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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書信,肯求儘快把親事辦了。

二老抱孫心切,加之長空瑜也已是28年紀。礙於二老的人情,爹爹就算是再捨不得我嫁得這麼的急,也不能去拒絕他們。

經過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這些必須的禮節後。

次月,吉日,辰時。長空瑜御車而來。我拜別爹爹、大娘、孃親。

我伸手長空瑜隨後接過。他帶笑輕輕托起我的小手緩緩向外走去,沁兒、茗兒、可兒、婧兒四名陪嫁丫鬟跟隨在後。

行至門外,對著伴送出門的爹爹、孃親我跪身再拜。然後緩緩起身,坐上馬車,行去邱皖……

今日是在家裡的最後一日了!可是哥哥依舊還是冷著一張臉,我心一顫。在心裡唸了數百遍的‘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你真得打算一輩子不原諒殊兒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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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月的行程,巳時我們已經到達邱皖城內。

被長空瑜送至長空家的別業裡暫作休息。

第二日,黃昏時分。一婦人替我蓋上蓋頭輕扶著我出了門,坐上八抬大花轎至長空府。

奏樂聲、放炮聲伴著花轎到了長空府門前,停轎後,一名五六歲年紀盛裝打扮的小女娃兒迎著我出了轎門,跨過火盆,又跨過馬鞍,步上紅氈。接著又由喜娘相扶到了喜堂上。再經過三跪、九叩首。最後聽到贊禮者響聲道,“禮成,送入洞房!”後,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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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新房,我由著喜娘扶著坐到了嫣紅的床榻之上坐落。隨後喜娘和跟進來的丫鬟又魚貫般地走了出去。

“吱呀!”一聲房門關閉,外面的奏樂聲突然小了起來。

屋裡只剩下我一人空坐著。不能免俗得在這些人都出去後,我悄悄地掀起紅蓋頭的一角環視著屋裡的事物。

室內最顯眼的是梅花圖式的屏風,鏤空鍍金的鳥獸燻爐。依著牆壁的案几之上點著一對金銀龍彩飾的大紅色的蠟燭。

望著案几上的那一對紅燭,我不由想起在前世上看影視劇時,最常見的是這樣的情節新郎把蠟燭一吹,然後就擁著新娘上了床榻放下紅帳然後,螢幕一暗、場景一轉──後面的就靠大家想象了……

可是在現實中這樣子做卻是一種禁忌,有朱慶餘的詩句為證:“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洞房昨夜停紅燭’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讓紅燭點著,通夜不滅。’麼?

可是念道‘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這句時我眼眸一黯,這詩中描寫的婚姻好甜蜜,希望這位可愛至極的女子一直都是這般地甜蜜下去……

同時也希望我自己的選擇也不會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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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要直接跳寫洞房內的事情的,但是那樣子交代會不清楚,所以今天我又多寫出一章來,各位抱歉哈,下章再寫H吧。

15落紅畫梅(H)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我倚靠著床柱懶洋洋的身子連忙坐正,舉手把翻起的蓋頭放下來,然後雙手交握地放置在膝蓋上。

長空瑜走進房內,見俏人兒正垂首安靜地端坐在床沿上,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噙起了一抹笑意。

他走到床沿邊,一手輕挽紅色寬袖,一手輕抬從身邊的丫鬟捧著的玉盤子裡取了秤桿,揭開了蓋頭──俏人兒低眉垂眼的羞澀姿態展露在了他的眼前。

他淡笑轉頭,把手中的秤桿放回了玉盤子裡,那丫鬟躬身行禮後,後退著站到旁邊,垂首而立。

他隨後坐在床沿上,另一丫鬟連忙快步移動過來,兩膝跪地,高舉手中的玉盤子,他雙手齊用,從玉盤裡端起兩樽中間接連著一條紅線的酒液,把其中一個杯子遞過了我,我對他微微含首一禮,雙手接過了他手中的杯子(以表尊敬),其後和他一同飲下了各自杯中的酒液。

禮畢,兩名丫鬟又把一個只盛著一條白巾的玉盤子放在了木梨圓桌上。數名丫鬟各退後數步,成一直線齊齊跪地,恭賀道,“祝少爺、少夫人白年好合,早生貴子!”

長空瑜滿意地微微一笑,揮手道,“退下吧。”

“是。”數名丫鬟整齊應聲道。接著緩緩站起身去,後退著移步,退了出去。

門“吱呀!”一聲被開起。

再“吱呀!”一聲被帶上。

屋裡,片刻,寂靜。只剩下我們兩人的呼吸聲。

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