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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抓

唐威儀被他問得頓時“嗚嗚嗚嗚”哭了起來。他很傷心,哭聲中透出無窮無盡的驚恐:“我的手被吃掉了,被一條狗吃掉了……嗚嗚……我從沒見過那種狗,它……它真的是會吃人啊!”

狗?

狗吃人這種事情徐恆宇當然知道。他見過很多殘忍冷酷的事情,也親手做過一些。想要從下層社會靠著打打殺殺髮際,不狠一些,心腸硬一些,就絕不可能有什麼將來。徐恆宇替高利貸要過債,把欠債的傢伙割斷喉嚨,然後扔進天坑,連屍骨都找不到。他也見過某人被關在房間裡,被幾條餓瘋了的野狗爬在身上亂咬……據說那是用人肉養大的狗,狗主人花大價錢買來屍體,放在冷庫裡,需要的時候就割幾塊下來扔給那些狗。有精心挑選的藏獒,也有高大威猛的狼犬,它們這輩子估計從未有過吃飽的時候,永遠都是半飢餓狀態。平時養在地窖裡不出來,只要看到人,眼睛裡就會釋放出冷森森的綠光。

難道青靈集團的主人謝浩然也養著這種狗?

想到這裡,徐恆宇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他死死攥緊反扣的身後的手指,看著臉上一片破爛的唐威儀,問:“老蔡,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他們對你怎麼了?”

唐威儀眼睛裡透出無限的痛苦與後悔:“他們說我就靠這張臉欺騙女人。他們說要給我做個手術,於是就變成了這樣。”

徐恆宇不太明白他的話:“手術?什麼手術?”

唐威儀臉上全是慘然:“……徐哥……你這次真的是把我害苦了。我……我被他們廢了。”

只要是男人,都會對這句話心領神會。徐恆宇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唐威儀被分開的雙腿中間,那團雄性象徵物軟塌塌的,癱在從牆面外凸的磚塊上,就像一團被毛髮與面板裹住的爛肉。

徐恆宇的眼角在抽搐,戰戰兢兢,試探著問:“他們……給你切掉了?”

唐威儀哭著回答:“……我不知道……他們只說是手術,打了麻藥我昏過去,睡得死死的,什麼也沒有看見。等到醒過來,就在這個房間裡,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動也動不了,一直沒吃東西。有人會過來給我打針,那時候我還有力氣,問了幾句,他們也願意說話,告訴我那是營養針。但是我總覺得……他們沒安好心,不會放我走。”

走?現在還走得了嗎?

看著渾身破爛,與廢人沒什麼區別的唐威儀,徐恆宇後退了踉蹌幾步,心中充滿了說不出的恐懼。

“我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啊……”他喃喃自語,卻對自己提出的問題找不到答案。

徐恆宇不是沒見過狠人。可即便是再狠毒的傢伙,也沒有做出過如此可怕的事情。現在想想,那時候以為搭上白平江這層關係,就能大小通吃,對國內其他人看不上眼,實在是太愚蠢了。要知道誰也不會心甘情願坐以待斃,何況古話說得好,“奪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謝浩然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他對他自己的親戚都能下狠手,更不要說處心積慮對付他的外人。

門開了。

一個美豔到極點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讓徐恆宇覺得很意外:布蘭妮的金色長髮表明她不是華夏血統,身上那條緊身包臀裙非常的緊,盡顯出兩條尺度驚人的長腿。裙子雖是黑色,卻與她外露的肩膀與雙臂形成鮮明對比————面板顏色白得有些滲人,看上去沒有一絲血色。

她推開房門,做了一個恭恭敬敬“請”的姿勢,給謝浩然讓出足夠寬敞的通行空間。

房間裡空無一物。一名侍從抬進來一把椅子,在距離徐恆宇五米左右的位置放好,轉身對著謝浩然行了個禮,走了出去。

滿面平靜的謝浩然坐下來,有著傲人身材的布蘭妮站在旁邊。黑色高跟鞋對她來說很合適,不是一種束縛,而是展示身體的最佳道具。只是她的嘴唇顏色過於鮮紅,看起來像血。

“徐恆宇,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弄到這兒來?”謝浩然的問題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