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溫暖,可臉上並沒有留露出感激的神色,重重的點了點頭。
等爺倆從書房出來的時候,錢小琪母女兩正在沙發上說話,黃丹青說道:“浮生,你過來,這幾天你帶著你姐到處轉轉,她好幾年沒回來過了,讓她也聽聽你的京劇。”
陳浮生看著自己的這位姐姐說道:“應該是姐帶我轉了吧,我可到現在為止南京能叫出的地名也就那麼幾個,更不用說去過的地方了。”錢小琪點頭道:“那就我帶你,從明天開始。”
第一卷 那一刻,鐵骨柔情 第十一章 兄弟
?吃完飯,離開錢家的陳浮生開著車去南京軍區接上富貴,來到陳慶之兄妹的住處。 王虎剩和陳慶之是蒹葭生孩子的那天回的南京,這兩天一直沒有去打擾陳浮生。兩天不見的王虎剩臉色沒多少變化,依舊是那副猥瑣到不能再猥瑣的表情,可他那標誌性的中分頭此刻卻因為一天一夜沒有睡覺而顯得凌亂不堪,他沒有再對著陳浮生喊我王虎剩大將軍是也,而是出奇的保持著一種罕見的沉默。
反觀陳慶之,此刻他沒有了千兵萬馬避白袍的儒將風采,也沒有了令人為之神往的氣勢,只有一臉的冷冽和鬍子,衣服也不再是那一塵不染的白袍,而上面沾滿了灰塵。
只有王解放和陳象爻看起來比較正常一點。陳浮生看著自己的兩位兄弟,久久無言,不知道是因為感動還是男人之間習慣了沉默。最後還是剛剛復明不久的陳象爻輕輕地道:“浮生哥,富貴哥,我給你們做點吃的去。”
一貫以搞笑著稱的王虎剩大將軍道:“二狗,啥也不說了,今天哥幾個不醉不歸,剩下的咱完了再說,山西那邊應該暫時不會出什麼事。”陳浮生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現在就去,走。”
最後一行六人還是挑了附近的一個大排檔,王虎剩說道:“吃飯還得這地方才能吃飽喝好,我和慶之在山西也去過幾次什麼高階會所,飯店之類的,根本不行,出來還得去路邊吃小吃,喝瓶啤酒,天生的賤命啊。”
所有人都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王虎剩吆喝道:“老闆,來五瓶二鍋頭,度數最高的那種,然後再拿五捆啤酒,吃的先來盤花生米,剩下的給我們隨便來點。”
等到把二鍋頭送上來,陳浮生率先擰開,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對著陳富貴道:“哥,當弟弟的敬你。”說完一飲而盡,接著又倒了一杯對著陳慶之和王虎剩還有王解放道:“沒有多餘的說的,慶之,虎剩,解放,我陳浮生不會說什麼場面話,但你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幹了。”
接著又倒了一杯對著陳象爻說道:“象爻,哥不能跟你保證什麼,但今天當著慶之的面,以後有我在一天,哥就不會讓人傷害你。”
喝完四杯酒後的陳浮生那張蒼白的面孔越發蒼白,一杯二鍋頭已盡,陳象爻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不該勸他,看著他的面孔陳象爻心疼,有替蒹葭姐的心疼,也有她自己的。
陳富貴露出久違的憨厚笑容道:“沒事,讓他喝吧,難得今天大家都在。”又給陳浮生要了一瓶。然後說道:“我這第一杯酒敬爺爺,說完灑到了地下一杯,喝了一杯,第二杯酒敬娘,她苦了一輩子,就連現在的我們也看不到,不過她安心。”說完這句話,將手中的酒仰起頭像倒一樣喝進了肚子裡。
王虎剩看著空了的酒瓶沙啞的喊道:“老闆,再來五瓶二鍋頭。”飯店裡的人看著這一桌人像看瘋子一般,有的交頭接耳,有的面露訝異。王虎剩大將軍最不在乎的就是別人的眼光,要不被稱為盜墓行業榜眼的他也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陳富貴接著說道:“這第三杯酒,我要敬弟妹,不管怎麼樣,她也是我陳家的人。”喝完三杯酒的陳富貴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繼續道:“虎剩,慶之,解放,你們是浮生的兄弟也就是我富貴的兄弟,有你們護著他,我這當哥哥的也開心,我是個粗人,但我知道,誰對二狗子好,我就對誰好!”
陳慶之猛這是在南京公認的,有一杆槍能跟內蒙古孫老虎單挑的人誰都不佩服,但對陳富貴那是發自心底的佩服。這位平時不喜歡說話的猛人也端起了一杯酒道:“我這杯酒,第一個要敬的就是浮生,爺爺死的時候讓我好好照顧象爻,是浮生在當初什麼也沒有的時候給象爻做透析,我這當哥的從拿那張卡的那一刻起,命就已經是浮生的了,我不希望我將來能有多榮耀,但是我至少要給象爻一個好的將來,才能讓九泉之下的老爺子瞑目。”
接著又倒了一杯酒道:“這第二杯酒是敬蒹葭的,沒有她就沒有象爻的今天,也沒有浮生的今天,知道蒹葭的死訊,我跟虎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