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也好叫我心中略感安慰。。。”
還在胡攪蠻纏,只道我見他這般模樣,實在頭疼,當下無語,只強行抽出手去,將那牙玉攏於袖中,轉身欲走,奈何麒麟見我一言未答,卻緊隨我身後,他拽過我衣袖,言辭懇切,只又道,“本座雖不知龍兄求藥所為何人,然而既是需要冷牙玉,想必傷不輕,不知可需本座一同前往,替其催靈療傷?”
麒麟殷勤,所言確也不虛,若能得靈獸長相助,那金翅應該性命無虞,只是我此番求藥,其中因由曲折複雜,實不足為外人道,思及此,我收回衣袖,略略搖首,依舊冷聲道,“不必。”
而麒麟見我自始至終態度冷硬,他苦笑之餘徒餘傷悲,不想我看在眼中,心下竟莫名感懷,一時閃神,這靈獸長竟又上前,他斂去方才哀感之態,卻正色對我道,“龍衍,我知今時水羽相爭,戰事膠著,你若有什麼需要我相助,不妨開口。。。”
麒麟心思縝密,我族與羽族相爭之際,他不乘勢挑戰五靈尊位,已叫我心下有異,而今他於我面前道出如此言語,真真是不像靈獸長作風,我心下猶疑,不由挑眉與他相視,半晌沉默,最終仍只留下一句,“不必。”
質問
求得冷牙玉後,我速返泱都,泊光閣外覓得錦鯉,正欲開口與他交待相關事宜,不想樞密使大人滿面焦急,一見我便問道,“陛下,你去哪了?”
想來我離開泱都,不過半日時光,他這般焦急,莫非又起了什麼變化?我一時面露詢問之色,不想錦鯉倒低下頭去,只悶悶道,“無事,微臣遍尋不見陛下蹤影,心中忐忑,故而如此著急。”
真是大驚小怪,我聞言不由搖首,只從袖中取出冷牙玉,交付錦鯉之手,開口忙朝他道,“錦卿,朕有一事,勞你儘快去辦”,奈何我話未及完,錦鯉接過牙玉,不知是不是因為見得覆於其上之七色雲紋絹,立時面露猶疑,竟打斷我道,“陛下,這該是靈獸長之物,如何會在你手中?”
錦鯉真是多事,奈何今時我哪有閒心與他一一解釋,當下只直言道,“錦卿不必多問,這是靈獸族療傷聖品,冷牙玉,朕此番莽原求來,正希望你能速去一趟九天,將其交付於如歌王,也好救那詠王性命。”
誰料我話音剛落,錦鯉面色大變,竟仿似驚怒交加,樞密使抬首直視於我,開口語帶怒意,卻朝我道,“陛下,方才微臣聽泊光閣外侍衛所言,說你御風離去,原來竟是去莽原問靈獸長求藥?陛下前時困頓莽原,難道不知此行兇險,若是那靈獸長再於你不利。。。,陛下,你怎可如此魯莽?”
錦鯉一番斥責,倒也在理,我一時回神,亦知不妥,當下不覺訕訕道,“錦卿,何故如此緊張,朕又不是當日重傷,麒麟困不住我。”
而錦鯉見我語氣稍帶些不以為然,面色竟愈加難看,他不住搖首,回過神來更是怒聲反問,“陛下,而今我族羽族交戰,逼和一議正在關鍵時機,你不憂心羽帝反覆,倒記掛那金翅重傷,今時居然還莽原相求靈獸長,問藥去救他,難不成這一切就因為你與如歌王有私?”
他一番話說義憤填膺,直叫我好一陣語塞,半晌緩下神來,不覺皺眉道,“錦卿此話怎講,朕與如歌王深交不假,求靈藥相救金翅,確亦是不想他難以立足九天,但私情歸私情,事是事,朕又何曾罔顧逼和一議?”
我此言出,心下已是不悅,奈何錦鯉毫無眼色,仍在喋喋不休,他見我面露不耐,居然叩首拜伏於地,嚴辭道,“陛下,那金翅羽族主帥,他性命不保於我族有利無害,何至於你千方百計求藥相救?陛下此舉雖談不上罔顧事,但那金鸞,說到底終是羽族皇族血脈,他既然肯為你九天說和,勢必遭羽帝忌恨,羽帝再怎麼處罰他,亦是他羽族內政,你又有何立場干涉?”
他一口氣說完,意猶未盡,卻又道,“微臣知陛下心意,贈冷牙玉與如歌王,好讓他救詠王一命,罪過減輕,可是陛下有沒有想過,即便如此,以叛之罪,誠如日前夜鶯所述,金鸞縱不被處以極刑,然而高官爵位不保,定遭流放苦役,若他再與你糾纏不清,事情只會益發糟糕,不可收拾,而陛下一再耽於這荒唐情感,亦難保不會優柔寡斷,有誤事,逼和一議失了先機啊!”
樞密使大人言辭鑿鑿,卻叫我心下益發煩躁,他抬首見我面色不佳,不由噤聲,而我一時無語,只揮袖轉身,直往泊光閣內行去,錦鯉起身緊隨而上,半晌沉默,樞密使又在身後喚我,“陛下恕罪,微臣知曉有些言語一旦出口,陛下必是不悅,奈何久按於我胸中,實在是不吐不快。。。”
他今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