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愈來愈想他,給他託夢看見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才知道,孩子是每一個媽媽的心頭肉,割捨不下,無法做到控制自己。
聽到電話那端孩子的哭聲,她心裡五味翻滾,有誰站在她的立場上想過嗎?
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比死亡更接近的是明明相愛,卻總是站在兩條平行線的埠,只能遠遠地相望。
既然如此,倒真的不如死了心。
終止這種局面。
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想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鍾御琛,鍾西徇,冥夜,反反覆覆,都是他們的影子。
心力憔悴,備受煎熬。
有誰能告訴她,到底要怎樣做,才是正確的,要怎樣,才能擺脫一切,跳出懸崖,歸於平地。
這一晚上,舒小愛是醒醒睡睡,像是在漂浮在大海之上,慌張,悸動和擔憂,還有難以言說的莫名恐懼。
壓迫在她的胸口,讓她腦子都快炸了。
恍恍惚惚間,天亮了,門騰地被重重的踢了一聲,外面傳來鍾嘉麗罵罵咧咧的聲音,“傻妞,起來!”
她不敢怠慢,趕緊穿上衣服開啟了門,低頭喊道,“女王。”
一個重重的耳光騰地打了過來,舒小愛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手心蹭破了皮,刺疼,她驟然握緊拳頭,眼睛迸發出的冷意映耀著地面。
“昨晚我喝得那麼醉,還不給我弄醒酒湯,啊?還愣著幹什麼,是想讓我把你趕出去才可以是吧?做飯去!”
舒小愛站起來,朝著廚房走去。
鍾嘉麗的心情糟糕透了,其實,她半夜就醒了,聽見客廳的聲音,一直咬牙到了現在才發出來。
“嘉麗啊,幹什麼發那麼大的火氣啊?”鄭姐笑眯眯的穿著睡衣從另一間房裡出來。
鍾嘉麗扯了扯僵硬的臉,坐在沙發上,翹起腿,點了一支菸,“新來的這個女傭不會做事,你說,剛來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為所欲為,想幹什麼什麼幹什麼,還要不要臉了啊?”
這是典型的指桑罵槐,廚房的舒小愛忍著火氣,有些火氣,一發出來就計劃全部泡湯了。
鄭姐笑了,像是沒聽出來她的暗指,“是呢,不過,這是明哥的房子呢,別生氣了,跟一個小丫頭計較什麼呀。”
鍾嘉麗都快氣出內傷了,本來,彼此都知道是什麼人,但面上還不能撕破臉。
“是呢,我警告她了,昨晚睡得好嗎?”
鄭姐點頭,“好,昨晚睡得挺好的,你喝酒真是喊都喊不醒,昨晚又沒吃飯,等下做了早餐,好好吃,吃飽了才有力氣。”
“嗯。”鍾嘉麗將菸頭摁滅,然後站起來,“去洗個澡。”
鄭姐瞟她一眼,也回了房間。
舒小愛將早餐擺好,他們都出來了。
鄭姐開口,“傻妞,傻站在那幹啥呢,坐下。”
鍾嘉麗拍了一下桌子,“傭人怎麼能跟我們一起上桌,剩下的給她吃。”
舒小愛開口,“鄭姐,我還是等你們吃完吧,女王說的對,我是傭人,不能跟東家一起吃飯,這是規矩。”
明哥說話了,“我們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哪兒那麼多規矩,一起吃吧。”
舒小愛還是婉拒,“你們先吃,我去廚房看看。”
等她們散場,她才出來坐在那裡吃。
明哥和鍾嘉麗一起出去了,客廳裡只剩下她們兩個女人。
“女王出去了?”
“嗯,出去了,明哥出去,她也急著跟。”鄭姐冷笑,“以為自己還是鍾家大小姐呢。”
“鄭姐,你是明哥的女朋友嗎?”
她得意的說,“當然,不過,明哥的女朋友太多了,不只有我倆,你懂得,男人有能力,活兒又好,自然好多女人喜歡。”
舒小愛臉上閃過尷尬,試探性的問道,“鄭姐,感覺明哥真的很厲害的樣子啊,他做什麼工作的?”
鄭姐倒是不避諱,“做什麼的?不說是不說,說出來嚇你一跳。”
她剪著手指甲,吹了吹,看舒小愛一眼,“道上混的頭目,認識的人老多了,而且,咱們明哥到哪兒都得給面子,我給你說,知道鍾御琛吧?”
“誰不知道啊,太有名了。”說這句話的時候,舒小愛的心蹭蹭的跳了。
“我們明哥睡他的女人呢。”
舒小愛看她說起來一點不以為意,感覺不愛明哥一般,一般的女人不是更應該像鍾嘉麗這樣吃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