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阿丘比微微頷首:“想來兩位便是山姆酋長的貴客,卻不知為何至此?”
兩人更加驚訝,莫非阿丘比生就天眼天耳,若非如此,為何眾人昨日方到,他竟已知道?
“大德魯伊,還請您大發慈悲,救救我苦命的妻子吧。”眾人終於知道,比爾哀求阿丘比原來是為了自己臥病在床的妻子。
不愉一閃即逝,阿丘比手握成拳道:“難得你如此誠心,我這便贈你治病良藥。”阿丘比舉頭默唸,不一會熒熒綠光從拳縫透出,待五指張開,手心出現一顆晶瑩的綠色珠子。“去吧,救你的妻子去吧。”比爾欣喜若狂,叩頭謝恩後接過珠子,急奔而去,竟再不顧眾人,直看得迪亞瞠目結舌。
“我們來此是想尋求精靈朋友的幫助,為一個友人治病。”
“請問兩位,”阿丘比望向迪亞和大山:“你們是什麼關係?”
兩人愕然對視,弄不明白阿丘比為何這樣詢問。呆了好一會兒,迪亞方諾諾道:“我們是好朋友。”
“好朋友?”
阿丘比忽然陷入深思,臉色也凝重起來,氣氛登時變得異常沉重。忽一隻斑鳩飛過頭頂,阿丘比驀然手掌上迎,那斑鳩竟似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掙扎著落在他的手掌心。阿丘比折斷斑鳩的兩隻鳥爪拋向半空,口中低念:“迪亞!大山!”
那兩隻鳥爪竟似毫無分量,在空中突然展現出異樣的舞姿,它們互相支撐著緩緩上升,忽然合而為一,又忽然分開。舞到最後,一支忽然化為晶瑩碧綠的粉塵洋洋灑灑飄落一地,另一隻則扶搖直上,融入青天消失無蹤。
阿丘比臉色大變,雙眼在迪亞和大山之間不停轉換,眼神非常複雜,似乎正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
“好朋友,好朋友……”只幾分鐘,阿丘比竟像經歷了幾個世紀,顯得無比頹廢。他忽然打破沉寂喃喃道:“知己一生難求,但願你們永遠是好朋友……”徐徐微風中,阿丘比長袖輕揮,飄然而去,只留下激盪的回聲——永遠,永遠……
這,這簡直就是故弄玄虛!
“神經病。”四兄弟和大山齊向阿丘比離去的方向狠啐一口,哈哈大笑起來。
“啟奏陛下,冷師大人有加急奏章上報。”內侍官在殿外聽旨。
“快呈上來。”威特精神一振。
天色尚早,這份奏章必定是冷師連夜派人送來的,關係非常。自帝國建立起,冷師就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這不,自己的命令剛剛下達不過一天,他就立刻響應。
內侍官從一個滿頭大汗的將官手中接過影音球,雙手捧著遞向威特。威特揮退眾人,輕捏影音球。影音球一經啟動,立刻化為晶瑩的粉末,粉末中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看他做將軍打扮,相貌儒雅,可不正是冷師。
“啟奏陛下,遵從您的命令,我第三第四城防軍團先頭部隊各五千人已到達嶺外天河鎮和啟明鎮,目前並未發現異常情況。由於此次行動注重隱秘,故後續部隊尚在途中。不過請陛下放心,所有部隊當在三日內完成集結,形成對荊棘嶺的合圍。”
好一個冷師,行動夠快!威特暗讚一聲,不由露出多天來從未展示的微笑。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儘管威特英明神武,但要他一人獨撐帝國大局,恐怕也無法做到面面俱善。一直以來,火鳳和冷師就是他的左膀右臂,而如今,他又發現一條腿——應謬。
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另一條腿,組成一個完整的軀體呢?火鳳不知蹤影,想著自己殘缺不全的身體,威特眉頭大皺。與火鳳的失蹤相同,荊棘嶺是目前深深困擾他的另一塊心病。那裡是威特帝國的經濟支柱,盛產各種礦石,據保守估計,礦藏量幾乎佔整個伯圖亞大陸總礦藏的60%,其中更不乏許多珍貴能源。而更令人擔憂的是,帝國90%以上的軍需物資都來自荊棘嶺。毫不客氣地說,如果失去荊棘嶺,威特帝國將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殭屍。
而現在掌管荊棘嶺的是他的親弟弟,傲天——失意的傲天。
與傲天匆匆一面,打消了威特對他的懷疑。傲天敢把他所掌握的利器赤裸裸擺放在自己面前,要麼證明他已肆無忌憚,要麼證明他對自己親情仍在。而事實上,退一萬步講,傲天還深愛著自己的女兒綠黛兒,他既然安心留下綠黛兒,短期內自然不會有所舉動。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然傲天暫時不會利用荊棘嶺威脅威特,卻難保其他有心之人不會有如此心思,所以派駐兩個城防軍團是必要的。以兩個精銳的王牌軍團圍困荊棘嶺這一彈丸之地,這在歷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