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春蘭聽了,有些拘束不安,“夫人!爺真的對夫人好,夫人別是想其他的了。”
葉君宜又是笑了一下,掀開簾子回頭望著那獨獨兒的小院,院牆外已是靖國侯府的高牆。
主僕二人回到院中已是亥時,葉君宜沐浴更衣後便躺下了床,照例上床便是天南海北一陣胡思亂想,打她一出生便有這習慣,那是她的唯一的朋友——寂寞,在與她聊著那知心的話兒。夜漸深,勞累了一天,終架不周公熱情的呼喚,她便是沉沉的睡去。
“吱”
一陣輕微的開門聲,將她從熟睡中驚醒,緊接著便感覺到有輕不可聞的腳步邁向了床邊。
徐子謙將外衣脫下,放在床頭,掀開被子,將背對他側身睡著的葉君宜摟在懷裡,手自下摸上那兩團柔軟,下頜輕靠在那烏絲上。寂靜的夜裡,傳來他壓抑的喘息聲。
“爺!”
“嗯。”徐子謙聽到她的聲音傳來,手開始揉搓起來,“弄醒你了?”
“爺的心裡是有她的嗎,是嗎?”葉君宜捉住他的手,低低的說。
“嗯?甚?”徐子謙將手伸了出來,把住她的肩,將頭抬起看著她。
葉君宜轉過身子,自下而上看著那張堪稱完美的臉,幽幽的道:“爺的心裡是有著玉姨娘的,是嗎?”
“你又去見那白依依了?她對你說甚了?”徐子謙聽清了她的話,卻是些負氣的說著話,雙手將身子撐起半倚在了床頭,“爺先頭跟你說甚來著?少與那人來往,少與那人來往,你怎生就不聽了?”
“爺怎知妾身是聽白姐姐說甚了?”葉君宜進了這府來,還未見到過徐子謙對她說過這等負氣的話,心中更覺委屈萬分,“爺怎生不想是玉姨娘對妾身說甚了?爺晨時不是跟她眉來眼去,依依不捨麼?”
“你。。。。。哎!”徐子謙聽她這麼講,更是有些來氣,嘆了一聲,將頭扭了一邊,不再言語。
這徐子謙負著氣,葉君宜這人更是個吃軟不怕硬的,見他如此模樣,料他定是心中有鬼,無話可搭她了,便是背了身去,將頭埋在被子裡,獨個兒默默流淚。
二人如此對恃了好一會,葉君宜便聽得徐子謙下了床,她抱起頸下的枕頭,和著自個人一骨腦兒朝他砸去,徐子謙是個練武的,聽得背後傳來風聲,很自然的身子一側,葉君宜被撲了個空,人一骨碌,便是滾下了床。待徐子謙看清是她撲來了,伸手未來得及接住,趕緊俯身下去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休得管我!”葉君宜哭著推搡著他,“你就知道欺負人,你就知道欺負人!嗚。。。。。”
徐子謙見她摔到了地上已是心疼不已,這裡又見她哭嚷著,自是不肯撒手,只由得她把自己弄得生疼。葉君宜也怕被值夜的丫鬟聽著,哭聲壓抑得低低的,推不開那孔武有力的臂膀,反把自己力氣消磨殆盡,累極倒在了徐子謙的懷中,哭聲漸漸是歇了下來。
“好了,”徐子謙心疼的撫著她的頭,“怎是如此的小氣,爺出門時不就是瞥到了那人一下麼,又不曾正眼瞧過她,更是半個字也未跟她說,你怎就來氣了?”
“妾身就是小氣,”葉君宜聽了他這般說,眼淚又是湧了出來,“妾身就是見不得爺多看別的女子一眼,更是聽不得爺去為著她犯的那多傻。你瞧瞧你,被打著疼不疼?在牢裡那幾天可是有人送得吃的來?大雪天的倒在雪地裡冷不冷?嗚。。。。。老說妾身傻,你看你傻成了甚樣?嗚。。。。。。”
徐子謙緊緊的從背後抱著她,頭靠在她的頸上,聽她哭訴著,呼吸似是極為不暢,胸廓大力的起伏著,雙手更是加了力度,似是要將這個數落著她的女子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中。
好一會,葉君宜是哭累得沒了半分力氣,見他由得自己數落、哭鬧,也不出個聲,心裡的氣便是消失殆盡。
“好了,爺,”葉君宜無力的推著他,“快放開妾身,妾身快悶死了。”
“嗯。”徐子謙應了一聲,吻了一下她的耳,放開她,便是伸腳下床去。
“你真要走呀?”葉君宜聽得他下床的聲響,猛的轉身,拉住了他的袖子,急聲問道。
徐子謙有此愕然的看著她。
葉君宜一下子回過神來,放開了手,心中暗罵自己在幹些什麼,他要走便讓他走吧,拉著幹嗎。想著這,她是又氣又羞,眼淚又是快掉下來了。
“呵,”徐子謙片刻也是回過神來,又坐了下來,輕笑一聲,“爺特地回來看你哩,能到那裡去?我在百里外的臨淄城審個案子,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