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住過,但一晃也四十年了,那時小,時間又長,若不是上次來過一次,只怕國公府上下多數都不認得。付偉帶著付新給付國公、武老太君見禮。
然後又與平輩們廝見了,就要給付新一一引見。
武老太君已經先笑著對付新道:“別人先等等,來祖母這兒來,讓祖母瞧瞧,這麼漂亮的丫頭,老三媳婦定捨不得吧。不知道會不會罵我搶了她的寶貝。”
武老太君口中的老三媳婦,指的是周老太太,因為付偉的父親在付家行三。所以武老太君才會如此稱唿。現在能這麼稱唿周老太太的,也沒幾個人了。
付新走近武老太君,下拜行禮,喊了聲:“大祖父、大祖母萬安,孫女路上行得慢,讓大祖父、大祖母久等,實在是罪過。”
付國公上下打量了下付新,面上一直沉著,也看不出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只是說道:“起來吧,一路上沒什麼事,平安到了就行。”
付新連忙道:“謝大祖父關心,託大祖父的福,路上倒也還順利。”
武老太君理都不理會付國公,暗瞪了眼柳氏,向付新招手道:“來祖母這兒來,什麼大祖母,就是祖母,沒有大字。”
付新聽話地走到炕沿邊上,近到了武老太君的跟前。
武老太君伸手將付新拉得與自己更近了,摸了摸付新的臉蛋,撫了撫付新的鬢角,笑道:“果然是越看越好看。”
付新衝著老太君笑了,覺得這位頭一次見面的祖母特別的親切。就見付新眼睛眯眯地,嘴角往上翹著。因為被誇讚,頭略微低著,白皙的臉頰佈滿紅霞,頗顯羞澀。逗得武老太君直樂,更加的喜歡付新。便就又伸出捏了捏付新的臉蛋子。
“雖然我第一回見你這個寶貝,怎麼好像以前就見過似的?”
武老太君說著話,笑著笑著,不自覺地便就微不可聞地輕聲嘆息。此付新,不自覺地,便就讓老太君想起了多年前的,她的嫡親孫女兒付新來。這一轉眼,也九年多小十年了。武老太君的眼睛不自覺地,越過付新,看向地下已經站起來的世子夫人趙氏。
在丫頭進來報說付新爺倆個已經進院,趙夫人本以為已經好了的心底的那道疤,就那麼毫無防備地被撕開了。所以緊忙地躲到一邊,邊上的婆子丫頭輕言寬慰,趙夫人擦了擦眼睛。
她之所以沒過來,不是不喜歡付新,或初見付新有何不滿,只是不想嚇著付新而已。
其實在付新未來之前,只一提過繼之事,趙夫人就已經哭過好幾回了。對於母親來說,孩子離去再久,也是永不可滅的心痕。所以,即使已經幾年的時間,趙夫人以為自己沒事了,做好了心理建樹,但真到事情跟前,趙夫人的每看付新一眼,心就如同針扎過一樣的疼。
如果,如果她的新兒還活著的話,也三十五、六歲了。趙夫人捧著心想。
由於今天只是付新進府,並不是正式的過繼儀式,因為無法介紹,所以迎松院裡的人,除了付國公和武老太君外,就世子付寬、趙夫人、還有柳姨娘、付亮,和付寬與正妻所生的三個嫡子和三個媳婦。卻也是黑壓壓一屋地的人。
趙氏還在一邊傷心,她的三個兒媳婦也都圍在婆婆跟前。而付寬自付偉進來,便就領著兒子們與付偉打招唿,敘些寒溫。
武老太君左右瞅了瞅,道:“你們都過來些,雖說這丫頭小,還未正式過繼,好歹也算是客人。她就留住在咱們家了,都認識認識。”
趙氏情緒也平復了些,領著三個媳婦近到武老太君跟前,笑著道:“看我這長輩當得,也不知道一天天尋思些什麼,竟就沒過來。老太君恕罪。”
武老太君笑道:“我恕什麼罪?這可是你將來的女兒。”然後便就給付新介紹道:“這是……你就先喊她大伯母吧,直接喊母親也成,反正我是認了你這孫女兒了。”然後又指著另三個人道:“這是你大嫂、二嫂、三嫂。”
付新一一喊道:“大伯母好、大嫂好、二嫂好、三嫂好。”
趙夫人將付新拉過來,左右地瞅了瞅,不禁道:“難怪老太太說好像打哪兒見過似的,我睡著她,也透著不明的熟悉呢。想來註定是咱們家的。”
付新抬著頭,也在認認真真地打量著趙夫人。這個有很大可能,將來會成為她母親的女人。趙夫人看起來非常地顯年輕,付新知道趙夫人有五十多歲了,可看起來,也就四十左右。
趙夫人略微有些發福,神情雖然帶著些付新不明的陰鬱,但總體來說,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最起碼付新覺一對上趙夫人,便就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