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把他拽到屋裡好好疼惜疼惜,可身上卻是帶著林景皓給她留下的吻痕,又如何能讓他看到呢!
她清楚林景皓的心思,每次痴纏都要在她身上落下點點痕跡,就是捏準了她的性子,知道她即便有別的男人了,也絕不願帶著這些吻痕去與人親熱。
林景皓的這點兒詭計她明白得很,也是不願讓他得逞,可偏生自己不爭氣,就跟魔障了似的,每每這吻痕才要消去,她就又迫不及待的去與他私會,一旦纏綿起來,雲雨巫山自是什麼都顧不得了,舊痕未去又添新痕,就好似今晚,她竟是快活得忘了時辰,若非還存了點兒心思讓劉順先回來搪塞,只怕這事兒就得讓父王知道了去。
其實,父王知道不知道倒還在其次,可若讓顧傾堯知道了,她卻是真的羞愧難當了。自然她二人心明她將來保不齊三房六院,可這外面與人私會偷情的事兒到底是她沒臉。尤其她還為了外面的人這般冷落於他,更讓她自責。她清楚顧傾堯的性子,他臉皮薄得很,心裡就是想要她,可求歡的話他是打死也說不出口的。素日裡,最多也只露個羞澀的眼神,她便就心領神會,可這些日子,她卻連這些小小的暗示都假裝忽略了。
初蘭在心裡將自己罵了千萬遍,自責的回了雲霄閣。
另一邊,顧傾堯得了畫眉的回話,也未多說什麼,只等畫眉離開之後,卻是神色一暗,少不得露了些失望哀愁之色。
銘兒從旁看著,開口道:“殿下,要不咱們去公主那兒看看吧,公主才回來,定是還沒睡下呢。”
顧傾堯頹然的道:“才畫眉不是說了嗎,她累了一日了,乏了,就別去擾她休息了。”
“就是因為公主累了,您才要過去看看呢,寬慰寬慰公主,和公主說說話什麼的。”銘兒道,“您等了這一晚上,可不就是等公主回來呢嗎,又怕公主公務多忘了吃飯,還讓廚房頓了補品,這會兒一直熱著呢……”
“罷了,罷了,你囉嗦什麼。”顧傾堯皺著眉,有些煩躁的道,“她既是累了不想見我,我又過去做什麼,白讓她看著礙眼。”說完便就有些氣惱的往床上一歪,不再說話。他心裡難受,這些日子她似是在有意無意的避著他,雖她總藉口公務繁忙,可他心裡卻隱隱的覺得,她或是外面有人了。今兒晚上她說是去了吏部,保不齊就是會情人去了。
顧傾堯委屈又生氣,想就前不久她還溫柔體貼的說什麼喜(炫書…提供下載)歡他的話,如今也不知是遇到怎樣勾人的男子,連他這屋都不來了,可是徹底厭煩他了吧。
銘兒自幼跟著顧傾堯,對他的心思自是一清二楚,不由得開口道:“殿下,您這可是跟自己過不去了,咱們公主這樣的人物,定是多少男人打著她的主意呢,難免遇到難纏的風流人物,這會兒您更得勤著往公主屋裡去,您要是使性子惱了,可不正給那外面的野男人騰地方了嗎?”
顧傾堯側身躺著不說話,銘兒這話說得有理,可讓他怎麼辦?難不成大半夜的跑她床上求/歡去?他不是外面那些下作男人,這等沒臉的事兒他可做不出。
銘兒只跟顧傾堯肚子裡的蟲子似地,往前湊了湊,繼續勸解道:“小的知道殿下的心思,原這種事兒也不是小的該說的,可見殿下這樣子,又忍不住跟您說。小的原聽人說過,這男女之間若是床第之事冷淡了,那可是什麼感情都是白談。這話雖是俗陋,可也算是個理。公主再高貴,可也是女人來著,您平日裡溫柔體貼的自是暖她的心,可這房裡的事兒不是也得……啊……”銘兒到底年齡小,也是未經人事,這話說到這份兒上如何也是不好意思再說了。
若是往日,顧傾堯聽了這話必當是汙言穢語將銘兒斥責一頓,可被初蘭冷落了月餘,他這會兒卻也是犯了嘀咕,莫不成果真是他在這房事上做得不好?否則她如何明明喜(炫書…提供下載)歡他還要去外面找男人?回憶起素日裡二人的親熱纏綿,她倒也從沒露過如何失望的神色,又或是她憋在心裡沒說?
顧傾堯越想越亂,忽聽身後開門之聲,回頭看去,卻是銘兒不知何時出去,這會兒又回來了,手捂在胸口,顛顛兒的上前,做賊似地從懷裡取出個東西遞給他,卻是一本裝訂精美的書冊,只是未寫書名。
顧傾堯疑惑著開啟,打眼一看,居然是本春宮圖。
顧傾堯立時紅了臉,啪的一聲合上畫冊,衝銘兒喝道:“你這小混蛋,哪兒弄來這麼個汙穢之物,還敢拿來我眼前!”
銘兒慌忙跪了,道:“殿下息怒,小的這也是為了您好。我也是偶見了外府幾個男僕私下裡偷看這東西,一時好奇才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