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顏瞻揹著往回撤退。小冉不忘調侃那句老話:少年郎,又是護送偶像打道回府啊!
給任偉塞進計程車,顏瞻跟大家打了招呼才上車。
車一路駛回小區,顏瞻扶任偉下車的時候任偉基本睡了過去。架著他往樓道走,由於任偉渾身癱軟,顏瞻擺弄他極其費勁,於是便決定拖著這“活死人”走捷徑——踩踏草坪。
結果剛走上去幾步,一排綠化黃楊就擋住了去路——這兒明明上午出來還空著吶!
而後,更匪夷所思的事兒發生了——樹叢裡竄出了一道黑影,小小一團。
顏瞻藉著路燈的光亮定睛一看,哎呦,居然是一隻刺蝟。刺蝟!
哪兒來的啊?
扶著任偉繞路進了樓門洞,顏瞻拖著任偉爬樓,而後到門口,開了門將任偉攙進去放倒在床上,才在床邊坐下來。
凝視著睡死過去的男人,顏瞻竟想到了樓下那隻刺蝟。
下樓,進入綠化區,那隻刺蝟還是那樣趴在草坪上。
顏瞻看著刺蝟,刺蝟看看顏瞻……再後來,刺蝟跟顏瞻一起進了門。
第二章
任偉醒來,太陽已經不當空照了。抓過床頭的鬧鐘看看,三點零五分。
不用想,昨天又喝高了是必然。
手機上N個未接來電,任偉靠著床頭坐起來,一個個回撥。
安娜打了三個,輝子打了兩個,彭勃打了四個。
離奇的是,來自三個人的九個未接電話都在問:顏瞻呢?
安娜曰:我還當你死了,你今天不來了啊?
任偉曰:不去了,頭疼。
安娜曰:那顏瞻來嗎?
任偉曰:不知道。你自己問他去。
安娜曰:問不著,不接電話。
……
輝子曰:哎呦喂,你剛起啊?還行不行!我媳婦問你你丫今兒過來嘛!她惦記讓你繼續頂著帽子呢,還有顏瞻,你倆是一塊呢吧?他也沒起?
任偉曰:我不過去了,剛給你媳婦回了電話,至於顏瞻,你問他自己。
輝子曰:孫子不接手機啊!
……
彭勃曰:我今兒怎麼沒看見你啊?
任偉曰:因為我不想看見你。
彭勃曰:用不用這麼薄情啊。誒,對了,那兔崽子呢,我還沒逮著他抽上他吶!
任偉曰:不知道,自己逮去。
彭勃曰:你過來唄,見不著你我想你啊~
任偉給電話掛了。
下了床,任偉出臥室,本是惦記喊顏瞻一嗓子,不料……
“我操!”
任偉給嚇這一跳——客廳中間圓滾滾一團不知道嘛玩意兒。湊近看看,哎呦喂,刺蝟!
丫哪兒來的?
任偉蹲下來,盯著刺蝟瞧,刺蝟一動不動,讓任偉分辨不出丫是死的還是活的。
這麼想著,任偉不禁伸出手想要確認。不料,丫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刺球。頭也沒了腳也沒了。
媽逼,丫活的。指定是活的!
刺蝟捲成了一個球,任偉也被嚇得坐到了地板上。
不是……死的活的不重要,他們家哪兒來的刺蝟?
念及此處,任偉不禁喊出聲來:“顏瞻!”
然而,無人響應。
顏瞻沒在。
任偉氣兒不打一處來,想也沒想就撥了顏瞻手機。數聲過去,無應答。
對了,都說找不見他。
這人呢?
“這樣就沒問題嘍,您試試看。”
“啊,好。”長髮及肩的女人在琴凳上坐下,試著彈奏了一小節,而後紅著臉抬頭問:“應該可以了吧?”
顏瞻瞪圓了眼睛,“哈?”
“好像……準了吧……我……我剛剛開始學,嗯……不太聽得出音準。”
顏瞻捂臉,“可以了,放心吧。”
“那……那真是辛苦你了。”
“還好啦。琴是要定期調律的,如果您拿捏不準,最好可以請您的老師代為判斷。音準差的鋼琴會損害聽覺。”
“嗯……那大約是多久一次呢?”
“這個不一定啊,要根據你彈的頻率來定哦。時常練琴的話,一般來說一年兩次吧,如果彈的頻率不高,一兩年調一次都可以。”
“這樣啊,那我每天練琴大概三小時的話……”
“那就半年一次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