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皇阿瑪賜的嫡福晉,這些年來哪怕我和她毫無感情,矛盾不斷,可是依舊不能把她如何,是我對不起你。”十二阿哥看著靳新月,嘆息一聲說道。
靳新月本想給自己臉上和耳朵上擦藥的,十二阿哥連忙接過了藥膏,親自幫她上藥,等擦好後,發現她脖子上還有抓痕,心裡就更加心疼了。
“聽孩子們說,你和她打架了?”十二阿哥柔聲說道。
“是啊,可惜我力氣比不上她,就給她手背上一下,結果自己脖子上還被抓的更狠。”靳新月低聲說道,語中滿是不服氣。
“你啊。”十二阿哥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打了我兒子,難道我還要和她講理?還是等你做主?你又能把她如何?皇家有皇家的臉面,八福晉那樣囂張跋扈,皇上都沒有讓八爺休了她,平郡王訥爾蘇的福晉年氏都給他戴了頂綠帽子了,人家那福晉的位置還不是坐的穩穩當當的,為了皇家的面子,嫡福晉是動不得的,我也不想讓你太為難。”靳新月低聲說道,心裡也很無奈。
“四哥從前的嫡福晉烏拉那拉氏還不是成了側福晉,總有希望。”十二阿哥低聲說道。
“那是因為烏拉那拉氏母家獲罪,牽連了她,所以才會如此,富察氏一族如今還好好的呢,她的父兄、叔伯們如今都在朝廷為官,不乏皇上信任的肱骨之臣,咱們動不了,也暫時死了這個心吧。”靳新月輕聲說道,不過她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是一百個不服氣。
“那就讓她禁足,以後都不要出她自己住的院子。”十二阿哥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沉聲說道。
富察氏雖然是嫡母,但是把兩個孩子綁起來鞭笞,也太過分了,更別說兩個孩子一向乖巧,明顯就是富察氏故意的,十二阿哥哪裡能容忍她再傷害孩子們,傷害靳新月。
“那就禁足吧。”靳新月輕輕點頭,眼底最深處卻閃過一絲寒芒。
等十二阿哥出去看孩子們後,她把自己貼身的丫鬟柳青叫了過來。
“福晉。”柳青輕輕福身,敬候自家福晉吩咐。
“咱們貝勒爺已經吩咐下去了,從今兒個起,富察氏禁足她的院子,不得離開一步,你也告訴庫房的人,從現在起,富察氏的吃穿用度減半,包括月例銀子。”靳新月冷聲說道。
“是。”柳青連忙點頭。
“對了……特別是炭火,這寒冬臘月的,沒有炭火那可是難熬至極的,她不是很囂張,不是很厲害嗎?告訴府庫的人,炭火只給她從前的兩成。”靳新月緊握拳頭說道。
“是。”柳青知道自家主子是真的生氣了,不然以主子的性子,不會這麼做的。
主子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這些年來掌管府中大權,也沒有虧待過富察氏,只可惜,再善良的人也有被惹毛的時候,人都是有逆鱗的,主子的逆鱗就是幾個小主子,富察氏動了小主子,就是自尋死路。
“兩成炭火……凍不死她,卻能讓她度日如年,我倒要看看,她還怎麼橫……你要看緊了,不要讓任何人幫她,也不要給她身邊的人任何機會溜出去。”靳新月沉聲吩咐道。
“奴婢知道了。”柳青連忙點頭。
靳新月知道,自己暫時無法取富察氏代之,但是她以後再也不會對這個女人客氣了,大家就這麼慢慢磨著吧,看誰耗得過誰。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孩子們很快便回到了宮裡,十一月初五,是皇帝要進行皇族大比的日子。
這一天,天難得放晴,沒有下雪,但是積雪也沒有要融化的趨勢,依靳水月的估計,外頭起碼有個零下十度左右,凍的人說話都不利索了。
“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不想去看了……。”才一出門,還沒有走到府門口,靳水月就感覺自己的臉僵了,舌頭也麻了。
安安和珍珍兩個丫鬟也凍得渾身縮成一團,安安斷斷續續道:“阿瑪……額娘……怎麼今天……比下雪還冷啊……。”
“走吧,上了馬車就好多了。”四阿哥也覺得很冷,連忙拉著他們上了馬車,馬車上有炭盆,母女三個都抱著手爐,頓時覺得好多了。
“這麼冷的天,弘曆他們還要在太和殿外接受皇祖父的考教,聽說不管文考還是武考,都在那兒,天寒地凍的,拿筆都難吧,真是苦了他們了。”安安說著就覺得很心疼自家兩個弟弟。
“別擔心,一會你們見了那兩個小子就知道了,他們肯定生龍活虎的,比咱們抱著暖爐子還利索。”靳水月笑著說道,不過身為額娘,她怎麼可能不心疼,只是男孩子,多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