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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你竟然知道我今日厄運當身,何不還我父親?”袁梨晨想著今日遭遇,這和尚還真是說中了,開口對他央求。

支援智覺對她搖了搖頭,退了一步,那些光頭和尚又上前將她攔住。

袁希榮卻自己往寺內走去,袁梨晨見他身形漸遠,心裡大急,欲跟進卻又被光頭和尚所阻,不由回頭對靜立在丈外的那幾個衛隊侍從發急喊道:“你們過來啊,把這幾個和尚弄走!”

那幾個侍衛一對望,其中一個上前對她輕聲道:“姑娘,香積寺不同尋常寺廟,此乃國寺,歷代住持皆受皇帝欽封,先皇的替身也在此處……”侍衛面露難色。

袁梨晨恨得一跺腳,卻見下面來了一人,卻是魏嘉國趕來了,袁梨晨像遇到了救星,忙跑過去向他懇求。

魏嘉國邊聽她的話邊思索著,皺了下眉頭,向前對住持智覺和幻真子一禮,掏出一塊令牌對智覺低語了幾句。

智覺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對袁梨晨道:“姑娘請進吧,只是聽老衲一勸,今夜前下山去為好。”說完,他看了幻真子一眼。

袁梨晨得他這一肯,忙從那幾個和尚中間穿身進去,行至幻真子身邊,只見那仙風道骨,不凡氣概的道人對自己微微一欠身道:“貴人請。”

袁梨晨轉首瞥了他一眼,這道人風華絕代,縱然自己心中急痛無比,他卻也能吸引人的一道目光,心中掠過一絲微微感慨,無心再想其它,匆匆往內而去。

袁希榮卻將自己關閉在一間禪房內,任憑女兒叫喚,也不肯再出來露面,只隔著門勸袁梨晨回去,再後來也不再勸了,直接在門內念起華嚴經來。

袁希榮住的是普通僧侶之房,晚課時間一過,那僧侶就漸多起來,那管事和尚前因礙著皇家的面子許她在這哀求,到了這時間卻不肯讓這個出奇美麗的女子在此流連。袁梨晨又死活不肯下山,魏嘉國只好讓寺裡給她一處極偏僻的屋舍過夜。

“袁姑娘,殿下因去宮裡,出城的時間是趕不及了,我已讓人傳了話去,明日想必會來,墨硯姑娘的傷也處理好了,姑娘請放心。”魏嘉國寬慰她。

袁梨晨此刻哪有心思理會侯重茂,又怕父親夜裡萬一尋了短見,便央求魏嘉國帶著人去那邊看著,最終魏嘉國留給她一個侍衛,自己帶人依著她的意思去了。

到了天黑之後,袁梨晨終究心中不寧,遂和侍衛又去了父親那邊,管事和尚卻在院外勸阻她入內,喚了魏嘉國出來與她敘話,魏嘉國告訴她住持智覺如今在內與袁希榮閉門而談,明日即將行剃度儀式。

袁梨晨隔著院子遠遠看著父親房內窗紙上被燈光映出的兩個身影,心如刀絞,她在院門外立了許久,忽聽“吱呀”一聲,房門應聲而開,住持智覺走了出來,袁希榮在後相送,行的卻是萬法歸一的蓮華合掌禮,袁梨晨見他如此舉動,盯著他的雙掌,眼角不由滾出兩顆眼淚,父親是心意已決了,她痛苦地閉上眼睛。

卻聽耳邊一聲長嘆,她睜眼一看,是住持智覺已走到院門處,他搖著頭對自己道:“夜深了,女施主回房為妥。”

袁梨晨只看著他不說話,透過他,父親的房門已經關上,他沒有來看自己,痛苦絕望讓她靜默。住持智覺見她如此,抬頭看了一眼星空,搖了搖頭,自帶了沙彌走了。

袁梨晨就站在那院外,恍恍惚惚聽見魏嘉國說他今夜帶人在裡面替自己照看父親,自己恍恍惚惚地答應,也不知道是誰在勸自己回去,她自覺無味,沒精打采地回來。

“姑娘,往這邊走。”那位跟隨來的侍衛,看她痴痴亂走卻不辨方向,在岔路口提醒她。

袁梨晨木然轉過頭來看侍衛,這是侯重茂的侍衛,她看著他偏偏想起魏嘉國前面的說的那句“大人明日既要剃度了”,她悲慼焦急卻又無計可施,遂就引起了一股忿氣,再想著父親先時責罵自己對不起陳國,這與她自幼所受的教誨,混在一起,又形成一種悔恨和責任交織的畏懼,她潛意識裡不願意承認自己對陳國做出了不忠之事,道德和良心的壓力,使她下意識地想推卸責任,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她此刻傷心悔惱之外,一腔委屈又無人可洩,便撒到了侯重茂身上!怪他怪他就怪他!她一腳踢開路旁的一粒石子,看見侯重茂的人便覺得不順眼。

“你去魏嘉國那吧,我自己會回去。”她不想侯重茂的侍衛跟著。

那侍衛卻在遲疑,她又說:“夜裡辛苦,魏隊長看起來很是疲憊,你們輪流替換著吧,你們多幾個人也好仔細看著點我父親。”

那侍衛想著魏嘉國自昨夜起就與歸來的侯重茂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