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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鑑別能力已遮蔽。”

羅墨這才鬆了口氣,無力地癱軟在床上。

幸好有紗布的遮掩,護士沒有看到他的表情,自然也沒有發現他的異狀。

此時護士正在專心的為羅墨拆開手上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紗布,又為他裂開的傷口上了藥。

涼涼的藥膏塗在傷口上,疼痛稍稍減輕了點,羅墨臉上的熱度也漸漸退了下去,他冷靜了下來。

為羅墨上完藥,重新包紮好又做了幾個檢查後,護士就出去了。

而渾身上下都是傷的羅墨自然是一動也沒法動,只能僵直的躺在床上,哪都去不了。

他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視力是前所未有的好,連天花板上那極其細微的裂紋都看的清清楚楚。

半晌,他有點乏力的閉上了眼,讓眼前沉入一片黑暗中,開始整理思路。

他已經知道了異能的使用方法——只要對使用異能的執念夠深應該就可以順利使用它了。只是他至今也想不明白精神力和肉體的提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精神力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精神力提升了肉體就必須也要提升?為什麼提升了肉體會讓他受傷?……

這些問題都困擾著羅墨,他決定等身體復原了再去好好查閱資料,現在先把這些問題拋至一邊。

他開始思考自己的精神力和肉體提升後到底有什麼用處。

據今天他身體的異常來看,第一,精神力和肉體的提升可提高他身體的機能,最起碼他現在絕對比以前要耳聰目明。第二,他現在似乎擁有一種基本的鑑別能力,可以透過觀察或的觀察物件的一些基本資料。

目前而言,異能帶給他的提升似乎只有這兩個作用。

想到這,羅墨忍不住想要苦笑,這兩個作用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雞肋,完全不是他所需要的!可他卻因此而毀了容,極有可能讓以後的生活變得無比艱辛……

苦笑的弧度不過剛剛彎了一點,羅墨就感覺臉部肌肉抽痛起來,於是只好將剩下的將要揚起的弧度生生壓下。

這讓羅墨的內心更加鬱悶了。

還有,他也不知是昏迷了幾天。他可還記得三天不使用異能則自動進入異能使用狀態這一點。

——可是以他現在這個狀態如果使用異能只有可能會是傷上加傷而已……而且這裡是醫院而非他的家,如果他的異狀被別人看見了……

這點讓羅墨十分擔心。

思忖半天,最終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在醫院養傷的這段時間無論如何都不能使用異能!

為了讓自己不使用異能,萬不得已下,他想出一個法子,如果三天期限到了,他就讓別人把他綁住,禁錮住他的動作,讓他沒辦法使用異能。

——到時候如果有人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大不了說他每三天瘋病發作一次好了。

想周全了後,羅墨稍稍安心了點,帶著一身傷痛進入淺淺的睡眠。

到了下午飯的時間,羅墨有點迷糊的清醒了,帶著只要稍稍一動就痛的傷口痛苦的吃完飯,他躺在床上呆了半天。

當窗外的太陽落得一點不剩的時候,他聽見有人進屋。扭頭一看,是衛溫硯。

老實說,羅墨對衛溫硯實在沒什麼好感,從一開始以金錢相威脅讓他和他上床到後來的強吻,這些事確實是讓他有些厭惡衛溫硯。

不過這次畢竟是衛溫硯救了他,所以羅墨覺得暫時對衛溫硯還是不要用太差的態度比較好。

衛溫硯靠近病床邊,也只是拉過椅子坐下,沉默的看著他。冰冷深黑的雙眼裡面蘊含著的東西讓人看不清。

羅墨沒有看衛溫硯,畢竟衛溫硯坐在他的側面,如果想要看他就得使勁轉眼珠,那樣挺不舒服的,羅墨覺得沒那個必要,所以只是直直盯著天花板。

兩人保持這樣的狀態沒多久,羅墨出聲了:“現在,幾天了?”聲音有點模糊不清,因為羅墨想要減少扯動傷口而帶來的痛楚,所以嘴巴張開活動的幅度很小。

雖然羅墨說的話的含義有些模糊不清,但衛溫硯似乎聽懂了,他說:“現在已經過了兩天了。”頓了頓,又說:“為了避免傷口裂開,不是太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說了。”

羅墨知道已經過了兩天後,心裡一緊,他繼續模模糊糊的說:“綁住我。”

衛溫硯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什麼也沒有問,嗯了一聲,走了出去。

過了沒多久,他手裡拿著段寬寬長長的帶子走了進來。

衛溫硯走到羅墨床邊,掀開被子,聲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