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幼梅從房間出來,手裡拿著件鐵灰色的中山裝,“姥爺穿著吧!”
劉姥爺只好從善如流地穿上了上衣。
“這樣行了吧!”劉姥爺衣服整裝待發的樣子。
“姥爺您要喜歡爬山,冬閒的時候我陪著你。”姚長海說道,幹嘛非得這時候湊熱鬧。
“我喜歡熱鬧不不行嗎?”劉姥爺很快解開了他的疑惑。
“那好吧!”姚長海無奈地說道。“那咱們洗漱一下再走。”
兩個人蹲在井邊,洗臉刷牙後,姚長海背上竹簍還有獵槍,劉姥爺則背上竹簍,“走吧!如果不是妮兒太小的話,天氣太涼,我早揹著她進山了。”
“幸好!這要是病了,她難受,我們看著心疼。”姚長海趕緊說道,加強姥爺的印象,免得老人家心血來潮,他可不好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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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長山回走的時候,姚爺爺已經揹著竹簍在大門外等著了。
“還沒出來嗎?”姚長山問道。
“該出來了。”姚爺爺說道。
“爹,我們來了。”姚博遠領著弟弟們疾步走了過來,每個人身上都帶著進山的工具繩索、揹簍,挖野菜的小木鏟子。
姚博遠更是揹著一個,手裡提溜著一個竹揹簍,那是自家老爹的。
“爺爺。早上好。”孩子們一字排開道。
“好!好!”姚爺爺看著大房的五個孫子,嘴角泛起一抹笑容道。
“爺爺……”姚致遠領著弟弟出了院門。
不管剛才姚軍遠和建遠的臉色有多麼的臭,當跨過街門那道門檻時,兄弟倆換上一張笑顏。“爺爺,早上好!”
“哈哈……”田勝利提著馬提燈,扒拉開身前的姚致遠他們衝到了姚爺爺面前,“爹,早上好,這空氣真是清新,吸一口真是全身這汗毛都舒坦。哈哈……”
“好了,走吧!”姚爺爺轉身道。“咦,長海呢!”
“爹,我們在這兒呢!”姚長海也提著一盞馬提燈站在門口說道。
暈黃的燈光在寂靜的凌晨。透著一股子暖意,溫暖著人心。
人多多提一盞燈。
“我們?誰跟你一塊兒來了。”姚爺爺眉峰輕挑問道。
姚長山和姚長海兩人同時提高了手中的馬提燈。
“親家姥爺。”姚爺爺接著就道,“昨兒睡的好嗎?”
“親家,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嗎?”劉姥爺笑道。
“歡迎,歡迎。”姚爺爺笑著走了過去道。
“走吧!”姚爺爺說道。率先走在了前面,最後和劉姥爺並排走在前面,後面嘩啦啦……都是老姚家的男人們、除了狗蛋兒和劉姥爺。
每個人身上都帶著上山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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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上山了,姚奶奶看著洞開的大門,搓了搓胳膊。“這天還真涼得快。”
姚奶奶看著大娘和殷秀芹站在院子裡,於是道,“你們先回屋。要不睡個回籠覺,要不迷瞪一會兒。時間還早,等會兒做飯也不遲。”
“是!娘(奶奶)。”婆媳倆轉身進了西廂房。
大娘和殷秀芹回房後,已經醒了,也睡不著了,最主要怕睡個回籠覺。一下子睡過了怎麼辦。
乾脆坐在炕上一個納鞋底,一個用兔毛做手套。倒是都不閒著,眼見著冬天即將到來得做好過冬的儲備。
連幼梅送走了他們則抱著妮兒,母女倆躺在炕上繼續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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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男人們一路向青蘭山走去。
田勝利嘮叨道,“爹。您得身體真棒,比我們還有勁兒,比我們這年輕人都身體都好。您不覺得累啊!”
聚餐了四次,老爺子進青蘭山就沒見累的,這身體倍棒兒。
“不中了,和年輕的時候比起來,要差遠了。”姚爺爺擺手道,“想當年剛進部隊時,槍都沒有摸過,被安排在了伙房當伙頭兵,憑著蠻力和一股子不服輸的狠勁兒,那時候赤著腳,能揹著二百斤重的大鐵鍋急行軍五十里,都不帶喘氣的。現在雖然上了歲數,爬這青蘭山不在話下。”
姚爺爺輕蹙了下眉頭,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好像這身體越來越好了。
還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是親家姥爺藥酒,真的那麼神奇。看來這新釀下來的包穀酒,得多給老爺子一罈子。
田勝利繼續吹捧道,“看您走路的勁兒,再活百年都不是問題。”
“呵呵……我就想長命百歲,這樣才能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