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風流,什麼女人都能撩一把,所有女人都可以歸朕所有,嗯,我真的這麼想過,但我現在只想是你的。”他的額散著熱,想侵入她的體內,挑高她的體溫,“小如,你聽清楚了嗎?我想歸你所有。”
“……”
“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他讓自己的聲音充滿了蠱惑和卑微的味道在她耳邊蔓延燃燒,“不要想我是不是陛下,不要管什麼後不後宮,就你對我,試試?”
朱八福並沒有機會回答陛下的問題,自家久違的親爹聽見她轉醒的訊息眼淚啪啪地衝了進來,還沒來得及摟著女兒疼惜一番,突然發現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死小子坐在自家女兒床沿邊耳鬢廝磨中。
朱八福當即推開靠太近的陛下,抽了抽嘴角朝親爹打了聲招呼。
朱驄也愣了,因為他看清了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死小子就是妻子口中最近罵最多的狐狸精轉世的皇帝陛下,一時之間不知該趕人還是參見陛下,眼淚汪汪地站在當下,一臉委屈地看著自家女兒。
朱八福頭疼地扶額,她還以為幾年不見,她家老爹在流放之地吃了不少苦頭,該多些男人味,好歹也該曬曬黑吧,然而自家老爹依舊不改當年的細皮嫩肉膚白貌美,最重要的是多愁善感的文人情懷也一點沒變,雖說在朝堂上也算一身清風秀骨,從不向看不慣的權貴低頭,但只要一點傷春悲秋,離愁別緒上了頭就能立刻讓他秒變少女,哭得眼眶泛紅梨花帶淚。眼見他看見陛下又尷尬又收不住眼淚的勢頭,她趕緊搬出孃親的名頭壓他——
“爹,你再哭,孃親又要以為你是弱受君離家出走了哦。”
“……”這一招很好用,百試不爽,爹爹立刻繃緊了全身,抬袖拭掉眼淚,規矩地跪地拜見陛下。
趙凰璞哭笑不得,看著眼前真的很弱受的朱驄大人,只得低咳了一聲微笑道,“朱大人,快快請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朕把你給欺負哭了。”
“陛下見笑了,下官汗顏。”爹爹的眼淚是收住了,但是眼神裡藏不住的古怪在她和陛下身上來回掃動,掃得朱八福眉頭緊鎖渾身不自在。
趙凰璞見狀起身,朝窗外看了看天色,開口道,“朕看天色也不早了……”
父女二人皆鬆了一口氣,等著陛下那句“朕就先回宮了”,哪知他舌尖一轉,彎唇啟唇道,“朕就在你家吃個便飯吧。”
朱八福頭很痛,朱驄的頭更痛,陛下都開口求收留求蹭飯了,他能怎樣?趕緊應承下來,忙不迭地往廚房跑,完全沒有準備,他要拿什麼請皇帝陛下吃飯啊!
朱八福被朱曉久攙進飯廳時,一桌家常菜已經擺上桌,四菜一湯簡單的很,完全沒有因為陛下駕臨有何改變,真的就只是臨時添了一雙筷子的既視感,她一眼就看出是孃親的傑作。
她扶著腰,坐在軟墊椅上,趁著爹爹和陛下還在書房商議事情沒進飯廳,為難地看了一眼在為她盛粥的孃親,“娘,你就再多做兩個菜吧,這也……太隨便了。”
“隨便?又不是叫他來吃飯的。他硬要留在人家蹭飯才隨便吧。”孃親翻了個白眼,將精心熬煮的黑魚粥放在她面前,擺明了只為女兒開了小灶,“為娘我很忙的,還有你個病患要照顧,他愛吃吃,不吃滾。”
“……娘,我聽小九說了,我受傷昏迷的時候,陛下賜了恩旨,封了爹爹文淵閣大學士,好大的官呢,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這樣爹爹當官會很辛苦喂。”
“給你爹個官,就可以縱容小老婆毆打我女兒了?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誰家女兒白生來給他欺負的?不過還算老天有眼,聽說那位小老婆的宮裡走水,人沒了。”
“……”聞言,朱八福看著碗裡的魚粥頓時沒了胃口,“娘,潘貴妃宮裡失火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前些日子,小九聽那位小年大人說的。對吧。”
朱八福看了朱曉久一眼,朱曉久本不想多說,但家姐的眼神明顯在警告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他嘖了嘖唇,從頭開始說起,原來她自揭女兒身份被押進天牢後,丞相攜相黨重新歸朝,下令京城閉城戒嚴,陛下罷朝數日,朝政一律交由丞相把持,直至龍陽大人率江南吳家舊部和衛晨暮大人攜塞外衛氏族人應密詔以輕騎入城,夜半時分以救駕之名突圍禁軍直入皇宮,宮門大開後,陛下現身即刻接管京城禁軍,並下旨查封了丞相府。
丞相府被查封后,第一個遭殃的自然是潘家,潘家被下旨抄家後第二日,潘貴妃所居的整座宮殿盡數焚燬,更蹊蹺的是,沒有一個宮人太監從宮殿裡逃出來。對外只說是伺候那位貴妃娘娘的宮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