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對這裡的一石一木,一水一樹,熟悉至極。
他在頭前領著劉姥爺,便介紹開了這青蘭山。哪裡是崖岸險峻的斷龍崖,哪裡是深不見底的碧波潭,何處的竹筍多,何處有鮮果,何處菌子多,都被他娓娓道來。沒想到老實木訥的漢子,說起熟悉的大山,居然滔滔不絕,其間或穿雜些在這山林裡發生的趣事,真是讓人聽得入迷。
“這是毛尖!”劉姥爺看著根深葉茂,芽肥葉壯地茶樹說道,有上百年的樹齡了。
“這是野茶!比不上名茶,只是村民們摘點兒自己回家炒制,自己喝!”牧廣山笑道,“總比白開水強些吧!”
劉姥爺粗略看了一下,這些茶樹採摘下來,經過烘製能有上百公斤的產量。
往往摘上萬片青葉才能製出一斤茶葉,就可以看出這片幾顆大茶樹有多麼枝繁葉茂了。
妮兒心裡腹誹:憑她的觀察,茶是好茶,可現如今這計劃經濟想出頭很難。再說了掙扎在溫飽線上,茶對普通人來說,那是奢侈品。
即便富裕起來了,茶也分著三六九等,想買個好價錢可不容易。
尤其是在國內,有兩種東西是很難有新秀異軍突起的情況,一是酒,二是茶,這兩種東西實在是源遠流長,現在所留下的名茶名酒,本身已經不僅僅是一種事物了,它更是一種文化標本。
商品可以貨比三家,但文化是歲月積澱下來的,無從替代。
就拿茅臺酒來說,它就是一種文化,準確說,是一種官場文化,登峰造極後,就成了**的代名詞了。rs
第105章 枇杷
茶和白酒的後起之秀,只是商品,或者是用錢堆起來的空中樓閣。一個小小的風頭草動,就能讓它他死無葬身之地。
在名茶名酒成堆的環境裡,想要突出重圍,談何容易。
即便出售茶葉,如今這價格能讓你哭爹喊娘!還是繼續當野茶,村民們喝著玩兒吧!
劉姥爺摩挲著下巴看著幾顆大茶樹嘀咕道,‘茶葉錯過了最佳的採摘時節,明年吧!’
兩人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下來,牧廣山看著老爺子朝不熟悉的路走,於是趕緊說道,“劉爺爺,這條路是我們經常走的,前面不遠就是斷龍崖,下面就是碧波潭,這裡都能聽見瀑布的水聲轟鳴。”
劉姥爺的耳力非比常人,果然瀑布聲如萬馬奔騰,於是點點頭,“下次再去。”
牧廣山接著道,“而這條,再往裡走過去二道坡,不遠處就是三道坡,可就進入青蘭山的腹地,再往前可就沒有路了。”
劉姥爺擺擺手道,“我看那邊菌子不錯,我就在這周圍挖些野菜和山菌,就不打擾你的正事了。”
“劉爺爺,這青蘭山雖然沒有虎豹,但是腹地卻有些邪門,進去的人再也沒有出來過。”牧廣山不放心的叮嚀道。“再往前走,有一片只有雜草沒有樹木的坡地,我們都叫它三道坡,千萬別再進去,裡面進不得。”他接著又道,“我們巡山,都圍著那條真空地帶走,絕不進去。”
“當然只要不進去就沒有問題,這裡的周圍的村民都知道。”牧廣山道。
劉姥爺聞言挑眉道,“怎麼邪門了。”
牧廣山撓撓頭,“具體地我也不知道,村民們都說是‘山神’,當年小鬼子掃蕩時,村民們躲進山裡。放火燒山,愣是沒有燒起來,最後鬼子一個連隊進去,再也沒活著出來。”
牧廣山又道。“就由於這青蘭山護著,小鬼子沒落了好,所以大夥都感謝這大山,輕易地不進入腹地打擾。”
他接著又道,“當年大鍊鋼鐵時,縣裡面、公社裡把青蘭山外圍的樹木砍了一部分,然而腹地沒人敢砍。原因也在這裡,村民們說:山神發怒是很可怕的,有不信邪的,全身發黑如遭雷擊似的。莫名死了,長此以往,這腹地就再也無人敢進了。”
“再說了,前面守著盤龍湖,所以這村民們。多是靠水吃水。”牧廣山笑道。“而這青蘭山腹地慢慢的就成了禁忌。”
劉姥爺摩挲著下巴道,“還有這事?有意思。”他抬眼看著牧廣山道,“謝謝,小牧提醒啊!放心吧!我不會亂闖的,帶著妮兒,我也不敢啊!”
“那好吧!”牧廣山停下腳步,擦了擦臉上的汗。
劉姥爺看著累的氣喘吁吁的他。搖搖頭,難為他如此的累,還是緊追著他。
於是老爺子取下脖子上的一節竹筒,“這個給你,拿著用吧!”然後朝他擺擺手道,“我們先走一步了。”
劉姥爺揹著妮兒轉眼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