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有什麼急事?”
寧搖碧自然是來探望卓昭節的,這一點卓家上上下下都清楚,不過他既然自稱是來找卓昭粹的,那卓家自然就要這麼說,雖然聖旨下來,從這一刻起,卓昭節可以說是被劃成寧家婦了,但究竟沒有成婚,寧搖碧這樣擦著黑的來找卓昭節,到底於禮不合,這位世子做事向來以不管不顧而著稱,他肯找個藉口,卓家已經謝天謝地,斷然沒有不接下來的道理。
卓芳禮這麼問了,也是想趁機套一套寧搖碧的話,看看這個名滿長安的紈絝到底能有多少優點——是的,他如今完全沒有心情去挑寧搖碧的缺點了,左右聖旨都接了,難道還能悔婚嗎?卓家現在不說風雨飄搖,卻也是到了必須謹慎的時刻,就是敏平侯現在對著孫女也說不出來“祖父為你設法退了這門婚事”的承諾了——因為延昌郡王只能是郡王了,至少在聖人與皇后還在時如此!
既然卓昭節嫁到雍城侯府已經是不可違背之事……卓芳禮現下也只想多知道點寧搖碧的優點,安一安自己的心……至於缺點,卓芳禮決定還是儘量當作看不見罷,不然還能怎麼樣呢?事情既然這樣了,總得往好處想一想罷?否則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他這麼想著,接著寧搖碧拜訪的話題問下去,自然就是要慢慢把話題圓上,再掂量一下這個世子……
不想寧搖碧進得敏平侯府門來,一路上都是口口聲聲尋卓昭粹商議某事,到了念慈堂裡,打量幾眼四周,見下人不多,且都穿戴齊整,估計都是心腹之類,卻沒了寒暄的心思,劈頭就直奔主題,正色道:“岳父大人!”
他改稱呼改得如此之快、如此之自然、如此之突然,叫卓芳禮與遊氏齊齊一震——卓芳禮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寧搖碧全然沒有察覺,繼續直言道,“實不相瞞,小婿此來是因為聽說昭節病了,想探一探,未知現在可方便嗎?”
跪坐在寧搖碧身後的蘇史那趕緊咳嗽一聲:“卓君與遊夫人請不要誤會,實際上自太子生辰後,某家的小主人便惦記著到府上一晤,不想這幾日長公主稍有不適,小主人須得伺候左右,這才耽擱了辰光,這不,今日長公主玉體安康,小主人不及等到明日就過來了。”
……好吧,不管怎麼說,這小子對昭節還算真心。
卓芳禮和遊氏無語的看著寧搖碧,自我安慰的想,到底是公主愛孫、侯爵世子,又是定好了的未來郎子,為了女兒,卓芳禮和遊氏也不想得罪了寧搖碧,藉著蘇史那的話,卓芳禮緩和了語氣,道:“小女叫世子費心了。”
“不費心。”寧搖碧早就不耐煩這麼客套下去了,按著他的脾氣,拜訪卓昭粹,那是對外的藉口,進了敏平侯府的大門,這個藉口就可以忘記了——他應該直接被帶到鏡鴻樓才對,若不是念著未來岳父岳母的面子,他根本不想來這念慈堂,這會見卓芳禮只顧客氣,根本沒有讓自己見卓昭節的意思,就繼續提醒道,“岳父大人是否可以遣人為小婿帶路?”
“……”卓芳禮深吸了口氣,暗中扶了把跟前的長案,勉強笑道,“有勞世子掛念,但如今小女恐怕已經睡下了。”
寧搖碧沉思數息,道:“是麼?看來昭節還沒好?那我不和她說話了,就看看她罷。”
遊氏聽到這兒實在是撐不住了,這雍城侯世子是滿長安出了名的紈絝與厚顏——不管是真紈絝還是假紈絝,至少厚顏這一點,今兒個算是領教了——縱然是聖旨定下來的未婚妻,到底還沒過門呢,這近晚近夜的辰光,女孩子又“病”著,他要去登堂入室的探望像話嗎?
換了尋常之人,即使關心則亂,失口提了這樣的要求,接著也該醒悟此舉不妥了,就算一時沒有醒悟,卓芳禮說卓昭節睡下了,內中的提醒還不明白?
可寧搖碧聽了和沒聽見一樣!
遊氏深吸一口氣,道:“世子,這樣不太好吧?”事關女兒的閨譽,而且還有將來在夫家跟前的體面,遊氏也顧不得會得罪寧搖碧了,正色道,“雖然今兒個府裡接了旨,但怎麼說七娘也還沒過門,這麼晚了,世子進她內室,是否不妥?”
寧搖碧一臉誠懇的道:“岳母大人……”
這個稱呼叫遊氏捏著帕子的手又緊了一把,只聽寧搖碧理所當然的道,“小婿常聽昭節說岳母大人治家有方,這四房上下素來打理得井井有條……”
突如其來的稱讚讓遊氏莫名其妙,正以為寧搖碧是要借誇獎自己對女兒教導嚴格藉以下臺,沒想到寧搖碧要說的是:“因此小婿去探望昭節,相信有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在,定然不會傳出不該傳出的謠言的,既然如此,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