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背的傷口不深,匕首隻刺進了三四公分的樣子。
但即使這樣,時紫意給我上藥的時候,我依然覺得疼痛難忍。
“紫意,你給我上的啥藥,怎麼這麼疼?”
“忍一忍,這藥可不是一般的跌打損傷藥,三四天之後,保證你傷口完好如初。”
時紫意說著,用嘴在我傷口上吹著涼氣,癢癢的,很舒服。
“紫意,你這飛刀絕技跟誰學的?”
“我爺爺教我的,他們那一代人,都是從戰場上摸爬滾打下來的,哪個人身上沒點絕技?我只是學了一點皮毛,防身罷了。”
我扭頭仔細打量著時紫意,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什麼?”
“我在想,你那些飛刀是從哪裡變出來的?”
時紫意俏臉一紅,嗔道:
“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我訕訕一笑,趴在床上,隨即享受著時紫意對我的包紮服務。
不知不覺間,我居然睡著了。
可能是剛才精神高度緊張,這會放鬆的原因。
也可能是時紫意的動作太溫柔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看見時紫意正託著下巴,坐在窗邊看向窗外。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眼睛也不眨一下。
“紫意,幾點了?”
時紫意回過神來,走到我身邊,問我感覺怎麼樣了?
我坐起來輕微伸展了一下後背,還是疼。
“疼就對了,又不是仙丹妙藥,肯定沒那麼快好。其實你這人吶,該心狠一點的,當時你丟下我,完全自己可以跑的,我一個女人他們能拿我怎麼樣?”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坐在床上嘿嘿傻笑。
我總不能說,為了保護你我死而無憾吧?
肉麻加不現實,這不是能從我嘴裡說出的話。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時紫意去開門,方正推門而入。
“奶奶的,我就說不能跟你們這幫土夫子打交道,上一秒你死我活的,下一秒又他媽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方正說完,一屁股坐在床上,順帶看了看我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撇撇嘴接著說:
“你這點傷是白受了,老董頭和你們那夥人和解了,不過你們也不虧,最起碼時姑娘將對方銷戶了一個。”
方正又轉頭對著時紫意豎起大拇指。
“巾幗不讓鬚眉,時姑娘牛逼。”
“……”
方正的話聽的我是雲裡霧裡的,我問他怎麼回事,方正搖搖頭,說誰知道這些老狐狸玩的什麼聊齋。
“時姑娘,古琴確定是假的無疑了,老董頭年齡大了,腦子秀逗了,也想不出啥好點子了。
不過你們這趟也沒白來,最起碼文徴明那幅畫修復好還能賣不少錢。”
時紫意嘆了口氣,說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北派那邊和潭州幫是什麼態度?
方正搖搖頭,說雙方突然曖昧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一直這麼好呢。
我摸了摸腦袋,事出反常必有妖。
以馬佔林的性格,能讓他和潭州幫談和的,那只有一個東西。
超級大墓!
可能潭州幫手裡掌握著大墓的線索,這也使得雙方在短時間之內進入了蜜月期。
很快,我的猜想就被驗證了,因為馬佔林的電話打過來了。
“吳果,傷怎麼樣?”
“不礙事的馬叔。”
“那就好,一個星期後,我們出發哀牢山,到時候你的傷應該也沒有大礙了。”
哀牢山?
我一肚子疑問,詢問馬佔林後,他說等他忙完見面說,電話裡說不清楚。
等他掛了電話,我一臉疑惑的問時紫意:“哀牢山在哪?”
“滇南。”
滇南?
難道是我讀書少?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滇南有一個叫哀牢山的地方呢?
方正待了一會便離開了,他走的時候告訴我和時紫意,少跟那幫老狐狸打交道,玩不過他們的心眼子。
方正走了以後,時紫意走過來坐到我身邊,問我有什麼打算。
“我想去趟哀牢山,馬佔林這人還算靠譜的。”
時紫意歪著頭看我。
“我也去。”
“大小姐,山裡可不像城裡,多少天洗不了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