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圍坐在一起吃著飯聊著天,塞北的手把羊肉配上他們秘製的韭菜花,吃起來那是肥而不膩,唇齒留香。
期間,巴爾特跟我們說,明天早上從這裡出發,大概要兩天才能到達目的地。
並且開車只能走一半路程,剩下的一半隻能靠步行。
步行對於我們每個人來說,都不算什麼難題,馬佔林說最害怕的還是天氣。
草原天氣與哀牢山的天氣差不多,都屬於多變天氣。
薩日娜說她家有個帳篷,以前放羊時隨身攜帶的,如果我們需要可以帶上。
塞北人很好客,一杯悶倒驢把我直接幹懵圈了,我拿過酒瓶一看,才知道這個酒居然有六十度。
明天一早還要出發,所以大家都是點到為止。
席間,馬佔林向我們講起他和巴爾特的關係。
巴爾特的爸爸和馬佔林是老相識,兩人之前一直在一起合作過很多次,而巴爾特的爸爸屬於雁北幫的人,一直和熱河幫關係密切。
不過有一次巴爾特的爸爸在幹活的時候,遇到了流沙墓,因為沒準備妥當,便被流沙吞噬,活活的埋在了墓室之中。
巴爾特的母親因傷心過度,沒過一段時間就病逝了,只留下十幾歲的巴爾特。
這期間,是馬佔林一直資助巴爾特直至他結婚。
巴爾特的媽媽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巴爾特走他爸爸的老路。
可造化弄人,巴爾特還是接觸了盜墓。
用他的話來說,放羊只能維持溫飽,盜墓才能發家致富。
這話雖然有道理,但伴隨的風險與財富也是成正比的。
其實放個羊也不孬,不是有首詩嘛。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我問巴爾特家裡有多少羊。
巴爾特擺擺手,說他的羊不值一提,就三百多頭。
我差點驚掉下巴。
不值一提還三百多頭,那要值得一提的話,不得三千多頭。
後來我才知道,三百多頭的羊,在塞北草原上,確實不值一提。
吃過飯,薩日娜便去經管她家的羊群了,塞北的女人都特能幹,而且一點也不做作,辦事豪爽。
到了晚上,我和包子還有小松哥從帳篷裡出來透氣,抬頭仰望天空,感覺這裡的天很低,星星離我們特別近。
“這裡白天晚上溫差大,白天穿短袖,晚上得蓋被子。”
小松哥說完,搓了搓手便回帳篷了。
我和包子躺在草地上,數著天上的星星,一下子好像回到了我小時候。
“果子,你小時候的理想是什麼?”
包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啊,我記得剛開始是想當警察,要抓盡世界上所有的壞人。
後來長大了一點,我想要當官,當一個清正廉潔的官,為老百姓服務。
等我上了中學以後,我的想法又改變了,那時我學習不好,想著以後只要學一個能管溫飽的手藝就行。
現在,最後這個願望實現了,確實學了一門手藝,並且不光能解決溫飽,還能發點小財。”
包子哈哈笑了起來,說就我這樣的當官當警察也是個貪汙腐敗分子,幸虧幹盜墓這行了。
我笑罵了一聲,問他以前有什麼理想?
包子就說了兩個字:“發財。”
一旁的八爺聽不下去了,它罵了一聲“傻波一”後便飛回帳篷了。
這次大灰居然沒跟著跑,我見它仰著肚皮躺在地上,肚子圓鼓鼓的,顯然是撐的動不了了。
“大灰,跟著我們是不是比你在那個破墓室裡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