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那些小流氓身上耽誤了不少時間,本來四個小時能到潭州的,卻硬生生用了六個小時。
到潭州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強子將車停在帝豪的側門,下車以後,丁一帶著我們進去之後,直奔前臺
前臺正在打瞌睡,聽到動靜之後嚇得立馬睜開眼睛。
當她看到是丁一之後,立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丁哥,你差點沒嚇死我,討厭死了。”
這嗲聲嗲氣的聲音讓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仔細看了這前臺一眼,跟前幾天的不是同一個,應該是白夜兩班倒。
“你不做虧心事嚇的什麼?菲菲,我問你,這幾天那個叫何召平的來過沒有?”
菲菲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晚班我倒是真沒見過他,要不你明天問問蘭姐。”
“行,你眯一會吧,晚上也沒什麼人。”
丁一說完,轉身帶我們上了二樓,在樓梯上,姚娜娜陰陽怪氣的模仿著菲菲的口氣:
“喲,丁一,這樓梯好陡啊,嗯哼,討厭死了。”
丁一回頭看了姚娜娜一眼,搖搖頭,沒有說話。
我和老胡還有強子被丁一領進了一間大床房裡,這床有多大?
毫不誇張的說,睡五六個人根本不在話下。
這麼大的床我不用說大家應該知道是幹嘛的,所以說有錢人玩的就是花。
“裡面有洗澡間,那裡有睡衣,今晚好好休息,其他事就先不要想了。”
丁一說完,帶著姚娜娜離開了,去哪我們也不知道,反正是沒去隔壁房間,我聽見他倆下樓了。
我們三個依次洗漱完畢,換上乾淨的睡衣,別提有多舒服了。
躺在床上,老胡和強子開始八卦起來,倆人猜測丁一和姚娜娜到底什麼關係。
“這還用猜?你看姚娜娜那個樣子就知道她喜歡丁一,只不過丁一好像對她沒哪方面感覺,也就當個妹妹看待。”
老胡說完,惹得一旁的強子嫌棄道:“你這話可以當屁處理了,姚娜娜對丁一誰看不出來?我的意思是,他倆之間到底有什麼淵源或者故事,懂?”
老胡仰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愛啥故事啥故事,跟你又沒有一毛錢關係,你要不想睡覺就去外面跑一圈,我是得睡了,困死了。”
這一覺睡的不怎麼好,老胡和強子的呼嚕聲此起彼伏,這方停下,那方又響,像蛤蟆聲與牛叫聲組合在一起的交響樂,遲遲不肯停下來。
難道人到中年,打呼嚕是男人的必修課嗎?
清晨七點多,我尚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驚醒。
強子嘟囔著起身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是丁一。
“都起來洗漱吧,吃點東西,然後咱們去找潭州幫的人。”
聽聞此言,我瞬間清醒了幾分,迅速整理好自己,來到帝豪的餐廳隨便吃了幾口早餐之後,便跟著丁一出了門。
丁一開車載著我們在潭州的街道上穿梭,車窗外的城市逐漸從沉睡中甦醒,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丁大哥,你這是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在辰州,暗算我們的就是潭州幫的人嗎?”
丁一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說道:
“應該是何召平所為,但他是代表自己還是代表潭州幫那就不得而知,所以我去找潭州幫那幾個老傢伙聊一聊,看看他們的態度。”
強子打了一個哈欠,問丁一這是打算和他們講道理嗎?費這個勁幹嘛?不如直接殺上門去。
丁一搖搖頭,嘆了口氣:“潭州幫作為本土幫派,沒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帝豪在潭州,需要站穩腳跟,你們以為何召平能左右潭州幫?他何德何能?其實就連以前的董耀福也不敢說完全當潭州幫的家,更別說何召平了。”
我認真思考了丁一的話,確實,一個幫派內部,不可能是和諧一片的,總會有反對的聲音。
就拿白澤會來說,秦嶽和孫耀福之間的爭鬥已經持續了那麼長時間,卻依然沒有結果。
這還是擺在明面上的,誰知道暗地裡還有沒有其他貓膩?
就像柳門一樣,我雖然剛成立了梨園,現在人數不多,且每個人都關係不錯,但誰能保證到以後會不會因為利益或者是其他關係產生分歧?
人總是會變得,老話說的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江湖。
不多時,我們來到了一片略顯老舊的街區,最終在一座不起眼的茶樓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