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說謊也該先打下草稿。”
“你以為我是說謊,侮辱白芝?”
“怎麼?你還要巧辯?”
李悔厲聲道:“有人親眼看到她和李雙喜在御花園榭中擁抱,而且李的手伸入她的……”
“呸!”又是一口唾沫吐在李悔臉上。
兩口唾沫她都沒有擦去,道:“魚得水,你會自嘗苦果的,你把一個爛貨當作了寶貝。”
魚得水一字字地道:“我不妨再告訴你進一步證明,我們已有肌膚之親,就是小湯出城去送銀票,小熊和小郭二人外出逛街時,試問落紅可否證明她的清白?”
李悔張口結舌,突然掉頭奔道:“她不是……她絕對不是清白之身,你會上當的……”
“李姑娘……李姑娘……”湯堯叫著追出,小熊和小郭未追,因為他們和魚得水的看法一樣,白芝絕對比李悔正派。
尤其剛才李悔曾打了小郭耳光,自然恨她。
湯堯道未追上,小熊道:“這女人很難捉摸,既知她是賊頭子的女兒,她會不會告密來抓我們?”
湯堯道:“我以為不會。”
魚得水道:“那就很難說了,我們搬家吧!”
湯堯道:“搬到何處?”
“到白芝所住的地方去。”
現在大家都不能反對,因為李悔在被辱之下,就難以臆測了。湯堯對李悔有些瞭解,他以為李悔外表上放浪,事實上那是一種不滿現實的反射,她的本性善良。
六 灣塘鶴渡一沖天
“啟稟軍師爺!”一個小頭目到李嵌處報告。
“什麼事?”
“李姑娘要見軍師爺。”
李嵌想了一下,道:“她是什麼樣子?”
“和以前差不多,衣著並不華麗考究。”
“我是說她的表情和神態。”
小頭目道:“好象一臉怒容象哭過也。”
“好,叫她進來。”
李悔見到李嵌時,強作笑顏道:“李大叔,我來向你問安了……”
李嵌是何等經驗,李悔越是如此,他越是知道她在外面受了打擊、挫折,道:“這怎麼敢當?在外遊蕩總不是辦法,回來吧。”
李悔道:“回來幹什麼?”
“你如要帶兵,大王也可以為你組一隊女兵,由你統御,況且,大王準備撤離北京了!”
“為什麼要撤?”
“聽說吳三桂率軍直奔北京而來。”
“他那麼怕吳三桂?”
“你知道什麼?吳三桂後面還有滿清的大軍。”
“他過去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吳三桂和滿清多爾滾的大軍數十萬,勢不可擋,死守北京也不是辦法,原因是局勢很亂。”
“有什麼亂?死守不就成了,要困死北京,一年也辦不到。”
“這話也對,至少北京內的存糧一年是吃不完的,但吳三桂動向不明,何況還有明廷的大軍”
李悔道:“這叫做搬磚打腳,要不是俘虜了吳三桂的愛妾陳圓圓,哪有這種意外發生?”
李嵌道:“在你爹面前千萬別提這件事。”
李悔道:“我也不想見他。”
“可是大王想見你。”
“他見我幹什麼?”
“父女之情嘛!”
“他也知道世上有父女之情麼?他殺了多少人?破壞了多少父女、母女、父子、夫妻以兄弟手足之情?”
“李悔,你真不聰明。”
“你聰明,所以他信任你,但你捫心自問,你真的聰明嗎?聰明人會助紂為虐,荼毒生靈嗎?”
李嵌嘆口氣道:“自古以來,成大事的人在最後都不免要造些殺孽,排除一切障礙……”
“老百姓是障礙嗎?”
李嵌道:“李悔,你願不願見你爹?”
李悔不出聲。
李嵌知道,她不出聲就等於默示可以見見。
“不過我必須再三宣告,你爹這兩天情緒不好。”
“為什麼?”
“登基遇上怪事,鑄璽及鑄錢都告失敗,任何人都會不快的,因為人就住在皇城內,卻不能順理成章地坐上龍椅大位。”
李悔道:“他能君臨天下,那表示天道泯滅。”
李嵌大聲道:“你不能永遠如此仇視你父親。”
“李叔要我怎麼樣?要我向他三拜肆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