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有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知不覺間她走到和吳池第一次相見的地方,依稀中彷彿看見一位笑容可掬的男生在對自己說話,“我叫來福。”回憶和現實交織成一片,令她久久無法回神。
這段時間也許是她太忽視吳池的感受了,總是認為可以毫無理由的獲得他的疼愛,然而一個人付出久了,想必也會覺得乏味吧。
手機鈴聲突然急匆匆的響起,寧小儀不緊不慢的接通後便聽見了金美美的聲音,“小儀,我真的很抱歉,吳池沒事吧?”
寧小儀無聲的嘆了口氣,聲音很輕的回答道,“沒事,不用擔心,你和陳希言怎麼樣了?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了嗎?”
“還能怎麼樣?喜歡上他算我倒八輩子黴,對了,吳池真的沒什麼事嗎?我昨天看他流了很多血誒。”
一直無暇去聽金美美回答的寧小儀呆呆的哦了聲,接著意識到她話裡的意思後,全身一震,聲量也高了一個檔次,“你說什麼?!誰流了很多血?!”
金美美似乎被她嚇了一跳,聲音也有些斷斷續續,“吳池啊……昨天你們不是離開KTV了嗎?最後吳池又來了,硬是和陳希言打了一架,你還不知道陳希言這種人嗎?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隨身帶彈簧刀,還好吳池反應快,只是刺到了手臂,可是血流的也很多……”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嗎?”寧小儀儘量讓自己的聲線聽起來很平靜,可是身體卻是抑制不住的顫慄。
“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我覺得他的傷可能會有點嚴重,昨天被刀子劃了一下,結果也不先止血,一直把陳希言打到起不來了才走的,你想想這期間得流多少血啊。”
寧小儀安靜的聽完後便覺得有些暈眩,炎熱的天卻讓她有種被涼意貫穿的錯覺,許久,她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告訴陳希言,如果吳池有什麼事,我就是死也不放過他!”
烈日下揮灑著汗水,毫不停歇的步伐,寧小儀幾乎將C市所有的醫院找遍了,可依舊是毫無線索,兩隻腿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唯一堅持的就是找到吳池的心,不是她在堅持,而是這顆心在支配著這具疲憊不堪的軀體。
寧小儀擦了擦臉上的汗,步伐不穩的回到了青山小區的周圍,她依然是盲目的尋找著,直到這顆心也累了,便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眼前漆黑一片的她彷彿聽見了吳池那好聽的嗓音,“跑馬拉松也要看天氣。”
寧小儀艱難的睜開雙眼,看到的是皺著眉宇的吳池,以及他那微微開合的雙唇,彷彿在說些什麼,可是她聽不到,眼前又漸漸黑了下來。
睡夢中的她夢見了吳池的父親,那位鬢角斑白一臉溫潤的老人,他有著吳池那般令人心動的笑容,渾濁的雙目裡一片死寂,他在訴說著那位已逝的妻子,愧疚的語氣以及雙目中偶爾閃過的波光都是令人動容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法律是無情的,卻也是公正的,殺人是不爭的事實,儘管悔恨又有何用?自己選的路也只有自己能夠承受,老人在談及自己那寡言少語的兒子時,淚水更是泉湧而下,他說讓她好好的和吳池在一起,他說吳池的心很少能夠有人進的去,他說請她不要離開他的兒子,因為吳池會因一方面的慘敗而永遠不去涉及這方面。
恍惚中幽幽轉醒,在眼睛睜開的那一刻,她想起那時的回答,‘伯父,我能為他做的就是把我的心永遠送給他,直到他不再需要。’
臉上涼涼的有些刺痛,寧小儀眼神呆滯的望著陌生的天花板,伸出手摸了摸臉頰,竟然流了淚,她不知道保持這樣的姿勢有多久,總之在聽到一道女聲的時候,她回過了神,“你醒了?我去喊吳池哥。”
是……葉子的聲音?寧小儀倏然反應過來,慌忙坐起身,四處尋找著吳池的身影,她記得在昏迷的上一秒看見了他……
當吳池從客廳裡走進來的時候,寧小儀怔住了,她以為是在做夢,所以便直勾勾的盯著他,怕幻想中的他也會消失不見。
“幹嘛這樣看著我?”吳池面色平靜的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昨天沒睡好嗎?怎麼臉色這麼差?”
寧小儀覺得眼淚要出來了,於是便仰起頭望天,“你為什麼不聽我解釋?為什麼要躲我?為什麼搬家了卻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手機一直關機讓我找不到你?”
吳池被她一連串的為什麼問的一愣,“沒有聽你解釋是因為我已經從美美那裡聽到了解釋,至於躲你,我是真的沒有,手機關機是因為沒有電了,退了房子也是今天早上的事情,因為有許多東西要添置,所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