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每個人都無比的輕鬆。
東西到手了,後面就該盤算怎麼出貨了。
從地道出來,路過韓大頭的屍體旁,看著他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馬佔林還是蹲下身子用手將他的眼睛閉上了。
這場景不由的令人唏噓。
“唉,大頭其實跟我認識了二十多年了,我以前經常想我們的未來,但是沒想到會有一天是我親手殺死他。”
馬佔林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瑪瑙放到韓大頭的懷裡。
“馬叔,人們常說世事無常,他有今天也是自找的。”
包子安慰著,也從口袋裡拿出一件玉石,放到韓大頭身上。
雖然人死為大,但是我真對韓大頭沒啥好感,一毛錢我都不想花在他身上。
“走吧,咱們沒有一點補給,回去還要兩三天呢。”
我催促馬佔林,現在傷感起來了,當初開槍的時候可沒見他眨一下眼睛。
穿過白骨堆大廳,又走過長廊,當我們來到金磚墓室前,所有人都傻眼了。
整個墓室都已經坍塌,我們的出路被封死了。
“這他媽誰幹的?”
包子憤怒的大喊了一聲。
“還能有誰,白澤會的那幫孫子。”
我爬上廢墟,試圖尋找連線金磚墓室地甬道。
但是除了青磚和碎石,以及零星散落的金塊以外,甬道口已經完全被堵住。
“我們要抓緊把這些碎石清理出來,八爺,大灰,你倆腿腳快,去把咱們丟下的水帶過來。”
大灰指著自己的身體,意思是就它這小身板,怎麼能拿的了那些。
“你和八爺每次拿一瓶就行,多跑幾趟。”
聽我說完,八爺翻了一個白眼,說老子每次跟你們出門都被當成苦力。
八歲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帶著大灰返回寒潭,我們則是放下揹包,開始徒手清理碎磚和石塊。
剛開始,大家都幹勁十足。
但是漸漸的,大家的體力都有些透支。
除了巴爾特以外。
我們這幾個人,平常都沒出過什麼力,再加上吃的只是沒有油水的餅乾。
出去,活下去,是支撐我們的唯一動力。
半天的時間,我們才清理出一半的碎石。
包子一邊抱著碎磚一邊罵道:
“老子要是出去,白澤會這幫狗孃養的,一個都別想好過。”
到最後,八爺和大灰也加入了進來,它倆用爪子一塊一塊的運走碎石。
我看著手上的血泡,苦笑了一下。
我還以為自己沒過新手保護期,看來還是高興的太早了。
沉默。
到最後,我們所有人都麻木了。
每個人都機械性的重複手裡的動作。
就在我們以為清理完最後一小部分就能出去的時候,八爺的一句話,讓我們陷入了絕望。
“都停下來吧,甬道我看著也塌了。”
大灰跑到石堆旁嗅了嗅,點頭表示認可。
“草,怎麼不早說?白費勁了!”
處於暴走邊緣的包子,對著大灰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大灰表示很委屈。
發洩完情緒的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大灰招招手說道:
“對不起,心情不好,別生氣,咱們還是好朋友。”
說完,他便直接躺在地上,圓滾滾的地皮上下起伏著,我想如果我們出不去,包子一定是最後一個死的。
這一肚子脂肪,最起碼比我們多撐兩天。
八爺落在包子的肚皮上,調侃道:
“怎麼?躺平了?認命了?”
“那還能怎麼辦?除非你能幫我們變個挖掘機。”
“老子又他媽不是神仙!”
我看八爺的樣子很輕鬆,絲毫沒有為被困在這裡感到擔憂。
我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出去的好辦法,八爺嘿嘿一笑道:
“我有個錘子辦法?但是我肯定是不擔心自己的,大灰隨便打個洞,我倆都能鑽出去,你們就自求多福唄。”
“……”
馬佔林喝了一口水,然後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大家在加把勁,看看甬道能不能清理出來。
“那要是甬道前面的還是塌的呢?”
巴爾特一句話,把馬佔林說沉默了。
“或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