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營地裡還有很多老弱婦孺,和留守的盜賊,“——你為什麼只救了這麼點人?”語氣透出慌亂和質問。
瑪蓮黯然垂首。肖恩面露為難,不知如何啟齒。露西安踏前一步:“不關他的事!是你的手下自己害死自己!”
“什麼意思?”
“他們嫌我們髒,也怕感染花柳病,把我們趕到很遠的一間小屋裡。因為我們帶著肖恩先生給的彈珠,他才能找到我們。可是當時火勢太大了,他只能先救我們,沒空找他們,也找不到!”
太過沖擊的事實令華爾特失去了血色,呆立當地。
為人子女,不能救出受苦的母親,已經是至極的不孝,還讓她被自己的部下羞辱,這叫他情以何堪!
“頭”幾個盜賊怯怯地呼喚。華爾特回以冷淡的低語:“別叫我頭,我沒資格。”
“威迪。”不忍心兒子難受,瑪蓮握住他的手。肖恩歉然道:“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我還沒向你道謝。”華爾特誠懇地低下頭,突然,灰眸一亮,幾乎用跳的衝到他面前,“你請你收我為徒!”
“哎?”肖恩一怔。
“我受夠了!只能打劫路人,偷雞摸狗的生活!連對付仇人也不能光明正大,還怕被他反過來宰了——我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再也不畏懼任何人!”
“好啊。”肖恩樂意地道,隨即看看瑪蓮,“不過”他本來想問“不過你母親怎麼辦?”,一個清越的童音打斷了他:“不行!”
“關你什麼事?”華爾特瞪目。帕西斯比他更兇狠地瞪回去:“我才要拜肖恩先生為師!”
“先搶先贏!”
“我先認識他!”
“但你比我晚說!”
“不管!總之你給我閃邊!”
“呃,這個沒必要爭吧。”眼看他們越吵越上火,肖恩不得已插話。然而他毫無威嚴的調解被兩人當成耳邊風,在挑釁的眼神中失控地滾成一團,互相撕咬扭打。
“別別別這樣!”肖恩手忙腳亂地勸阻,卻逮不到翻來滾去的身影,反而捱了幾拳幾腳,他也不惱,只是好言相勸,“乖,大家坐下來慢慢談嗚!帕爾,當小的很好啊,被大的寵呃!那個”
“肖恩師父,我來。”
看不下去的魯西克拉開師父,瞅準空隙,抓住兩人的後腦勺用力一撞。
砰!漫天飛舞的小星星震悶了兩人。
“清醒了嗎?”魯西克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問,渾身散發出無形的壓迫感。帕西斯和華爾特不敢發火,只是委屈地望著他。
“還要打嗎?”
戰火重燃,誓不罷休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我明白了。”以不符合柔美外表的粗暴動作扳動十指,魯西克冷冷微笑,“想必我叫你們看看場合乖乖住手你們也不會聽了?任性妄為的小孩就應該得到教訓。”
語畢,首先揪起華爾特,按在膝上,高高舉起右掌。
啪!啪!啪!清脆的聲響迴盪在寂靜的夜空,人人呆若木雞。
扔開一個,再拎過另一個,同樣的步驟。完事後,魯西克起身拍拍手,一字一字地道:“這回知錯了沒?”
“知錯。”
眼淚汪汪地抱著臀部,兩人挨在一起發抖,險些抱頭痛哭——太丟臉了!
但是兩個同樣沒父親的孩子卻不得不承認:被人打屁股的感覺,很好。
“這還象話。”
嘉許一笑,襯得絕美的容顏更為耀眼奪目,宛如冬之女神,“起來吧,下次不許再胡鬧。”
“是,大姐!”帕西斯和華爾特齊聲應和,無限崇拜。
“”
“住、住手啊,露西!”肖恩慌忙制止進入暴走狀態的少年,對兩個小徒弟道,“快向你們的師兄道歉!”
師兄!?眾人的下巴一齊滑落到地。
真是男的華爾特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打擊更大的帕西斯淚灑千行,哀悼自己純純的初戀。
他甚至決定就算是太平公主也要追到手!傷心的程度可想而知。
喘了會兒粗氣,魯西克拉開領口,用吼的音量道:“看清楚!我是男的!貨真價實的男人!”
這一刻,看戲的某人起了強烈的共鳴,差點衝過去和首代東城城主握手,互道心酸往事。
噗!證明的舉動只造成了反效果,一群人狂噴鼻血。魯西克腦中掌管理智的神經線頓時斷裂,握刀的手捏緊。眼看就要發生命案,一個溫和的男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