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她轉過臉對趙安安說:“安安,媽再給你打一百零一萬。”
吃完第三碗白米飯的嚴煜放下碗,他姿態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適時出聲打斷嚴父嚴母無聊的攀比:“爸,媽,安安的賬戶全在我名下,謝謝你們的慷慨解囊。”
趙安安石化中。
嚴母皺眉指責:“嚴煜,你不能對安安管得太嚴,我們女人,要用哄的,不能用管的。”
嚴煜繞過餐桌,“知道了。”
他現學現用,站在客廳朝趙安安招手:“別吃了,再吃真的會肥成豬。”
餐桌上的兩個女人同時僵住。
一頓飯吃完。
嚴母拉著趙安安嘮嗑,趙安安緊張得要死,生怕被看出什麼端倪,時不時地看向沙發上的嚴煜,他正聚精會神地在看全英文版的《資本論》。
還好,碰到關鍵問題她應對不下去的時候,嚴煜就會開口說上一兩句,替她遮掩過去。
話家常聊到最後,總避免不了一個問題——
“安安,打算什麼時候和嚴煜生寶寶呀,今年有計劃嗎?”
趙安安頓住。
嚴煜合上書,牽過趙安安的手,往樓上去。
嚴母:“欸,嚴煜,我還沒和安安說完話呢。”
嚴煜頭也不回:“你老人家是想說話還是想抱孫女孫子?”
嚴母立馬明白他的意思,嘴巴閉得嚴嚴實實。
趙安安被拖著進了房間,她剛想跑,就被人一把抵在門上。
趙安安捂住胸口,“我……我……不和你一起睡的。”
嚴煜單手撐在門邊,彎腰湊近,“那你是想出去和我媽接著聊生孩子的事嗎?”
趙安安鼓起腮幫子氣嘟嘟地瞪他。
嚴煜隨手戳了戳她的臉蛋,語氣淡漠:“別鼓了,臉都鼓大了。”
趙安安立馬捂住臉,“才不會,我臉可小了。”
嚴煜往床邊去,沒有脫上衣,隨意地解開兩顆紐扣,露出瘦削的鎖骨以及若隱若現的胸肌。
他掀了被子躺進去,拍了拍身旁的枕頭,以一種不容許任何抵抗的語氣命令:“趙安安,躺下睡覺,明天我們要早起。”
趙安安磨磨蹭蹭地爬進去,“才九點,睡什麼睡,都沒消化呢。”
嚴煜:“哦?那你是想要運動一下嗎?”
趙安安雙手擱在被子外面,剛想說什麼,嚴煜啪地一下將燈全關了。
趙安安睡不著,她翻了個身,問:“不是說有四件我最害怕的事嗎?才剛做完三件,第四件呢。”
旁邊嚴煜閉著眼,聲音悶悶的:“現在我們就在做第四件。”
趙安安:“什麼?”
嚴煜:“和我一起睡覺。”
他話說得太快,以至於她差點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嚴煜:“沒什麼。”
趙安安無聊地在床上滾來滾去,總結今天的懲罰遊戲:“嚴先生,我覺得你這個人好口是心非。你所謂的懲罰,一點都不像是懲罰。”
嚴煜呵地笑一聲:“那是因為你失憶了,所以才沒有威力。”
趙安安撐起半邊身子,嚴煜正筆直地正躺著。她壞心思地伸出手去碰他的鼻尖,他皺了皺眉,撇開臉。
趙安安緩緩道:“我倒覺得,你嘴裡說的我最害怕的事,很有可能是我最喜歡的事。”
嚴煜扯過被子,背對著她:“趙安安,快睡覺。”
趙安安無理取鬧中:“我不睡,萬一你趁我熟睡,把我給強上了怎麼辦。”
嚴煜:“你以為人人都是你趙安安?“
趙安安:“什麼嘛,你幹嘛突然指責人家是強…奸犯,你見過女人當強…奸犯的嘛!”
嚴煜招牌式冷笑。
又過了十分鐘。
被鬧得實在沒辦法的嚴煜起身開燈,“趙安安,還想要爸媽的那三百萬零花錢嗎?”
趙安安立馬老實,狗腿子地貼過去問:“你肯給我啊。”
嚴煜重新關了燈,“算提成,分你百分之一。”
趙安安哇地一聲,“好小氣!才給我三萬塊!”
“要不要?”
趙安安聲音小下去:“要。”
快要睡熟過去的時候,趙安安依稀記得後背一暖,有誰靠了過來,以擁抱的姿勢,將她抱入懷中。
嚴煜的聲音像是從夢裡傳過來一般,落在她耳邊。
他說:“趙安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