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想隱瞞什麼,就會露出這種很勉強的笑容。”
是這樣嗎?賽雷爾一呆。
邱玲跳到他面前,昂起小臉,認真地道:“j□j老師,我既不能幫你分憂,也不能幫你解難,但我還是希望你打起精神。”
賽雷爾浮起感動,摸摸她的頭:“嗯,謝謝你,小玲。”
“不,我什麼都沒做,你謝我我會不好意思的。”邱玲害羞地搔搔後腦勺,隨即舉起手裡的東西,笑道,“不過,雖然我幫不了你,它卻可以哦。”
“呃?”
“是初代城主的師父說的:‘人只要吃飽喝足,就什麼煩惱也不會有。’”
初代城主的師父?那不就是——聖賢者!!!
“聖賢者說過這種話?”賽雷爾愕然,不敢相信奉若神明的史上最強魔法師有那麼那麼不莊重的想法。邱玲點頭:“對啊!”
“你在哪本書上看到的?”
“一本小冊子,像是回憶錄,不,日記。很短,只有幾頁。”邱玲比手劃腳地解釋,“是我在圖書館最裡面一本歌劇裡偶然翻到的。”
賽雷爾水色的眼眸閃閃發光:“上面寫什麼?”
“嗯我想想,就寫了初代城主的身世,和他初遇聖賢者的情景。安迪米拉爾城主本是坦帕斯帝國一個大貴族的長子,因為不想放棄最愛的繪畫繼承家業,就在一天晚上帶著簡單的行李離家出走,可是在出國境時錢包被扒,只剩下繪圖工具和幾件衣物,只好幫人畫畫餬口維生。一天他正在幫一家麵包店畫招牌時,瞥見旁邊蹲著一個青年,滿臉垂涎地盯著他的畫,問‘可不可以分我三分之二,不,一半就可以了。’這個人就是安迪米拉爾城主後來的師父聖賢者。”
“”是野史!應該是野史!藍髮青年在心裡為偶象平反。
看出他的心情,邱玲安慰道:“我也覺得這段是有點誇大了,要麼就是安迪米拉爾城主的畫技太棒了。”賽雷爾定了定神,問道:“後來呢?”
“後來聖賢者請安迪米拉爾城主吃了一頓做收徒禮,那句話就是這時候說的,再後來就沒了。”邱玲瞅著他,“j□j老師認為這是杜撰出來的故事對吧?”
“呃,我是不太相信,不過傳說本來就有上千百種,每種都可能是歷史的碎片,畢竟聖賢者也是血肉之軀,而不是神殿裡那些冰冷的石像。”賽雷爾溫和地闡述想法。邱玲笑開顏:“不愧是j□j老師,跟那些頑固的法師伯伯反應完全不同,你知道嗎,我告訴他們這個故事時,他們氣得吹鬍子瞪眼睛,還要我把書交出來讓他們燒掉呢!”賽雷爾尷尬一笑:“這也不能怪他們,聖賢者古蘭·羅瓦(注:《來訪者》一部裡,神官告訴楊陽和昭霆聖賢者的本名無人知曉,“古蘭·羅瓦”在古代語裡的意思是“戰神”,是他的外號,至於為何提醒大家嘿嘿,下臺一鞠躬)是所有使用瑪那者憧憬的目標,不容玷汙的偶象。”
“可是,這樣他們崇拜的就不是聖賢者本人,而是他的稱號啊。”
賽雷爾沉默地審視對方,相處至今,他早就看出邱玲是個極為單純的女孩,老實說實在不精明,不像其他四個滿願師,但偶爾的,她會表現出這種令他驚訝的洞察力和智慧,就像上次識破梅蓮可處死軒風的真意。
她是塊璞玉,若悉心載培,總有一天會成為大放異彩的人物,但是賽雷爾垂下眼:平平凡凡才是福,尤其對這個少女而言。
“你說的沒錯,小玲。”
邱玲綻開笑容,很高興想法得到師長的認同,隨即,她拍拍手:“對了,j□j老師,巴曼快回來了是不?”
“嗯。”賽雷爾詫異她直呼青龍騎士的名字,更詫異她欣喜的口吻,“你很希望他儘快回來?”
“當然啦!沙耶剛生了六隻小貓咪,可愛極了!希望他快點回來看!”
原來賽雷爾不覺鬆了口氣,想起青龍騎士臨行前將風信子和寵物交給邱玲照顧。
“你寫信通知他了嗎?”
“寫了,不過大概還沒寄到。”邱玲轉過頭,指著前方一顆大銀杏樹,“啊,到了!我們就在那邊吃飯吧!”說著,拉起賽雷爾的手就跑。藍髮青年被她親暱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即意識到彼此是師生,就釋懷了,但他鮮少和人做如此親密的手足接觸,還是有點不自在,當下俊臉泛起靦腆的紅暈:“小、小玲,慢點”
“哦。”少女放緩腳步,這時,左近響起一個陰損的男性嗓音:“喲,這不是賢者大人麼,和滿願師小姐這麼親熱是怎麼回事?不怕露琦雅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