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我不管那麼多了,跟司機聊了兩句,就蓋著外衣,閉上眼睛。
我心裡想著這次出行也沒有跟二叔說一聲,他們一定會很擔心。但是轉念一想,我消失好幾天也不是頭一次了,而且二嬸在我身上種了蠱,要是我真有什麼事的話,她應該能察覺,所以即使我不能打電話回去,他們也不會太擔心吧?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可能是白天的打鬥耗費了太多的精力。
也不知睡了多久,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忽然感覺頭磕在了堅硬的事物上,我一下子就從夢中醒來了。
我從座位上坐了起來,揉了揉額頭,發現自己是磕在汽車門兒上。原來不知不覺車已經開到了山路上,正在轉過一道很急的大彎。
這時旁邊的大雄嘿嘿一笑,說道:“你還真能睡啊,小川同志,我們進山都半小時了,這山路七彎八拐的,差點沒把你雄爺的胃甩出來,你居然現在才被搖醒,讓我想到了某種動物啊。”
我沒心情和他吵嘴,看了看手機,才半夜四點過,就問他我們現在到哪裡了。
司機搶先用一口新疆普通話回答:“噢,我們剛過了茂縣,現在前往松潘的路上。”
我哦了一聲,不瞭解四川的人可能不知道松潘,但是一提九寨溝可能都知道了。
松潘縣就在九寨溝縣旁邊,九寨溝和松潘的黃龍景區合稱九黃景區,是世界自然遺產。
其實要去新疆,走廣元市是最近的,但九寨這邊明顯風景要好很多,作為一個以旅遊為主要目的的考古隊,走這邊合情合理,只不過這裡的山更加陡峭,山路艱險無比。
看著車子在山裡上下盤轉迂迴,我很快就體會到大雄說的把胃都要甩出來的感覺了,但是我比他好,我並不暈車,只是覺得有點眼暈。
旁邊的大雄拿著個塑膠袋,放在下巴底下,雙眼發直,每過一個彎就發出嘔吐的聲音,看得我很想笑。
師父見他這樣子也調笑:“小夥子,這點就受不了啦?那你到了新疆準會直接暈過去,我們新疆的路,可以和地獄的黃泉路媲美,在塔克拉瑪干沙漠的無人區,那公路根本不是人走的。遇到沙塵暴什麼的,可以連整個車子都給你吹到天上去的。”
這時一旁在玩手機的吳老闆忽然開口道:“師傅,你走過新疆那麼多的路,對羅布泊有什麼瞭解嗎?”
師傅拿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我正要跟你們說起這個呢,羅布泊,那根本就不是什麼仙湖,那是魔鬼之湖!
吃人不吐骨頭的,這次幸虧是我帶你們去,不然在這七月份,沒有人肯帶你們去的。”
沒等我們說話,師傅又繼續說道:“我說你們這些科學家,真的很奇怪,六月和七月是羅布泊最危險的時候,經常有沙塵暴,而偏偏這個時候的探險者最多,你們知道彭加木和餘純順都是在這時候遇難的嗎?”
吳老闆淡然的說道:“這兩個人的事我都有所耳聞,彭加木是因為食物和水沒帶夠才遇難的,
而餘純順是因為沒有攜帶現代的導航機器,迷路而死。
我們這次帶有足夠的食物和水,儀器也是最先進的,不可能有事。”
師傅搖了搖頭,說道:“哎,既然我拿了你們的錢,就不應該多說什麼的,可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先提醒各位老闆,除了氣候和風沙,羅布泊最可怕的地方是一些未知的因素,關於羅布泊的種種傳說,估計你們也有所耳聞。”
這時候我插嘴道:“哦,你說的是不是殭屍的事情,
還有那個羅布泊耳洞的地方有一個通往地下一萬米的洞穴,曾經是俄羅斯地心研究基地。”
師傅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家族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若羌縣,關於羅布泊發生的大事我都聽長輩們說過,那些都是假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殭屍,也沒有地洞。不過有一件事情是我叔叔親自給我講的,絕對真實,不知道各位老闆想不想聽一下。”
大雄最愛聽故事了,當先吼了起來:“快講來聽聽,雄爺我快閒出個鳥了!”
師傅清了清嗓子,望著前方車隊的燈光掃過過刀削斧砍一般的懸崖,似乎陷入了回憶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的叔叔和我一樣,也是羅布泊的嚮導,不過現在已經不幹了。他活躍的時代是九幾年的時候,那時核爆試驗已經停了下來,到羅布泊探險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有一次,我叔叔帶著一群年輕的揹包客,想要自駕穿越整個羅布泊乾涸的湖面,那時正是深秋十月,天氣較為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