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金藍色光芒逐漸收縮,凝聚成了一團拇指肚大小的光球,從馬通的頭頂開始在他的身體上移動起來,而光球行走的路線,如果被一個懂得古老氣功修煉的人看到的話,一定會大聲驚呼的!
因為,那光球執行的路線,赫然是人體奇經八脈中的任督二脈!
而光球在執行的過程中,金藍兩色光芒中的湛藍色越來越淡,金色的光芒,卻越來越盛!
第二天早上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馬通就自然醒了過來,剛一睜眼,就聞見了一股子熟悉的惡臭!
馬通一下就靈醒了,翻身坐起往自己身上看去,只看了一眼,馬通就發出了一聲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媽呀!怎麼又來了?!!!
原來,馬通發現自己身上又佈滿了那種一道道的,散發著惡臭的黑痕!
隔壁睡著的鄭麗蓉被這聲慘叫聲給嚇得坐了起來,床都沒下就擔心地叫道:“兒子,你怎麼啦?沒事兒吧你?”
“沒,沒事兒!”馬通趕緊道:“我就是做噩夢了,媽你別起來,我沒事兒!”
鄭麗蓉這才放下心來,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鬧鐘,見才凌晨五點鐘,於是又睡下了。
馬通屏著氣聽了一會兒,發現隔壁沒動靜了,這才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抱著同樣髒兮兮,臭烘烘的床單,枕套和毛巾被溜進了洗手間。
於是,鄭麗蓉昨天剛放進洗手間的一瓶還沒開封的舒膚佳牌沐浴露,外加半袋子奧妙洗衣粉,就這樣光榮犧牲了。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終於把自己捯飭乾淨的馬通,欲哭無淚。
早上七點半,馬通給肚子裡塞了兩根油條一碗稀飯,跟已經在小賣鋪裡忙活的鄭麗蓉打了聲招呼,就騎著那輛快要散架的電瓶車出發了。
經過小區門崗的時候,他照例跟看門的王大爺打了個招呼,王大爺看著馬通離開的背影,又是照例的一陣嘆氣:“是個好孩子,可惜了……”
就好像所有的人,都認定馬通這輩子不會有什麼大出息了。
也是,快三十歲了還在當保安混日子,是個人都會這麼認為吧?
有時候,甚至連馬通自己,也會這麼認為。
馬通在路邊的報攤兒上買了份兒前程招聘,坐在馬路邊的花壇上看了起來。
這個,不管飯,不行;這個,夜場,不行;這個,在高新呢,離家太遠,每天上班得騎車跑二十站路,也不行;咦,這個不錯,三班倒,包三餐,工資,面談?
馬通看來看去,還是覺得最後這個不錯,雖然沒說工資多少,不過都是保安嘛,能差多少?自己在樂家可是一個月兩千,年底還有年終獎的!
維也納物業,嗯,就是它了!
馬通做了決定,把報紙塞進車座兒,騎著車子再次出發。
“您好,小姐,我是來應聘的!”馬通非常有禮貌地對面前的招聘人員道。
“你才小姐呢!會說話嘛你?”眼前這位長得普通,脾氣卻一點也不普通的姑娘狠狠地瞪了馬通一眼:“應聘什麼職位?”
馬通有點無奈,畢竟是自己說錯話在先,當下只好陪笑道:“不好意思啊大姐,我應聘保安!”
“保安?”姑娘的眼中滿是藏不住的輕蔑,遞過來一張表格:“先填表吧!帶相片了嗎?”
“帶了!”馬通雖然心裡不舒服,但還是很好的剋制住了,跟個小姑娘計較,沒意思!
過了一會兒,馬通把填好的表格交給那姑娘,姑娘大概地看了一下,以更加輕蔑的語氣哂道:“你都馬上二十九了,又是本地的城裡人,就應聘個保安?”
馬通這下毛了,盯著姑娘冷冷地道:“保安怎麼了?保安就不是人麼?”
那姑娘冷笑道:“我可沒這麼說!照片交給我,回去等通知吧,我們到時候會有人專門面試你的!”
馬通想了想,還是問道:“你們這兒保安工資多少?”
姑娘想都沒想就道:“試用期每個月一千,轉正了一千二,包吃包住,年底雙薪!”
“一千二?”馬通有點詫異:“怎麼這麼少啊?”
姑娘白了馬通一眼:“不過就是個保安,你想要多少啊?”
“我在原來單位也是當保安,一個月可是兩千呢!”馬通理直氣壯地道。
姑娘這回連頭都沒抬地道:“你原來在哪兒上班?”
“淩氏企業下屬的樂家潔具!”
姑娘這回抬頭仔細打量了下馬通,發現馬通既不高也不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