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米內都得壓得皮兒都不剩了,而茅舍的外邊兒圍了一轉兒的籬笆,院兒里居然有個不小的苗圃,其間種了些瓜果蔬菜
沒結豆角兒的青藤,開滿小黃花兒的哪種不知名兒果實,以及還有一棵不小的梔子,只花期卻是許久便過了,這讓離君聖想起上次在離宅小院兒裡的時候,見到凝白正拎了滿滿一桶水給園子澆水的情境,不禁嘴角微微向上揚,如果有天能和凝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沒事兒聽聽他彈的小曲兒,空閒時與他一起種菜澆水也著實不錯,就是如是過上一生,也不會覺得膩歪,不知怎的,他身上總有種能讓人覺得安心的東西,只要一見著他,就好似你整個人都永遠生活在春天裡了,如清風一般的男人
隨著悠悠的琴聲思緒本還可以飄得更遠
“嘣……”
只突然,琴聲停止了,所有的所有都停止了,就如順帶的呼吸也停止了一樣的難受,離君聖不安的幾大步跨進院子,推開一扇小木門,入眼處卻是一個絕美的男子,一把古琴,以及兩行清淚,屋裡的陳設極其的簡單,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一些生活用度,裡邊兒一間小內屋,估計是凝白的臥室
“白?”這個聲音裡飽含了多少的憐愛,多少心疼,以及多少種情愫,有些人,僅只一眼便可認定終生,而有些情,只在稍稍的一瞬間,便能相守永恆
凝白驚詫的抬起那雙晶瑩的眼眸,待看清眼前的人時又快速的垂了下去,離君聖慢慢上前抓住他一雙手,冰冰的,涼涼的,就如這近夏的溫度都透不過面前人的這身子一般“冷嗎?”離君聖問
凝白垂著臉,低著眼,搖了搖頭
“我……,”眼前的人靜靜的,靜靜的,靜的讓人覺得不真實,好像隨時都會灰飛飄散的泡沫,任誰也抓不住“你……”離君聖吱唔了半天,竟不知該與凝白說些什麼,而自已對眼前這人到底又是存了什麼樣兒的心思,真真是搞不明白,想他離某人可不會是一個知道自個兒愛上了一個男子便輕言放棄的人,只是,這一切的情愫都生得好生……
就是想都想不明白了,離君聖長嘆一口氣,從懷裡摸出一張手帕輕柔的往凝白低垂的臉上輕輕噌了噌“我就是見你這麼多日了也沒到我那兒來,有些擔心便想來看上一看,不曾想,差點兒在林子中走丟了,還好被你的琴聲指引,否則家裡人見我晚上沒回去指不定還得上你這兒來要人了,到時可就虧了你,平白無故的還要賠個痞子給人,看你能上哪兒去弄去”
離君聖說話的語速相當輕快,讓聽到他話的人心情也為之一陣輕鬆,凝白也不例外,靜靜抬起臉,眨巴了幾下兒眼睛,聽著那男人的打趣抿嘴輕輕笑了笑,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甩開離君聖的手,‘突’的從椅子上站了起身,慌忙往裡屋子跑
“你可是在找什麼?”離君聖驚愕
凝白不搭理他,提著衣服下襬,一陣搗鼓,待到離君聖見到風風火火的那人手上拎的東西時,立馬笑開了眼,搖手道“不礙的,我不渴”
原來是凝白想著客人到了屋裡卻還沒給人準備茶水而一時慌了神,見他幫著離君聖滿滿倒了一杯茶水後,慢走到書桌前,挽起衣袖,提筆書寫,遞給離君聖時,生生能把人笑出個硬傷,凝白說“我這兒來的客人少,有時候經常找不見茶具放哪兒了,就好比有一次三少爺到我兒來坐了一下午,竟是一口茶也沒喝上便走了”
離君聖斂了笑容,奇怪的掃了凝白一眼,見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正一瞬不移的盯著自個兒便放緩了語氣問“那,那個下午你都在做什麼呢?”彈琴?靜坐?和他聊天?
只見凝白一個轉身疾筆“找茶具”
11
11、小白 。。。
只見凝白一個轉身疾筆“找茶具”
“噗……”離君聖沒崩住,噴了一嘴的茶漬,還好,對面兒沒坐著人,否則,非讓人淋個痛快,凝白見狀立馬跑過去,將離君聖之前給自個兒擦臉的手帕遞與他
“咳咳咳……”離君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等咳得稍稍不那麼厲害了,用著手裡的帕子一捂嘴巴,而後盯著滿臉擔心自個兒的凝白,舉著手裡的手帕說“一吻定終生”
凝白努力的消化著離君聖的話,不解的眨眨眼,離君聖將眉眼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把那張剛剛放在自個兒唇邊的手帕再往凝白麵前一揚說“這是你剛才擦過的”,好傢伙,這話才剛落音,就見著對面那人鼓著雙金魚眼直愣愣的立在那兒了,臉是紅了紫,紫了醬紫,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憋的?
由這次的事情,離君聖總算知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