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哈欠就要躺下。
“姑娘且再忍耐一下,還有最重要的,這本來應該是姑太太來給你講的,如今只好奴婢來代勞。”說著劉氏從衣袖裡拿出一本書給君宜。君宜漫不經心的接過來一看,裡面全是男女交好的圖繪,頓時面紅耳赤,連忙扔掉。
劉氏又趕緊把它撿起來,“姑娘不必害羞,這是。。。。。。。。。”
“我知道,我懂,我不要看。”說著滑到被子裡把頭埋了進去,無論劉氏怎麼叫也絕不伸出來,劉氏嘆了一口氣,只好把書放在她枕上,走了出去。
葉君宜沒睡一會,李氏又帶著一大幫丫頭婆子進來把她從被子裡揪了起來開始擺弄,從寅時起床,一直到已時足足弄了二、三個時辰方打扮妥當,隅中時分便開始發轎。
上了轎就聽得一陣熱鬧的吹吹打打聲,人呼喊聲,好一會便到了靖國侯府門前。轎子到了門口,轎伕抬著站住,就聽到有人高叫“新人到了,新郎接新娘。”
送親迎親的人喜氣洋洋的等著新郎,周圍看熱鬧的也是一臉羨慕,不過。。。。。。
歡天喜地的人群等了半天,侯府內堂也不見有人出來,鼎沸的人聲慢慢的靜了下來,送親的人有些惱、有些忐忑,看熱鬧的便想著有好戲看嘍。
想這畢竟是靖國侯府,大家也不敢放肆,只得等了又等,這內堂就是不見新郎帶人出來。
送親這邊的人更是不安了,周圍海一樣看熱鬧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了,那司儀的人還未遇到過這種事,只得又提高嗓門喊了“新人到了,請新郎接新娘。”
大家又奈著性子,伸長脖子往裡瞧,等了半響,還是沒人出來。
送親的是周大奶奶的夫婿周大公子,一看這情形汗水呼呼狂流,趕緊一邊遣人回周府報信,一邊派人去侯府內堂不斷的催促。幾個轎伕輪換了好幾次了,眼見著即使這樣也支撐不住了,卻見葉君宜一掀轎簾,叫了一聲叫道:“大表哥。”?
人群一聽到君宜的聲音都停了竊竊私語,看了過去。周大公子聽見了她叫喚他,斜睨了一眼周圍的人群,趕緊過來把簾子放下低聲說:“再等一會,快回轎去,別再這兒丟人現眼了。”
君宜卻又把轎簾掀開,幽幽的說道:“徐侯爺位高權重,想必是看不上小妹一介孤女,也罷,小妹也不連累在座各位親朋好友及周府上下清白名聲了,煩勞表哥另找一素轎將小妹送於庵堂削髮為尼為卻殘生!”
葉君宜說此話的聲音雖是不太,但此時人周圍眾人見她掀了轎簾,均靜氣屏聲的看著他倆,她這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落到了眾人耳裡。見她是如此烈性,人群均對著靖國侯府指指點點、響起一陣嚶嚶嗡嗡的唏噓感慨之聲。
葉君宜此舉不過想激一下那周大公子,不料這周大公子是個軟弱無能、毫無主見之人,見事如此棘手只想快快脫手才好,聽得葉君宜這麼一說,居然是聽了進去,左右看了眼,見屋內仍是沒人出來迎親,牙一咬,心下一橫,竟是真的向下人一招手,叫道:“來人呀。。。。。。。。。”
“且慢!”迎親客中忽然一儒生站了出來,道,“周大公子,周府託你送親,你竟是如此草包,真得要狠心送你家妹子去庵堂?真真一個無用之人。”頓了一下,又對著轎內的葉君宜喊到,“葉妹妹且莫慌亂,徐侯爺在周府當著十來位同僚的面應承下婚事,又是三媒六證,定下千金為聘禮求娶姑娘,今日裡更是大宴同僚,並邀我等好友前來迎親,若是反悔豈不是豬狗不如?姑娘且稍候,待我等到前去檢視狀況,若徐子謙果是這樣的人,我必與之絕斷,馬上入朝見當今聖上參奏於他!”
今日國子監的眾多儒生聞訊均來朝賀,此時也正在門口聚集了一幫,這個來出頭的人恐平時在這些儒生中是有些威望,而那些儒生也是最不能接受此等違反禮儀、有辱斯文的事,聽得他一說,便是紛紛附合。
有個儒生甚至還站了出來,對著眾儒生振臂疾呼:“李兄言之有禮,堂堂靖國侯爺,都督御史此等婚姻大事也可做兒戲嗎?這徐子謙難道把我等作猴耍?把一弱女子又置於何地?走走走,隨李兄前去問那徐子謙為何如此做賤一孤女?”
“好、好、好!”這個被稱為李兄的人大聲連叫好字,“我大齊乃禮儀之邦,我等深受皇恩,豈容此等有辱斯文之事發生,走、走、走!有血性的都跟著爺進去會那徐子謙一會。”
葉君宜在轎中聽這個人胡扯著,心中半是感激半是好笑。
而這時,徐侯爺隱在人群中的一手下聽罷,心中暗叫不好,讓手下攔一下那些儒生,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