
“李賢已經是青州、徐州之主,麾下兵力並不弱於我,于禁這時候投靠我,他麾下軍卒會俯首聽命嗎?”
“這個我卻不知道,我只知道於將軍運籌帷幄,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好,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且回城一次,告訴于禁,這開陽城我可以不要,只要他肯領軍出城,我便信他,否則,我只會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好,曹使君拭目以待便是”
曹‘操’很是欣賞軍卒的膽氣,他蹲下身子,拍了拍軍卒的肩膀,嘴裡道:“給他鬆綁,我給你一個機會,也給於禁一個機會”。
軍卒不為所動。
曹‘操’繼續說道:“你是哪裡人士?”
“下邳城東十里的三水灣,那裡是我的家鄉”
曹‘操’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