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獸欄山脈的外圍,到了他們兄弟三人約好的碰頭地點,遠遠的就傳來他二弟戰耀宗和三弟戰雲霄那帶點戲謔的聲音:“呦呦,這不是世子嗎?如何搞的這麼狼狽?你那個大力士伴讀哪去了?不會是好死不死的在這獸欄山外圍遇上四階兇獸了吧〃〃哎,二哥你怎麼能這麼跟世子說話,小心回去父王治你個目無長幼,對世子大不敬之罪!哈哈”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停的損著他們的大哥也就是世子戰天涯,“別損我了,這次私下比試為兄認栽便是!還請二位弟弟速速與我回王府求父王派出墨虎營趕緊進山營救無傷!”說完竟朝著兩位弟弟深深躬身一拜,這一舉動把耀宗和雲霄弄的愣在了當場,要知道他們這位世子哥哥從來沒有在他們二人面前如此這般姿態過,莫非姜無傷那個變態小子真的出了什麼危險不成?要知道,雖然他們二人總是跟大哥天涯爭來鬥去無非是因為世子之位,再就是王府裡撿回的姜無傷因為天生神力也是他們二人求之不得的侍衛人選,尤其是後來他在世子身邊屢次救主更是讓兄弟二人為他的忠誠度眼饞不已,忽然聽到世子說無傷遇到了大麻煩,二人心中頗有些幸災樂禍,畢竟都是十二三歲的年紀,有王府的教條也沒讓這兄弟二人淪為紈絝子弟,略一猶豫之後二人趕忙呼喝各自的戰侍上前攙扶好世子便以最快的速度向幽州城疾趕而去
無傷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這是哪裡?略一掙動從骨髓裡散發出的撕痛感證明了他還活著,深吸了一口涼氣,緊皺的雙眉放鬆了些許,好吧,竟然是身在無數沙礫當中,神奇的是竟然沙不沾身,就連昏厥之前臉埋在沙地而吃進嘴裡的沙子也一粒都感覺不到了,“難道上天是跟我開玩笑麼?用沙礫將我給活葬了?”試了試活動自己的四肢,還好,總算恢復了一點點行動能力,又仔細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雖然還痛的厲害但是那兩股要命的意志似乎消失無蹤了看起來除了自己被活埋了之外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最起碼不是那種要死要死的感覺了,就在無傷準備慢慢的恢復自身狀態想嘗試能不能破沙而出的時候,突然整個包裹著姜無傷的沙礫團整個的爆碎開來,仿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捏爆一般!
塵埃散去,入眼一片荒涼,整個天空是黑色的,仔細看去又是紅色的,紅的發黑,似極了血液乾涸後的顏色,偏偏又給人身在白天的荒謬感,視覺上完全沒有深處黑夜的感覺,十幾株大概需要五個成人才能合抱的參天異樹和極遠處很朦朧的一座類似佛塔的建築好像就是這個地方的全部,當然,如果天空那顆貌似只有象徵性質的黑色太陽可以忽略不計的話……為什麼說是太陽而不是月亮或其他星辰?因為如果你親眼看到它你也會被它那光芒萬丈卻毫不刺眼反而透著無盡憂傷的光線所恍惚。收斂了心神,無傷咬緊牙關勉強站了起來並開始一步步艱難的向那座朦朧的佛塔挪動,大約走了百步那之前讓無傷痛的暈厥的感覺再次襲上全身,不同的只是這次無傷並沒有昏倒,他感覺自己被剝奪了昏迷的權利,無盡的痛感一遍遍週而復始的洗刷著身心,滋味幾欲讓無傷瘋狂,“是劫嗎?既然躲不掉……那就盡情的來吧!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什麼!!!”無傷先是咬牙低吟繼而狂吼起來,可是並沒有任何回應,他只能選擇繼續向那不知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建築走去,天知道這究竟是哪,稚嫩的臉龐上掛滿了痛出的汗水與不屈,五官都已經因痛苦而扭曲的猙獰,但他的眼睛卻特別的明亮,那是求生意志的強大體現,不知過了多久,已經忘了邁出去過多少步,起初看起來離自己幾里遠的目標建築依然還是幾里遠,猛一回首無傷發現他已經看不到自己走來的起點,詭異的是那十幾棵異樹的數量只少了個零頭,還有十棵!“傳說裡修武至無上境界的大能也對咫尺天涯這種型別的神通向往不已,不會這麼有人品讓我開著眼界了吧?這他麼究竟是哪啊?”無傷在心裡哀嚎著…也許此界真和無傷心有靈犀,又或這個詭異的地方確實有能讀透無傷內心的未知存在,冥冥中似乎飄來一句“莫名之地……”也許是此界的名號,也許另有所指,甚至無傷覺得〃莫名之地〃後面還有什麼話,只是無論他如何回想都是一片模糊,他聽到的就只是〃莫名之地〃四個字,最讓他心驚的是,那不是什麼語言,但他偏偏聽懂了,彷彿是這個神秘的地界在“說話”。
“噗通”無傷狠狠的栽倒在地,渾身骨骼欲裂,莫大的壓力憑空出現,讓人感覺背上有座大山!這是?無傷連咒罵的念頭都生不出了,因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沒有目標,從何罵起?還好,只是一瞬,那壓力來的快去的快,無傷慢慢的爬坐了起來,攏了一把那早已散開的亂髮,自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