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急什麼,人還沒有來,你看你的樣子,就讓人看破你了。”隊長遞給朱大貴一包大公雞香菸。
“謝謝,隊長,老是抽您的,嘿嘿。”
“狗日的還客氣。”
“你不能壞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要站在那裡不動。菜地裡的菜摘了嗎?”
“還沒有,等下我去。”
“大貴,她會來的,我有預感,不是中午就是下午,你等著瞧。”
“但願她能來。”
“一定要穩住,全看這一次。吃早飯沒有?”
“吃過,那我去摘菜。”
“去吧,不要一驚一咋,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聽見沒有?”
“嗯,知道。”
朱大貴拿著籃子去摘茄子。還不時回頭朝隊裡看看。
天氣依然炎熱,整個大地像要著火一樣,烤得人渾身難受。在加上心裡有事,那汗水不但的直冒。朱大貴洗了幾次冷水臉,還是不解決問題,他一口氣挑了兩擔茄子送到食堂,還幫食堂挑了五擔水。昆保見朱大貴全身溼透,就叫他休息下,喝點水。
夏天天氣熱,隊裡會準備很多清涼的薄荷茶,都涼在食堂的大茶缸裡,在果園裡出工的工人,就會隔一段時間回來挑一擔到果園裡,給工人們解渴。
朱大貴喝了三大碗薄荷茶,就坐在板凳上用帽子扇著風。
外面放了暑假的孩子們。一個個赤身裸體的在太陽底下,跑來跑去,一個個面板曬得黑乎乎,滿身泥土,再加上流下的汗,整個成了泥人,臉也成了貓臉。孩子們永遠是無憂無慮,天真無邪。
朱大貴坐立不安,就走到食堂門口,左右看看,還是隻有幾個孩子在那裡打打鬧鬧。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朱大貴挑起籮筐回菜地。
轉眼到吃中午飯,隊裡的鐘聲響了。忙碌一上午的工人們相繼回來,都集聚在食堂吃午飯,熱熱鬧鬧地。朱大貴就端著碗站在外面樹陰下吃飯,他邊吃邊打量四周。
這時來了一群要飯的,他們都很準時,隊裡一開飯,他們都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個個衣紗不整,眼睛直勾勾看著吃飯的工人,他們在等工人吃完,再打掃‘戰場’。朱大貴掃了一眼,沒有自己熟悉的面孔,仍低著頭吃飯。
朱大貴吃了兩碗飯,足足有半斤,本來還想吃點鍋巴粥,看見隊長來吃飯。就走到隊長身邊說:“隊長,什麼時候給我找個老婆,我瞥的慌。”
“大貴,瞥的慌,在地下挖個洞,什麼時候想用,都可以用。哈哈……。”工人們很喜歡和朱大貴開玩笑,是因為朱大貴從不發脾氣,在這方面很隨和。
“洞,洞,找你老婆的洞,你媽個X,你是飽人不知餓人飢,你天天打洞,小心洞給你打穿。”朱大貴有時罵人也很惡毒,但大家聽了也從不和他計較,都無聊,找開心嘛。
“朱大貴,老婆是急不來的,要講個緣分,緣分一到,你躲也躲不過,你們說是不是,哈哈。”隊長是在安慰朱大貴,也是在提示朱大貴,要沉得住氣。
“對呀,大貴,說不定來個要飯的漂亮女人,非要跟你,我看你怎麼辦?”越說越說到朱大貴的心裡。
“什麼怎麼辦,娶她做老婆。”
“醜的,你要嗎?”
“我才不管她醜還是美,只要是女人就可以。”
“怕是,只要能解渴就可以,哈哈。”
“你們都不說點正經的,嘴巴癢吧,都回去找你老婆啃奶子去。”隊長總是在大家說的開心時,當頭潑冷水,給工人們滅滅火。
“走囉!回家抱老婆去。”一些工人吃完就回自己屋裡午休。
“大貴,有個女的,是要飯的。”一個工人拿著碗又跑回來對朱大貴說。
“你他媽的騙人。”朱大貴不相信,因為他們時常這樣和他開心。
“真的,隊長,您快來看,在那樹下。”
眾人在那個工人的帶領下,跑到食堂外面去看個究竟。
確實,在打鐘的棗樹下,一個女人 。她穿的比其他要飯的要乾淨,但衣服還是很破舊,頭髮也散落在肩上,好久沒有梳過,手裡提著布包裹,估計裡面是破舊的衣服,肩膀上斜掛著一箇舊書包,上面繫著一條毛巾,還掛著一個掉了瓷的洋瓷碗,鏽跡斑斑,女人的臉似乎有一年沒有洗過,遠遠看去,還很髒。朱大貴一眼看去,是她,自己日思夢想的女人—李文玲,自己的女人,他準備衝上去,被隊長一把拉住,這個小小的動作,全因李文玲的出現而掩蓋了。沒有人注意他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