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把持著,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再說,孩子抓周,我打算安排在老太太房裡,二爺看可行?”
聽呂氏這麼一說,付偉也覺得可行。便就點頭道:“行,那你準備吧,我去和老太太、蓉娘說。希望你能守諾。”
呂氏眼裡閃過一絲精光,笑道:“二爺放心,我再怎麼的,也是一心為二爺的。這一點,二爺總不會否認吧?”
付偉衝著呂氏笑了笑,道:“那你休息吧,我就回去了。”
呂氏有些失望,急忙說道:“很晚了。”
付偉已經轉身往外走,輕輕丟了句:“蓉娘會等著我的。”
呂氏的心立時像被利箭刺了一般,她不明白,付偉怎麼就能如此坦然地說出那般傷她心的話。難道在付偉的眼裡,她的心是鋼鐵澆鑄的?呂氏恨恨地捶著桌子,心下暗暗道:“你就想著你的蓉娘吧。可是你的兒子是我生的,女兒,也是我生的最出眾。總有一天,你會後悔這麼對我的。”
付偉從呂氏這兒出來,先去了老太太哪兒,老太太也覺得呂氏的話在理。雖然呂氏或許動機不純,但,事情也的確得如此的辦。兩天內驚動親戚兩次總不好,再說要是分開辦,不是明擺著告訴親戚們,呂氏和沈蓉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事實如此,可也不能任之白於天下。
等著當晚,沈蓉從付偉哪兒得知,兩個孩子的抓周要一塊兒辦,是呂氏提出來的時候,只是冷冷一笑,並沒有多語。沈蓉只認一點,看著付新好好的長大,別的倒也無所謂,所以並沒因為眼看著抓周,而提前教付新到那天拿什麼。
平日怎麼養,還怎麼養。
轉眼間,就到了抓周的日子。一早上,付家大門大開著,客人絡繹不絕。周老太太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大床上擺滿了東西,但凡日常用的也全都放到了床上。還有客人們送的小掛件。
呂氏抱著精心打扮過的付悅,得意洋洋地走進屋裡。付悅一身紅色緣白狐狸毛的棉褙子,襯得臉白裡透紅,再加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黑黑的眼珠,特別的美。
而付悅逢人便送上甜甜地笑,呂氏讓喊什麼,付悅就拿著軟軟的聲音喊,惹得客人們喜歡得不得了。誰見了都誇。然後呂氏還會不時地讓付悅背幾首漢詩,更是惹得客人們驚歎不已。
反觀付新,胖胖的,憨憨地,雖然不曾鬧過,但與付悅一比,就顯得太過平常。於是客人們紛紛誇讚道:“哎喲喲,這才一週的孩子,哪見過這麼聰明的?將來定是個才女呢。”
呂氏謙遜道:“你們快別這麼誇她,她懂得什麼?不過是我閒來無事隨便就教了她幾句,誰可承想她就記住了。才女不才女的不知道,不過是比別家的孩子記性好些而已。”
說這話時,呂氏臉上映著朝霞一樣的光輝。
而付新就一直在沈蓉的懷裡,要麼就靜靜地瞅著眾人,要不就靠著閉上眼睛似是睡著了。付悅平日裡見不著付新,呂氏和沈蓉可以說是兩不相見,所以這也是繼滿月之後,付悅第一次見著付新。
第三回 7
付悅忍不住細細地打付新,就見她圓滾滾的,不過是一般的小孩,沒有一點兒出眾這處。付悅忍不住又笑了。雖然名字不如意,但她畢竟是嫡出的,佔盡了先機,她就不信,這輩子她還比不過付新。
沈蓉懷裡的付新這時也看見了付悅,瞪著圓圓的眼睛衝著付悅,也咧開嘴,大大地送了付悅一個笑。在沈蓉的懷裡,動了幾動,好像想去摸付悅。小孩子一般愛看小孩子子,所以付新只覺得突然面前有個她平日見得人不一樣,所以非常地好奇。
付新在沈蓉懷裡來回地夠,可就是夠不著付悅。沈蓉也覺察出付新的意思來,瞅了眼付悅。沈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反正她瞅付悅看付新的眼神不善,於是安撫地拍了拍付新的背,笑道:“乖,一會兒咱們就回去了。”
付新一慣地不鬧,再喜歡的東西,如果沈蓉不給,也就算了。決不會不到手便就哭個沒完沒了,大有不得不休的架式。所以沈蓉一安撫,付新也就放棄了,乖乖地窩在沈蓉的懷裡玩起了包著她的被角來。
瞧著付新半點兒競爭力也沒有,付悅完全不再將付新放在心上。然後覺得她之前跟付新爭名字,簡直好笑得很。什麼名字又能怎麼樣?上輩子付新就沒鬥過她,這輩子付新從小兒起,而她帶著前世的記憶來,付新更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於是,付悅也不再瞅付新,而是轉過頭往床上瞧。床上準備的抓周的東西已經都擺個差不多。蔣氏看了又看,瞅了眼付新,卻又將一個小紅色錦緞子的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