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三人揣著好幾張腰牌,不捨地看著家裡的人,揮揮手跟著皇帝的侍衛走出了家門。
司徒老夫人看著三個孫子走遠,心裡盡是不捨,但是為了一家人的自由。現在只能忍著了。
司徒老夫人看了看兩個孫女以及三個兒子和兒媳婦,說“你們也快點收拾行李離開這裡吧”
“娘,你不跟我們一塊兒走嗎?”慕容月問。
司徒老夫人搖搖頭說“不了。我現在這裡留一會兒,這個司徒府有我太多的回憶,我不能讓它落在別人的手裡,我要一把火把這裡燒了,然後再離開”說到這,司徒老夫人忍不住又紅了眼,擦擦自己眼角的淚,司徒老夫人不得不感慨自己老了,要是年輕時,她根本不會如此傷懷。
“娘。你還是跟我們一塊兒走吧,燒了司徒府的事就交給我了,我猜你也捨不得親自燒了它”司徒璞說。
司徒老夫人搖搖頭說“不。就因為我捨不得它所以才要親自燒了它,你們快去收拾行李吧,遲了就走不了了”
司徒璞等人沒轍,回各自的院子收拾好了行李,春蘭也把司徒老夫人的行李收拾好了,春夏秋冬四人並沒有被司徒老夫人遣退,所以四人依舊跟著司徒老夫人。
司徒璞等人拿著行李等著司徒老夫人燒了司徒府,司徒老夫人見眾人都不走,只好與司徒璞等人一同走。
太陽慢慢移到了天空的正中央,司徒老夫人把手上的火把扔到客廳裡,轉身頭也不會地走了。
眾人騎著馬出了城,回頭看著沖天的濃煙,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駕著馬走了。司徒璞等人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權力爭鬥的地方,一點也不留戀地走了,再見了京都,天下、江湖我們來了。
不久後,南臨國便傳開了司徒府眾人被貶的訊息,之後更是傳來了司徒府兩位小姐路上遇難,下落不明,司徒老夫人以及幾位公子、少夫人也是不見了蹤影,幾位少爺被貶到了南蠻地域,讓南臨國不少小姐、姑娘傷透了一顆心。
隨之,朝廷裡也颳起了一陣強烈的鋤奸風潮,左丞相一黨被打壓,但是南臨國沒多少人關心左丞相的死活,只有那些受到過左丞相一派殘害或者是毒害過的一些人心中的那口怨氣才吐了出來。
司徒府的事傳到湖州城的時候,已經是臘月的事,楊承歡的糖水鋪子已經開張了好一段時間,家裡的豬場也已經蓋好,養了好幾頭豬。
楊承歡聽到司徒府的事的時候,正好在鋪子裡煮糖水,因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打翻了手上滾燙的糖水,嚇得沐氏一顆心都差點跳了出來,把楊承歡手上的碗拿開,把她推到了後院去,沐氏才安心地給客人送上了熱氣騰騰的糖水。
楊承歡足足呆愣了大半天才漸漸回過神來,想起司徒睿留給她的那封信,楊承歡不由地又從懷裡掏出了那封信看了起來,看好好幾遍,直到覺得自己的心靜了下來,楊承歡才把信重新放回了自己的懷裡。
這日,楊承軒一下學堂就奔回了糖水鋪子裡。楊承軒也顧不上和沐氏打招呼就往後院跑去,“姐姐,姐姐,出大事了”
正在後院汲水的楊承歡聽到楊承軒的驚呼聲,把水倒進桶裡問“軒軒,發生什麼事了?那麼驚慌的樣子”
楊承軒歇了一口氣說“姐,我剛從外面聽來了訊息。風輕哥哥他們路上遇險了,現在下落不明,連司徒老夫人等人也沒了蹤影”
“砰”地一聲,楊承歡手上的木桶裡面摔成了碎片,楊承歡蹌踉了幾步,癱坐在了地上。
楊承軒見狀急忙上前扶住楊承歡,焦急地問“姐,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楊承歡擺擺手。神情恍惚地說“沒事,我回房裡休息一下,你去忙你的”說罷,步子不穩地回了鋪子裡給自己準備的房間。
楊承歡神色呆呆地坐在床邊,腦海裡不斷地閃過與司徒睿共處的一些畫面。司徒睿,你一定要平安無事。不然,你讓我怎麼辦,你可答應了我要好好活著的。你可不能就這麼出事了。
楊承歡捂著臉,痛哭了起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司徒睿當作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如今突然聽到司徒睿出事的訊息,楊承歡的心裡有的只有悲痛。
哭著哭著,楊承歡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睡了過去,待她醒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只依稀的能看到閃爍的燈火。
楊承歡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下了床,輕聲出了房間,看到沐氏還在大廳裡繡著花。“娘,你怎麼還沒睡?”
沐氏抬起頭來,沒有回答楊承歡的問題,而是說“你醒了,可是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