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真是被夏清語治死的,但我有什麼不知道?那老王八蛋分明是好了,不過勾結海匪的事情發作,所以生生驚嚇死了,和杏林館沒半分關係。”
朝雲和暮雲互相看了一眼,暗道:得!這些日子爺從不提大奶奶和表老爺的事兒,弄得我們心裡都沒底。今日總算是試探出來了,爺這態度,明顯還是偏著大奶奶啊。
正想著,忽聽陸雲逍道:“我先前聽說她們要買馬車。恰好欠了她太多情,我不想過了年還留尾巴,如今她們既然還沒買,你們就去幫我挑一輛好馬車,再配上府裡馬廄的好馬,嗯,多了她們也不會養,就送四匹過去吧,如此,也算是了了我一件心事。”
朝雲心想好嘛,四匹馬還不叫多?爺您的馬車也不過就是四匹馬罷了,姨娘們的都是一匹馬的呢。因忙提醒主子,卻聽陸雲逍爽快道:“那有什麼關係?她們出診的時候多,正好讓四匹馬輪換著。”
朝雲一聽,主子都這麼說了,那還有什麼說的?於是答應了一聲,正要退出去,就見葉夫人身旁的丫頭走過來,笑道:“太太說要過年了,她這幾日還是要回去的,所以請爺過去商議商議,看看要何時啟程,都帶些什麼東西?依照太太的心,就想讓爺一起回去,奈何京裡沒有旨意,爺在此處是做官,也不能擅離職守,這倒真是遺憾。”
陸雲逍笑道:“我也是這麼說。不過無妨,我看太太在江南住的很好,明年開春了,若還是想過來住著,我派船去接她。”說完到了後院,只見甄姨娘許姨娘白芷琥珀都在葉夫人面前奉承著。
葉夫人向來喜歡這大兒子,此時離別在即,未免依依不捨,待聽說明年春夏之時還可再來,這不捨便淡了幾分,又聽兒子道:“太太回京,就不要帶著初荷了,杏媛自己在府裡也是忙碌,有個幫手也好。京城府裡的事情,她反正也插不上手。”
葉夫人自然答應,她來江南,原本就是聽見些風聲,生怕兒子把持不住,和夏清語又有了首尾,到時再被訛上,豈不糟糕?不過來了之後,發現陸雲逍和夏清語並沒有往來,也就放了心。如今又聽兒子留下美貌溫柔的妾侍,一顆心就更是放進了肚子裡,點頭笑道:“你說的沒錯,那我就把初荷留下來吧,你與那個夏清語,也斷的乾淨些,看看你身邊這幾個,哪個不比那潑婦強?”
陸雲逍微微皺了眉頭,有心替夏清語分辯幾句,卻又覺著母親成見已深,這分辯起來怕是要沒完沒了,便淡淡道:“母親多心了,兒子和她本就是因為一些事情才合作的,事情完了,便各走各路,哪裡斷的不乾淨?若真是兒子對她還有情愫,當日也不會休妻。”
葉夫人點頭道:“你能這樣想就好。”說完看了甄姨娘一眼,又淡然道:“千金堂是杏媛表叔的產業,怎麼說也是親戚,你能照顧,就多照顧些。偶爾也見見人家,別讓人說你這壽寧侯府世子眼高於頂,不認人的,這名聲很好聽嗎?”
陸雲逍看了甄姨娘一眼,心中忽然泛起厭惡之情,知道這是對方攛掇著母親教訓自己,目的就是讓自己出面捧千金堂踩杏林館。
小侯爺是什麼性子?別看孝順,可心裡的主意定著呢,此時心中厭憎了,便也不肯給自己的枕邊人留些臉,因冷哼道:“千金堂要我照拂,也得拿出值得我照拂的本事……”
不等說完,便聽葉夫人沉聲道:“怎麼就沒有值得你照拂的本事了?人家可是川蜀名醫,我在京城中也聽說過大名的。夏清語那個杏林館你還去了幾回呢,千金堂你卻是連面兒都沒照過,我就不信,難道那麼醫術高明的一個老人家,比不上只跟著她父親學了點皮毛的潑婦?”
陸雲逍冷笑道:“太太別不服,還真就比不上。就在前兩天,他們斷定必死的人被杏林館收了去,到現在還沒傳出死信兒呢,聽說那人可是表老爺下了斷言,說活不過兩天去的。”
“哦?有這種事?”葉夫人也驚訝了,連忙看向甄杏媛,可不等她說話,陸雲逍便搶先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言辭雖看似中立,但那話裡話外,其實就是讚美杏林館仁義,批評千金堂見死不救。
葉夫人的眉頭就皺起來,看了甄姨娘一眼,喃喃道:“表老爺怎麼會辦出這種事?都說醫者父母心,那幾個女人不管是誰,她們只要沒作惡,又是落到了那樣可憐境地,他就不能管一管?若是盡力也救不活,這怨不得旁人,怎麼只憑看就說不能治呢?更不該讓人拿掃帚去趕人家走。”
甄姨娘心中“咯噔”一聲,又是氣恨又是恐懼,氣恨陸雲逍幫夏清語說話,恐懼葉夫人這番責問,顯然是對千金堂有所不滿。因連忙陪笑道:“這事兒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