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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前在孃家裡的嫡姊的款。”

付悅銀鈴一樣地笑了。卻說道:“娘,就讓她回去吧。要不相公又要心疼了,完又埋怨媳婦。反正這兒有丫頭呢,沒的讓她在這兒幹嘛?說媳婦不是媳婦,說丫頭不是丫頭的?”

程母像趕蒼蠅似地擺手道:“回去吧回去吧,你在這兒立著,我心情倒不好了。”

付新微笑著,對著屋裡人屈膝道:“那媳婦就回去了。”

屋裡的人,除了程澤,再沒人看她一眼。付新低著頭,退出門口,關上門,才轉身往她住的偏房裡走。她的丫頭紅絲道:“以前在付家的時候,二姑娘那般的巴結姑娘,現在可翻身了,就一副小人嘴臉,就大爺還當她是好人。奴婢一見著她的嘴臉,就噁心。”

另一個丫頭紅錦說道:“你又胡說什麼?吃的虧還不夠?因為你,姑娘捱了多少回說?你又捱了多少回打,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紅絲道:“我不是氣不過嗎?就看不了那種小人得地的嘴臉了。”

付新摸了摸紅絲的頭,嘆道:“讓你們跟著我受苦了。可是我是妾,自古奔者為者,是我不良於行,她行得正走得直,我到今天,怪不得別人。當初是我自己的先擇,當你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不能光想著好,不好,我也已經想到了。”

屋外的雪已經沒腳面子,付新並沒有特別厚的衣服。紅絲又不憤道:“姑娘的大毛衣服、裘皮,還不全讓她要走了?她是正妻又怎麼樣?誰家主母,搜刮妾氏的東西?”

付新笑道:“好了,你別為我不平了,我都不生氣,你又生得哪家子氣?一生氣,都變醜了。”

主僕三個步進付新的偏房,一進門,屋內迎面一股涼風。數九寒天,這屋裡是一丁點兒火都沒給。紅絲為此吵了幾回,可每次都是她被罰,付新被喊去訓話結尾。而程澤卻從不說什麼。

程澤對付新說得最多的,便是讓她讓著點兒、忍著點兒,別與他們計較。

可是屋這麼冷,程澤打入冬以後,再沒進過付新的屋。

進到屋裡,紅絲和紅錦趕緊將屋門關了,然後拿了厚厚的被子輔到炕上,這樣的話人在上面時間久了,產生的熱氣就不容易散掉,雖然一開始冷,卻是越呆越暖和。

然而就當紅錦輔被、紅絲再從櫃子裡往外拿東西時,從裡面帶出一個紙箋來。紅絲一時沒想起來這裡還藏著這麼一個東西,就拿到手裡,只一瞅,便就想了起來,竟然驚叫了一聲。

付新和紅錦都笑她一驚一乍地,笑道:“又怎麼了?沒的嚇我們一跳。不會在箱縫裡發現銀子了吧?”

紅絲道:“時間久了,姑娘都忘了。姑娘曾經幫過一位老者,那位老者臨別時,怎麼和姑娘說的?他說姑娘在開元二十五年的十二月初二這天有災。姑娘忘了?”

一想到那位神仙一樣的老者,紅錦突然說道:“今天、今天不正是十二月二日?”

3

坐到炕上的付新聽了紅絲的話,才想起來道:“可不是,好幾年,我都忘了,那時我還在孃家呢。當初紅絲總怕忘了,還當一回事似的記在了個紙上。可是你什麼時候拿過來的?”

紅絲道:“太太送東西給姑娘,夾帶過來的,奴婢也不記得了。”說著話,紅絲又上箱子裡翻找道:“我將這紙箋和老先生留的東西放在一起的。說是到這天焚燒的。既然它在這兒,那老先生留的東西也一準在呢。”

低頭只翻找了幾下,便就拿出一個小錦囊來。紅絲舉著笑道:“找著了找著了。”

付新住的偏房除了火炕、地上的兩個大箱子之,和一個短了腿的圓桌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圓桌上擺放著一套已經掉了瓷的白色泛黃茶具,四個茶杯也都有了豁口。

紅錦上桌上拿起瓷壺,裡面的水已經凍了上。紅錦的眼睛有些紅,趕緊轉過頭去。可是過從外面透過破了的窗紙處,發出的聲音,那樣的響。

紅絲開啟錦囊,裡面是一道黃符,堅定地說道:“我每日都從這個箱子裡拿被,它都沒帶出來過,可見老神仙也是怕咱們忘了,有意提醒咱們呢。姑娘,將它燃了吧。”

付新環顧了下屋內,淡淡地笑了:“還會有什麼災呢?你們覺得我還以比現在慘?”

紅絲冷笑著道:“姑娘可別說,她不天天盼著姑娘死呢?都多少回了,乾的事,也就大爺以為她好,總說姑娘的不是。她將這家裡的人上下哄得好,就全都看不上姑娘了。看她這做派,跟以前在孃家時,有什麼不同?咱們還不是一樣被她騙了?還以為她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