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上山,這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夾皮溝不是旅遊景點,晚上沒有路燈。
我們只能打著手電筒尋找上山的路。
可是我們轉了半個多小時,沒有找到一絲人工踩踏過的痕跡。
這夾皮溝的山腳下全是亂石和乾枯的野草。
好像很多年一直沒有人踏足過這裡。
“見了鬼了,難道這裡不是夾皮溝?”
實在是沒有什麼線索,我不由得發出疑問。
“吳果,你想啊,夾皮溝帶一個溝字,會不會在這附近有一個溝?”
嬌子思索了片刻,對著我說道。
“方向沒錯,那或許是邵可欣記錯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只能等明天白天在找找了。”
“那今晚怎麼辦?”
“荒山露宿。”
好在我和明哥的揹包裡都裝有一條厚毛毯。
四月份的東北雖說夜晚溫度還很低,但披上毛毯還是能對付一宿的。
“吳果,你說榮老太太都那麼大歲數了,心怎麼那麼狠?兩條人命說銷戶就給人家銷戶了?”
我早上只是簡單的和嬌子說了一些昨晚上的事,並讓她從邵可欣嘴裡套出夾皮溝的位置。
“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那你說榮老太太的聲音怎麼能變成男人的聲音呢?”
面對這個問題,我忽然想到了上學時學的那篇文言文。
京中有善口技者……
至於菸酒,應該是提前準備好的道具。
“行了,咱還是別找了。這麼找下去也是白費功夫!等明天天亮,咱找個高處四周觀望一番就好了。”
明哥點點頭,伸了個懶腰說道:
“找個背風的地方先對付一宿吧,不知道嬌子能不能受的了。”
嬌子挺了一下胸膛說:
“我又不是嬌貴的小公主,有什麼受不了的。”
我們在山腳下找了一個相對低窪的地方。
原本是我和明哥一張毯子,但是明哥的塊頭有些大,裹上毯子後四處漏風。
沒辦法,我只能鑽到了嬌子的毛毯內。
“你要冷就靠我肩膀上。”
嬌子也不客氣,直接過來抱著我的胳膊。
不過我對嬌子是心無雜念,這要是白露的話,早都有反應了。
“嬌子,你想不想去上學?”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嬌子先是一愣,片刻後她開口說道:
“不去,在社會上飄蕩久了,就沒有那個心安靜的坐在教室裡了。
再說了,荒廢了好幾年的學習,就算繼續讀書也跟不上了。”
我問嬌子有什麼理想,嬌子說談理想不現實,走一步才能算一步。
你還別說,細品嬌子說的話,還怪有哲理呢。
“果子,你看南邊那是不是有燈光?”
明哥忽然喊了我一聲,我側頭向南看去。
只見兩道手電筒的光柱在黑夜中亂晃。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榮老太太。
“走,過去看看!”
我們趕緊把毛毯疊好放進揹包,跟著那兩道光柱謹慎的摸了過去。
如果真是榮老太太,那說明邵可欣大機率是記錯了。
夾皮溝不在龍源山的西南,而是在正南。
我們不敢走的太快,因為不敢開手電,怕被榮老太太發現。
所以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小心行走。
亮光離我們的距離不算太遠,五百米差不多。
走了一會,那兩道光柱停了下來,而且一直照著一個地方。
“榮老太,不等劉福咱倆是不是不講究了?”
“等他個屁,差點沒壞了我的好事!要不是昨晚他和秀芬那個浪蹄子搞破鞋,她今天能發燒?都是叫二愣子給嚇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也沒少出力……”
“孟四,你別囉嗦了,他來了也沒啥用,咱倆還不知道今晚能不能開啟這個王八殼子呢,萬一開啟了,分給他一點東西就是了。”
還真是榮老太太!
我們離得近了,聽見了榮老太和孟四的對話。
天太黑了,根本看不清孟四長什麼樣子。
透過聲音判斷,可能和劉福年紀差不多大吧。
“孟四,這墓我們弄了五六年了!我兒子中了伏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