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麼高了,畢竟三年前的血戰還記憶猶新,雖說八大門派聯盟取得了勝利,但這勝利的代價卻不小,兩方都是損失慘重。
逍遙宮遺眾們在悄悄蓄力,八大門派同樣也需要喘息。
江湖上風平浪靜久了,許多人都不想再掀起什麼腥風血雨。
再說,三年前那一仗,也是八大門派挑起的,逍遙宮只是被動遭受了攻擊而給予還擊,看到屍橫遍野的慘狀,那些尚有良知的人心中也會不忍,試問大家如此的做法是對是錯。
黑,白,永遠無法糅合。
白無法被黑消滅,黑同樣也永遠不會被白湮滅。
只要這江湖有人存在,那必然將會有黑,有白。
沒有黑的襯托,白又如何算得上白。
“學長,你真的那麼想報仇?”
行路上,我這樣問書文。
“我不知道。”
很奇怪,書文竟然給我這樣的答案,他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又為何執著的要去尋仇。
“冤冤相報何時了,學長這你總是知道的吧。”
書文看著我微笑。
“怎麼,小傢伙想要說服我別找八大門派的人報仇?”
“我不喜歡打打殺殺。他們三年前攻打你們,又殺了你們的師傅,殺了你們很多兄弟,的確不對。你們想要報仇也無可厚非,可是你想,現在你們去殺了他們,然後他們的徒弟後代過些年又要為他們的父輩報仇來殺你們,然後你們的後代再去殺他們,他們後代的後代再來殺你們的後代,你們後代的後代再去殺他們後代的後代的後代……”我撓撓頭,“這什麼時候有個頭啊,簡直就是個死迴圈,真可怕。”
書文沉默,許久之後嘆了口氣。
“我怎麼會不明白,那麼多年的和平教育不是白受的,不過這裡是古代的江湖,江湖,就是要打打殺殺,你來尋仇我來尋仇,和平,談何容易,而且現在是武林盟主要來找我們的麻煩,不想被動挨打,就只能奮力反擊。”
“可是,總會有辦法的吧。一直這樣打打殺殺沒有盡頭,實在……”
“讓你無法忍受嗎?”
“是啊,簡直就像是野獸。其實要報仇,也並非只有殺死對方這一條途徑,總是有別的方法吧,兵不血刃。學長,你說呢?”
“應該……”書文看著我笑了笑,“可以吧。”
“當然可以,殺死對方是最低階的報仇方式,你一定能夠找到一種比較高階的才對。再說如今逍遙宮還在恢復階段,這時迎戰並不明智,不是嗎?”
書文已經有所動搖,又或者他本身就有其他計劃,只是礙於聞人翼那個笨蛋。
書文又凝神想了許久,之後忽然對我神秘一笑。
“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我師父,他……並沒有死。”
正文 尾聲
在踏月山莊的日子過的十分愜意,上官瑞似乎又云游去了。
而書文總是忙忙碌碌,一大幫子人靠他養活,日子自然不會清閒,時常見不到他的人,也不知他在外頭忙些什麼,梅護法說他在做生意,這世道,做大事沒錢可不行。
聞人翼最近很閒,大家都怕他出門會惹出事非,怪都怪他的獨門兵器,江湖上許多人都只認兵器不認人,所以書文說非常時期,不讓他出門。
聞人翼似乎對這樣的決定沒有異議,反而有些開心,名正言順的賴著我,趕也趕不走。
藥喝了足有一個多月,聞人翼說差不多了。
差不多什麼?我不明白。
直到那天晚上。
他如往常一樣,陪我在角樓用晚飯。
晚飯喝藥,把脈。
“差不多,是不是說我體內的蠱毒沒有了?”
最近有勤練內功,打坐時似乎已經能夠感覺到丹田內有一小股綿延的氣息在周身流淌。
但聞人翼說我朽木不可雕,練那麼久才過第一重,當年他只用了三天就練好了,而我,前前後後斷斷續續也練了有大半年之久了。
“這只是第一步,要想完全清楚蠱毒,還有些事要做。”
他看看我,嘴角扯了扯,吐出兩個字。
“交合。”
“什麼交合?”一下子沒明白過來,下一秒就像是被雷劈了一道,“你不會是說那個交合吧?”
他點點頭。
小眼神左移右移,最終定格在那張沒有表情的冰塊臉上。
“可是我體內的毒還沒有完全解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