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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九章 夜深了

教學方面的經驗可以說是一片空白。但是她很聰明,知道彌補短處,也在執掌十九中學的這些年,得到了很多經驗。

有訊息說她很快就要去教育局,擔任更高的職位。

走就走吧!走了好!你要是不走,我怎麼會有機會?

齊勤周不明白,為什麼常愛芬也被抓了進來?

陳畢武的待遇與常愛芬一樣,同樣被封住嘴,然後捆著。他是學校裡的體育老師,長得牛高馬大,身高超過一米九,兩邊肩膀粗壯程度令人聯想起拳擊手套,據說這傢伙練過自由搏擊,在擂臺上,一個可以打三個,甚至四個。

房門從外面被推開了。

走進房間的時候,謝浩然特意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是凌晨兩點四十九分。

照例還是從外面搬進來一把椅子,賀平南與賀明明分別站在左右。

他的命令很直接:“把他們嘴上的膠布撕掉。”

賀平南力氣很大,絲毫沒有顧及對方的感受。“嗤拉”的撕扯聲在齊勤周聽來,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聲音。他感覺嘴唇和下巴上的鬍鬚被硬生生拔了下來,尤其是鼻孔下面的柔軟位置,火辣辣疼得要命。

常愛芬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嘴上封膠剛被撕開的瞬間,她扯著嗓子,不顧一切發出尖叫:“救命!救命!救命!”

賀明明快步走過去,狠狠抽了她一記耳光,冷冷地說:“別叫了。這裡很隱蔽,周圍沒人,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很熟悉的話語,在電影電視裡是標準的反派口號。

陳畢武活動著口腔,齊勤周遭受的痛苦,在他身上得到的複製。不過這顯然是個很有腦子,也有想法的男人。他用力聳動肩膀,低著頭,一言不發,應該是想要掙脫捆綁在身後的雙手。

齊勤周的問話與李平康、曹燁沒有分別:“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

聽了太多,謝浩然早已失去了解釋的興趣。這三個人與前面兩個不同,他也不打算從他們身上得到好處,直接對著賀平南揮了揮手,吩咐道:“把外面的東西拿進來。”

然後抬手指著正對面的齊勤周:“就從他開始吧!”

房門開著,藉助房間裡透出的燈光,可以看見外面有一條籠罩在夜幕黑暗深處的樓梯。賀平南從外面拿進來一個大號“可口可樂”塑膠瓶。上面部分是空的,下面好像裝了些水,只是被環繞瓶身的商標擋住了視線,看不清楚具體是什麼。

放下塑膠瓶,賀平南走到齊勤周面前。看著他伸手從衣服口袋裡掏摸東西的動作,一種不祥的預感衝上齊勤周頭頂。他滿面驚恐,尖聲喊叫起來:“你想幹什麼?住手,你們不能這樣。警察會抓住你們的,住手啊!”

周圍一片安靜,沒有回聲。這裡的確很偏僻,就算開著門,也不會有人進來。

賀平南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形狀扁平的金屬卡簧。這越發加深了齊勤周的恐。他曾經在電影裡見過這東西,一部槍戰片,具體名字記不清了,賀平南的用法與電影裡那些抓住背叛者,對他們實施懲罰的人一模一樣:用力按下卡簧,這東西立刻分開,形成一個上揚角度很大的“V”字,中間的連結部位有彈簧支撐。他左手托住齊勤周的下頜,拇指與食指分別朝著左右面頰上的關節驟然發力,迫使齊勤周張開嘴,然後微笑著,把分張的金屬卡簧塞進他的嘴裡,一直頂到牙床後面。

牙醫診所裡也有類似的東西,只是使用方法沒有賀平南這麼粗暴。齊勤周雙手被反綁,光用舌頭頂,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金屬卡簧從嘴裡吐出。

賀平南拿起擺在地上那隻塑膠瓶的時候,齊勤周看到坐在對面椅子上的謝浩然眼睛裡全是冷酷目光,聽到了他說出森冷話語。

“一個教導主任,一個校長,還有一個是體育老師……非常好。人都齊了。你們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會把你們抓到這個地方?好吧!解釋一下,你們還記得蘇淳這個人嗎?”

他的聲音彷彿一道具有千伏以上威力的高壓電流,瞬間貫穿了齊勤周、常愛芬、陳畢武三個人的身體,迫使他們猛然一顫,眼睛裡隨之產生了無比強烈的恐懼光芒。

陳畢武反應非常快,他像脫水的泥鰍一樣死命掙扎,發出淒厲驚恐的嚎叫聲:“不是我,那不是我乾的。是他們逼我,他們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