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號碼,高緣,現任江蘇省委第一秘的電話,只是猶豫半天之後陳浮生還是沒有按下電話。
將電話裝進兜裡,繼續晨跑,一個小時的晨跑結束。陳浮生在路邊一個早餐攤胡亂吃了幾口就返回了住的地方。
回來的時候狗王,王儲等人都已經趕到,一行差不多20人坐在一樓的大廳裡,這讓本來空曠的大廳顯得有點擁擠。陳浮生沒有說電話的事,而是具體問了一下眾人他離開這段時間的事情。在陳浮生去了山西的這段時間,鬥狗場,石青峰會所,富太太俱樂部,燕莎娛樂城,密碼酒吧等一些產業全部被各位負責人打理的井井有條,該打理的關係一個也沒有落下。拋開張奇航那邊的公司和青禾集團的下屬產業,就是光這些產業為陳浮生帶來的盈利和紮實的關係網都是別人一輩子也得不到的。不客氣點說,現在的南京娛樂場陳浮生布下的關係網幾乎遍佈各個行業。
陳浮生讓王儲和狗王留下,至於剩下的人則全部散了。狗王和王儲手下不多不少還有那麼一批敢打敢拼的,陳浮生讓他們把人全部招來。另外又從密碼調了一批保安過來,狗王看著陳浮生的排兵佈陣,知道這是有硬仗要打,恭敬的問道:“陳哥,江蘇還有什麼人值得我們這麼興師動眾的?”
“不是江蘇人,是東北納蘭王爺。”說完這句話,狗王和王儲的身體都愣了愣,兩人滿眼的不可思議,“那小爺就是被納蘭王爺的人綁去的?”
陳浮生點了點頭,臉色平靜如水。狗王和王儲兩人也慢慢反應了過來,俞含亮的眼神閃過一絲陰狠,狠辣道:“陳哥,這是在江蘇,可不是在他納蘭經緯的東北。”狗王以前也是個狠人,只是碰上陳浮生,最終被陳浮生折服,這幾年在江蘇更是跟著陳浮生水漲船高,比當年跟著魏端公都如日中天,這些狗王都記在心裡,所以他才有今天這番狠話。
狗王說的也是實話,如今的陳浮生,既是蘇南太子爺,又是江浙地下世界新崛起的新秀。現在江浙道上,誰說起陳浮生都得由衷的叫一聲陳哥。甚至有好事者給江浙道上的一些大佬排名,拋開那些末代皇帝庇佑下的人,陳浮生只排在澹臺浮萍之後,也可見陳浮生現在的能量。在狗王心裡,再給陳浮生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完全是另一個長江三角洲的澹臺浮萍。
王儲猶豫了一下,試探道:“陳哥,為什麼不動用官方力量呢?”陳浮生輕輕敲打著桌面,淡淡的道:“沒到萬不得已。”王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不明白陳浮生顧慮什麼,現在只要陳浮生打個電話,不用說南京的警察,就是軍隊也能調來。
陳浮生顧慮的他們當然不知道,狀元或許知道一點,與一個人有關。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陳浮生幾乎是將這排民房武裝到了牙齒。一切安排妥當後,陳浮生看著手機的時間,發出了兩條資訊。中午時分,陳浮生拔通了納蘭王爺的電話,“晚上10點,郊區118號。”電話那頭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就掛掉電話,似乎根本不在乎陳浮生挑選的地點。
瀋陽開往南京的飛機上,諸葛老神仙閉目養神,旁邊坐著靈氣四射的三千,只是三千稚嫩的臉上寫滿了疲憊,甚至眼裡偶爾流露的茫然也讓人我見猶憐。一個月的時間,諸葛老神仙帶著三千跑遍了東北的每一個角落,拜訪了幾位世外高人,甚至還和幾位政界軍界大佬同坐一桌,每個人看到三千的時候都由衷的讚歎諸葛老神仙找了個好傳人。
三千不知道師傅想幹什麼,只是覺得師傅就好像在做一些普通人快要死的時候的事情一般,他那顆小腦袋有點不明白像諸葛清明這種老人怎麼可能會死?在東北轉的這段時間,自然不是毫無目的,因為上次三叔和納蘭王爺的事情,三千幼小的內心裡自然而然的有點牴觸納蘭經緯,諸葛老神仙也不知道是想考證什麼還是想為三千完成心願,就在東北各地轉悠,查訪一些陳年舊事。
幾乎是同一時間,諸葛清明和三千走出祿口機場。而在火車站,一個身材偉岸魁梧的男人也走出南京火車站,男人一身沒有肩章的迷彩,爆炸性的肌肉將衣服撐起,給人一種極大的威壓感,這也給人在視覺上造成了一種錯覺,男人所過之處好像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
南京金陵飯店股東的專用套房內,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人喝著一壺竹葉青,在女人腳底下放著一個長達10米的黑色箱子。一頭大紅蓮花的光頭蒙衝靜靜站在女人身後,腰間緊緊鼓起,兩人穿著都是乾淨利落。
南京市內,一輛計程車上,一個神情木訥,穿著一身有點像保安制服的男人靜靜的坐在車上,雙腿微微併攏,兩手平放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