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劉琮不想幫忙,如果劉磐、黃忠等人有危險,他肯定第一時間出手。只是難得遇到這麼好的機會,也必須讓黃忠明白,現在是亂世,隱居沒那麼簡單。
如果你是個帶兵的將軍,人人敬你,如果不是,就連小小的縣尉都敢欺侮你,要是想通了或許黃忠就跟著自己回江陵了。劉琮不動手,其隨從自然也不貿然出手,畢竟在他們眼裡,劉琮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雙方混戰的結果並沒有出乎劉琮的意料,但顯然秦縣尉小瞧了劉磐等人,區區三十人,還是些常不訓練的縣兵,自然難不倒劉磐、黃忠。
要不是劉磐、黃忠等人仁慈,這會功夫只怕地上會是三十具屍體了。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的縣兵,秦縣尉直抖索:“你們,你們……反了,反了!”
“放屁!那吳德混蛋貪贓枉法本將不管,要想打馬廄的主意,就要問問我手中這杆答應不答應!”劉磐也是好久沒打架了,真要在戰場上,這三十個人還不夠他和黃忠兩人砍的。
很明顯吳德和秦縣尉都小看了兩位閒將軍,只見那秦縣尉一邊捂著痛處,一邊招呼手下人起身:“你們,你們這是要造反啊,等著,你們等著!”
看著縣尉帶人離去,劉琮這才緩緩說道:“兩位,這次似乎麻煩了!”
“怕個球,就是那吳德來了我也照轟不誤!”劉磐顯然心有不甘。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兩位將軍,不是劉琮多事,你們還是隨我回江陵吧。不然這些個貪官汙吏們絕不會就這麼輕易繞過你們哦。”
黃忠還想說什麼,卻發現了劉琮背上的弓,劉琮也不再藏著,將弓取下來遞給黃忠:“黃老將軍,物歸原主吧,這麼好的武器可不能就這麼隨意典賣了。”
“多謝二公子,黃忠也是沒辦法了,不典賣,這馬廄裡的飼料就跟不上了。”黃忠被劉琮這麼快揭了老底,難免有點尷尬的看了看劉磐。
“黃將軍,我從弟現在是南郡太守,土財主,這弓他幫你贖回,就算是見面禮了。”
“那怎麼可以,忠一定想辦法儘快湊錢還給二公子。”
“不必了,黃老將軍,就如從兄所言,算是琮的見面禮吧。”
眾人還在馬廄裡寒暄,馬廄外又是一陣喧鬧,一個馬伕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劉將軍、黃將軍,不好好了,那秦縣尉又回來了……”
“這混蛋還敢來?”劉磐顯然後悔剛才沒把那傢伙打殘。
“這次好像帶了不少人,還有弓箭手……”
“出去看看!”出於軍人的敏感,劉琮立馬覺得情況不對,這馬廄狹小,如果被弓箭手圍在裡面可不好辦,連忙招呼眾人出去。
眾人出得門外,一看,好傢伙,幾百號人。原來秦縣尉剛才吃了癟,心中懊惱,回去便將除了在各城門值守外的所有縣兵都調了過來,足足有三百多人。
旁邊百姓得知動靜也圍過來看熱鬧。
黃權、玉倌等人不自覺地站到了劉琮跟前,將劉琮圍在zhōng yāng。劉琮苦笑著搖搖頭:“從兄,這下怎麼辦?”
“來多少殺多少,我就不信了……”
“不妥,且讓我來試試。”
劉琮扒開黃權和玉倌等人來到最前面:“各位,各位,敢問這位大人如此興師動眾所為何事啊?”劉琮看看了四周圍觀的百姓也越來越多,覺得必須利用老百姓對劉磐、黃忠的擁戴方能解今rì之局。
“你是何人?難道要阻礙本官辦差麼?”
“不敢!不過在下知道這馬廄是劉將軍和黃將軍所建。不知道這位大人帶兵來著馬廄辦的是何差事啊?”
“本官……本官來收繳馬匹上繳。如今戰馬是稀缺物資,不管他是將軍還是普通百姓,這四十匹戰馬必須交公。”
“大人好不講理,這馬廄是兩位將軍所建,馬匹也是不是偷來的搶來的,你說一句交公,這幾百萬就不見了。再者說,你今rì說交公,可誰又知道你們得了這些馬匹之後如何處置?”
“自然是上繳太守府,太守大人再根據情況是留下還是上繳襄陽。”
“如此說來你是奉命行事了?”
“當然!所以請你讓開,本官不想傷及無辜,這兩位將軍秦某素來敬重,但這上命難違……”
“放屁!你這分明是強搶,還要說是上命難違,是誰給你的命令,讓你強搶的?”一般的韓依看不下去了,上前質問道。
“本官自然奉的是縣令大人的命令,縣令大人也是奉了太守大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