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有著極其苛刻的保護欲,現在她身處皇宮內院,哪來的在乎的人,哪來的親人,只有腹中的胎兒才會讓她發狂,只有經歷了太監們無比屈辱的手段才會讓她發狂。
張翼顫顫的走到無憂的面前,直到伸手將無憂抱在了懷裡,無憂的身子一直在發抖,手也在抖,自己也分不清是劫後餘生的驚懼讓她如此,還是她胸中的怒火太盛,或是剛剛的血腥讓她不知所措。他看著懷裡那冷到無一絲熱氣的身軀,看著那蒼白的面色,已經破碎的唇瓣,聞著從無憂唇瓣傳來的淡淡的血腥味,他的眼底閃過驚人的暴戾陰霾之色,他卻並沒有開口,只是緊緊的將她抱在,用自己的體溫給她一絲溫暖,張翼將頭埋在她的頸側,讓無憂看不見他眼底的淚,他心痛無比而落下的淚水。
都是他的錯,是他的錯,若是他一開始就能想到這個地方,一開始就會想到這些人會在這裡下手,直接過來,或者一開始他就不讓無憂進宮,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都怪他太愚蠢,太懦弱,太過優柔寡斷,怪他太過沒用!
張翼一直隱忍著,深深的吸了一口寒氣,慢慢地鬆開無憂,扶住無憂站好,在無憂的疑惑目光中,輕輕的抱起無憂走到那幾個被踩著的太監面前,對著其中的一個侍衛冷聲道:“你讓開。”
那侍衛看了一眼張翼血紅的眼睛,他沒用半刻遲疑的退了下去,而張翼卻又說了一句:“將你身上的鞭子給王妃。”
那人微微一愣,卻還是依言將纏在腰間的皮鞭遞了過來,武器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