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忍著點兒。”劉姥爺仔細摸摸他的斷骨處,接著起身說道,“親家,長山、致遠我看你們還是先出去的好。”
“怎麼了。很嚴重。”姚爺爺好奇地問道。
“嚴重,倒不是,只不過我治療的有些粗暴,我怕你們承受不住。”劉姥爺好心提醒道。
“這怕啥,什麼場面沒見過。”姚爺爺擺手道。
姚致遠挑眉問道,“太姥爺,這麼說能接好。”
“能,我先去拿一下針灸包,和藥材。”劉姥爺說著抱著妮兒起身,走了出去。
“咦!這回去拿東西。幹嘛要抱走妮兒啊!”姚奶奶不解地問道。
“娘,估計是怕嚇著妮兒了,姥爺不是說治療會粗暴!”姚長海接著道。“牧大哥,姥爺說有得治,就一定能治。”
“嗯!”牧廣山點點頭。
劉姥爺抱著妮兒回了家,從妮兒那裡拿出來治療所用的針灸和藥材,“妮兒,乖乖躺著,一會兒太姥爺就回來。”他接著抬眼看向正在和麵的劉淑英道,“淑英,招呼著妮兒。”
“知道了。爸,對了。小牧的腿能治嗎?”劉淑英抬眼問道。
“能治,不多說了。回頭再告訴你。”劉姥爺把治療用藥放進了竹籃裡,提著籃子出了家門。
劉淑英追出去說道,“爸,告訴親家,中午在這兒吃。”
劉姥爺朝她擺擺手,“知道了。”
大黃人家進來直接跑到狗窩裡找小黑了,安慰小黑,倆狗相親相愛去了。
當劉淑英做好了酸辣湯麵後,劉姥爺他們回來了,姚爺爺他們幾個大男人臉色煞白煞白的。
姚奶奶更誇張是被姚長山和姚爺爺攙扶著回來的,坐在竹椅上。
“這是咋了!”劉淑英不解地看著他們道,“怎麼是去治病的,反倒跟得病似的。”
劉姥爺無辜地笑道,“是被嚇的,我早就宣告過的,是你們堅持的。”
“姥爺,我們哪兒知道接骨這麼粗暴啊!跟擰麻花似的,就這麼擰巴、擰巴。那是人,可不是手裡的麵糰。”姚長山這手裡比劃著心有餘悸道,這耳邊似乎還有骨頭茬摩擦的聲音,真是聽得寒毛起立。
姚家人慘兮兮的,牧廣山可是嘛事沒有,劉姥爺用針灸麻醉了,治療的時候,還和老爺子說話呢!
“不過這次因禍得福,小牧的腿能治好了,雖說不能健步如飛,起碼能如常人走路一般。”姚爺爺笑道,是真替小牧高興。
“呀!能扔掉柺杖了。”劉淑英替他高興道。
“能,太姥爺可真棒!”姚致遠滿眼小星星地看著劉姥爺,崇拜道。
“對了,淑英給小牧做些病號飯。未來,這幾個月,小牧也得在咱家吃了,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等以後啊!多熬些大骨湯,以形補形。”劉姥爺叮囑道。
“還得找人照顧牧大哥,這腿起碼一時半會不能動,這別的不說,上茅房就是個問題。”姚長海仔細琢磨道,“還有未來這段日子,巡山也得安排一下。”
“巡山這個到隊裡商量一下,至於這照顧小牧的人,我看就讓致遠得了。”姚爺爺拍著孫子的肩頭道,“致遠剛才可是一點兒都不害怕,還看得挺起勁兒的。你看看咱們現在這臉色還慘白、慘白的。”
姚長海抬頭看著他道,“致遠啊!能做好護理工作嗎?”
“保證完成任務。”姚致遠朗聲回道。
“好好,至於如何護理,問你太姥爺。”姚爺爺笑著說道。
“行了,不說這些了,先吃飯吧!酸辣湯麵。我做好了。”劉淑英喚道,“今兒就在這吃了,別推拒了。淋了雨,這酸辣湯驅寒。預防感冒。”
“致遠去叫其他人來家裡吃飯,我做了一大鍋。”劉淑英把盛好的湯麵的碗放在外面的石桌上。
“哎!好嘞!”姚致遠笑著踏著輕快的腳步就出了家門。
“呶!長海,這瓶藥給你。抹抹自己的被燙的地方。”劉姥爺把藥遞給了他道。
姚長海攤開自己的手不在意地笑道,“只是燙起了泡,不嚴重,沒事!”
“什麼沒事。”姚奶奶奪過藥瓶,“手伸出來。”親自給姚長海上藥。
冰冰涼涼的粘稠的液體抹在手上鼓起的泡上,姚長海頓時感覺到。火燒火燎的雙手,舒服多了。
“你可真是,為了他們值當的,救他們幹什麼?”姚奶奶氣呼呼地說道。
“老婆子,說什麼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姚爺爺瞪了她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