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亮好脾氣地站起身來,衝著付寬又是一揖道:
“世子哥哥何必動怒?氣大傷身,為了個庶出弟弟,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付寬終是外強中乾地哼了聲,坐回到座位上。
不是付寬怕付亮,而是這事,就是鬧出來,以著付國公的偏心程度,也只是氣著武老太君而已。
自打入了秋以後,武老太君的身子,似乎不大好,隔三差五地請太醫來診脈。
再說,付寬心裡有他自己的打算。
趙夫人與高姨娘已經鬧得水火不相容,付寬從中協調了許久,趙夫人就是不肯鬆口。
而高姨娘心心念唸的,便就是付悅。
可趙夫人不單對高姨娘不管不問,對付悅更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付寬想要協調妻妾、子女之間的關係。
因此上,馬車翻了,趙夫人與付新並沒有受太重的傷,當他將受了重傷的付悅抱出車外之後,反倒是鬆了口氣。
只要趙夫人、付新沒受傷,一切都好說。
付新被趙夫人寵著,又因著拿出錢來給付璉買藥,雖然藥並沒有買到,但在世子這一門上,可以說是無人能與付新匹敵了。
趙夫人現在看付新,簡直就是眼珠子一般。
付寬故意的借引子,要壓一壓付新。
不想付新恃寵而驕。
另一目的,也是想讓付新明白,不要在趙夫人跟前亂說付悅的壞話。
但,付寬不想讓人當成傻子。
因此上,一面趁著趙夫人受傷,還不能主事,但就快速地將這事給抹平了痕跡。
一面,卻又趁夜來抓內鬼。
當然,付寬想到的,並不是馬鞭。
付寬以為問題出在馬的身上。
他將馬給圈了起來,再來個守株待兔。
雖然出發點錯了,但最終的結果還算滿意。
第二十七回 20(兄弟)
而且令付寬萬萬沒想到的是,還給了他一個驚喜。
付寬怎麼想,也沒想到,他抓到的內鬼,竟然會是付亮。
付亮慢悠悠地坐到下座上,一副什麼也不怕的模樣。就好像他不是被付寬從馬房抓住了,押解回拆新園的。而是給老國公請安回來似的。
付寬冷冷地瞅著付亮,沒好氣地問道:“五弟弟還是解釋一下吧。”
付亮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弟弟先不是承認了?哦,弟弟知道了,世子哥哥這是想問弟弟,弟弟是不是受了歡孃的指使。對不對?”
付寬被付亮那種全不在乎的語氣,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而自己的小心思,好像全在付亮的掌握之中似的。更讓付寬心裡難受。
付亮笑了,又是雙手一攤,毫不在意地說道:“弟弟就是說了,歡娘沒有指使弟弟,世子哥哥也不信吧?”
廳內燈火通明,付寬目光如炬地盯著付亮看,好似在說:你若是敢說謊試試。
可惜,付寬的威脅,付亮看了出來。
但付亮卻一點不怕地笑了笑,說道:“雖然歡娘並沒有讓我這樣做,但我也是在幫歡娘。”
付寬一挑眉,問:“你得了歡孃的好處?”
付亮冷笑著搖頭:
“好處?世子哥哥在開玩笑嗎?我這裡世子哥哥也看到了,可差什麼?”
環顧著付亮的那一面博古架,付寬的臉色更加的被遮蔽。
付亮一瞅,樂了:
“歡娘來國公府也有一段時間了,付新那丫頭倒是有著花不完的錢,可一樣的女兒,歡娘有什麼,世子哥哥不可能不知道吧?”
接星苑就那麼大,付悅再本事,也不可能藏得下東西的。
更何況那院子雖然高姨娘長年住著,但是有什麼沒有什麼,可是瞞不過世子付寬的眼睛的。
付寬沒說話,不過心下也是暗自稱奇。
他實在是不明白,當爹怎麼能當成付偉那般,同樣的女兒,偏心偏得都沒有邊了。
付寬自認自己雖然不能一碗水端平,但好歹也還算差不太多。
再一比起付偉來,付寬立時便就生出一股優越感來。
自我感覺,自己這爹當得,還算不錯。
最起碼,上哪兒說去,都不會說他偏心的。
對上付寬一副的自鳴得意的神情,付亮心下閃過一絲嘲笑,然後冷笑著說道:
“弟弟就是看不慣付新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