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會,又丟擲一個問題。
“此事說來話長,炎裔族與十方修真大世界的擂臺賽自雙方高層的達成協議,允許十方修真界的人進入炎域那一刻就正式啟動了,那個時候,十方大世界遣派進來的試驗弟子中,既有煉氣境的修士也有築基修士。”
“只不過擂臺賽開始之後,十方修真大世界的練氣士和築基修士上了擂臺之後,幾乎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從上面下來,久而久之,十方修真大世界為了避免這種無謂又可怕的傷亡,就再也沒有派低階弟子入炎後域。”“
“十方修真大世界雖然不再派低階弟子入內,可炎裔族這兩個品階的擂臺卻一直存在,只不過變成了他們內部的擂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十方修真大世界至今,已有十萬餘年,不曾派過煉氣境和築基境的弟子入炎域了。”
“讓人想不到的是,這一次你的師門竟然將你派進來了,由此可見,你的師門一定十分的看好你,紀墨,你這次參賽,若能打贏一回,可就大大給我們十方大世界長臉了。”白澤越說越興奮,他望著紀墨的雙眼愈來愈亮,瞧他那模樣,似乎恨不得現在就將紀墨推上擂臺,然後瞧著她在擂臺上大發神威一般。
“十幾萬年前,十方大世界派進來的低階修士,從無一人從擂臺上活著下來,你現在一再慫恿我去打擂臺,莫不是想看我去送死?”紀墨一臉狐疑的望向白澤,莫非眼前這個看似八卦沒什麼心機的莽漢,才是心事最惡毒的那一個?
“誤會,誤會,紀墨,你的師門將你扔進來,不就是想讓你參加擂臺賽麼,我不過是順便幫人打打氣罷了,再說了,萬一打贏了,炎裔族的獎勵可是豐厚得讓人眼紅呢。”白澤被紀墨充滿懷疑的目光一盯,嘿嘿一笑,連忙擺手,意示自己沒有惡意,可說出來的話聽在紀墨耳中,怎麼聽,都是滿滿的算計。
“獎勵再豐厚,也要有命去享!”紀墨冷笑了一聲。
“哼,身為修士,如此貪生怕死,你又何必走上仙途!”一直負手站在一旁,沒怎麼吭過聲的耿驍不宵的哼了一聲,紀墨立即朝他怒目而視!
瞪了耿驍一眼之後,紀墨的雙眉緊緊的擰了起來,雖然她對白澤和耿驍不斷鼓動她去參加擂臺賽的提議不滿,心裡卻深知以敖風尿性,把自己給送到這麼個鬼地方,百有**是奔著那擂臺賽去的,若自己執意不肯參加,只怕這輩子都出不了炎域。
“擂臺賽什麼時候開始?”避不開的麻煩就只能接受,紀墨認真思考了一翻之後無奈的將話峰一轉,再次朝白澤看了過去。
“嗯?紀墨,你想通了?擂臺賽大約還有三年時間才開始,你可以趨著這段時間好生修煉,系統提升一下自己的修為,沒準會給大家帶去一個大大的驚喜。”白澤先是一愣,緊接著大喜過望。能鼓動一個外界的煉氣士去參加炎裔族的擂臺賽,那可是大事一件。
至於紀墨參賽之後,能否順利活下來,抱歉,這個問題不在他的考慮範疇之內,他和紀墨無怨無仇,卻也只是萍水相逢,和紀墨說這麼多的話,一來是覺得這小姑娘看著還順眼,二則麼。他身為一個凝丹境的天才。自有自己的驕傲,不太可能對一個煉氣境的小姑娘出手。
所以,對白澤來說,能鼓動紀墨去參加炎裔擂臺大賽。是一大樂事。萬一紀墨贏了。就如他所說,算是給十方修真大世界長臉,而他更會成為世人口中的伯樂。若是輸了,紀墨死在擂臺之上,也與他無關。
“有沒有什麼特殊的限制?比如說煉氣境的修士,煅體卻超過了脫凡六階,是參加煉氣士的擂臺賽,還是築基修士的擂臺賽?”紀墨又問,她不知道白澤的心事,當然,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人家和她無親無故,為什麼要事事向著她?
她可不認為自己是天生的主角,隨便遇到一個人,人家就會莫明其妙的維護她,追隨她,死心踏地的對她好,至於算計,無論有沒有白澤,炎裔族既然有這麼個擂臺賽,自己都跑不掉。
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既然決定要參加擂臺戰,就應提前將關於擂臺賽的一切都瞭解清楚,省得什麼都不知道,等事到臨頭了,才搞出一堆亂子,要知道,體修脫凡六階,已經相當於初階築基修士了。
“煅體六階當然只能上築基修士的擂臺,不過你才四階煉氣士,何必去想那麼遠?咦,不對啊,你現才煉氣四境,煅體卻已達到了脫凡四階,難道是走體修的路子?”白澤順著紀墨的問題接過話頭,可話說了一半,仔細打量了紀墨幾眼,卻是忍不住驚咦了一聲。
他之前只注意到紀墨是個低階煉氣士,卻未曾仔細觀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