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中年商賈在擲出巨珠之後,立即縱身而起,準備逃走,但沈宇目光何等銳厲。有過一次經驗,已認得出耶顆巨珠必有蹊蹺,再看中年商賈有作勢欲走之態,是以立即劈出一掌,將那錦衣禁衛迫開.跟著奇禍短劍出鞘,彈身而起,運劍制止那中年商賈脫逃。
中年商賈身在半空,只要稍為斜斜向外躍落,即可逃出執戟禁衛們的包圍。而事實上沈宇喝聲傳出之時,中年商賈看似已向外飛逃,但此刻卻突然感到一股含蓄待發的奇異劍勢自背後跟到。
中年商賈不禁心中大驚,驚的不只是劍勢來得奇快凌厲,而且蘊含萬機,自己除了墜落原地一途之外,任何舉動,均有立時觸發蘊含的劍勢而當場被刺斃命的可能。
中年商賈倒吸一口涼氣,半空中硬生生地剎住去勢,身形飄落原地。
沈宇如影隨形、也在中年商賈落地之後悄生生地站在對方的面前,表情嚴肅,手中奇禍短劍斜斜向外伸出,威脅著對方的舉動。
就在這時,屋背上人影晃動,李沛、袁健和葉敏飛等三人,紛紛跌落地面,將中年商賈四面圍住。
中年商賈故作驚愕道:“沈老弟,你何以竟出手對付自己人來了?”
沈宇冷笑道:“你這套嫁禍於人的毒計,也可到此為止了。只不知我沈某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竟使你一而再的要陷害於我?”
中年商賈先是一愕,繼而急道;“沈宇你這是什麼話,咱們合力出擊,仍然可以逃走,你大可不必出此賣友求存的下策。”
沈宇冷笑道:“如說要打鬥,本人自信比你強得多,你能逃走,本人也能進走,但本人要留下來,就是有些事情非要跟你當面談談不可。”
中年商賈忽然冷笑道:“該談的咱們早已談清楚了,你們應得的一份,早已有約在先,如要多拿,我無權作主。”
沈字一怔,心想此人真是狡猾頑額,此時此地,竟還想誣稱自己是為分贓而來。
當下冷冷道:“閣下所說的應得的一份,想就是剛才在客棧暗中用霹靂毒火施襲本人了。若非本人託天之佑,能及時逃避,此時恐已葬身火窟,屍骨無存,這點,不知你又能作何解釋?”
中年商賈冷然一笑道:“不必我解釋,你自己心裡明白得很。”
沈宇道:“不錯,本人心裡明白得很,但只怕從你口中說出來,又是兩回事了。”
中年商賈忽地輕輕一嘆,語音誠懇道:“實在也不必瞞你們,剛才在客棧中用霹靂毒火擊襲你們,乃系受到密令,只因你們貪得無厭,上頭迫不得已,只得採取這種行動。”說著轉向錦衣禁衛道:“這就是為兄的不敢以真面目見人的原因了,我和他們這一夥人,表面上作的是保鏢生意,暗中作的卻是無本買實,這次分髒不均互起勃豁,完全是黑道中派系的恩怨,和老六你的職責完全無關,你不妨就裝不聞不問,免得淌進遊渦,左右為難。”
錦衣禁衛驚魂已定,怒氣未消,但此時此地,他卻變得出奇的平靜,冷眼靜觀沈宇和中年商賈的對答,中年商賈此時衝著他說話,他卻表情冷淡,不出一聲。
沈宇心知錦衣禁衛心中充滿著各種疑問,打算從自己和中年商賈兩人對質的談話中獲解答,決定如何處理,倘若自己在言詞之間被中年商賈扣住,這錦衣禁衛很可能就拿自己等人和中年商賈一併辦理,到時扯纏不清,就難脫身了。
一念及此,沈宇心存警惕,決定以快刀斬亂麻的方式解決眼前之事,是以對錦衣禁衛一拱手,道:“在下南京鏢局沈宇,有一件事敢向大人請教。”
錦衣禁衛雖然一臉嚴肅,但對沈宇似乎相當客氣,聞言立即拱手還禮,道:“不敢,不敢,沈先生有活清說。”
沈宇微一整容,道:“俗謂真金不怕火,在下和同伴一行四人,這次保鏢入京,有貨主為證,自問循規蹈矩,從未作過任何虧心事.是以甘願和這位仁見一起隨大人到公門,慢慢對質,聽候發落。”
錦衣禁衛稍一沉吟,點頭道:“說得有理。”轉臉對中年商賈道:“為人不作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你若是有理,就應堂堂正正的隨本座回去,本座向你保證,一切絕對秉公處理。”
中年商賈冷笑一聲道:“可惜已經遲了一步,如若早一點這樣說.本人絕對毫不遲疑的跟你回去,但現在我已被迫出手斃了你的人,沈宇可以推得一肝二淨,我卻是跳到黃河洗不清,此時若再貿然跟你回去,正中了沈宇的詭計。”’錦衣禁衛臉色一沉道:“那麼你打算如何?”
中年商賈道:“本人既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