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困擾你了。”他撫著她的臉蛋,思及昨夜那場大雨,自己險些失去她,心不由得緊縮,抱住她的力道不禁加重了,低啞地繼續言語——
“我一直希望你有朝一日會愛上我,不為其他原因,只是單純地喜愛我這個人。淡菊……我不曾想過娶親的,直到你闖進我的生命裡,跟著,周遭的一切都不一樣了,變得溫柔而且值得期待……”
喔,老天!這便是情話嗎?她從沒想過這般柔軟的話語會由他口中吐出。淡菊雪白的臉色轉為暈紅,頓時美得不可方物。
“蒼冥,你不氣我、惱我了嗎?”
他濃眉微挑。“自然是氣你、惱你,到現在還沒消氣。”
聞言,淡菊唉地輕嘆著,小臉一黯。
“可是氣歸氣,偏捨不得放手,任你走開。”
“呃?!”她憨憨地眨了眨眼睫,懷抱冀望,唇邊淨出一朵笑,她趕緊咬住,然後小心翼翼地輕問著:“蒼冥……你、你心裡是不是也、也喜愛著我?”心高高懸起,等待答覆。
他沒正面作答,卻是俯下身,在她耳畔近似命令地低語:“不準離開我。”接著臉側了過來,密密地銜住她的小嘴。
從此,東霖的淡菊已死,她是白苗的淡菊,嫁給心愛的鹿族男子為妻。恍惚地想著,淡菊回應著這份甜蜜,藕臂悄悄地、主動地攬住他的頸項,感受著男子的氣息和體熱。
“蒼冥,你相信我說的話嗎?我心裡頭有你……你相信嗎?”
他臉竟微微發熱,還不太習慣說著情人間的言語,吻帶著點兒蠻橫,再次重申:“不準離開我。”
淡菊軟軟地嘆了一聲,已由他的神態和舉動得到自己想要的解答了。眼下雖然還有許多關於東霖探子營的事情待解決,或者那女子仍會回來取她性命,又或者會有第二批的殺手前來,但她終是和他在一起,兩顆心緊緊聯絡在一塊兒,即便下一刻便要死去,亦無所憾。
“我不走。你趕我走,我也不走了……”她笑著,與他纏綿。
外頭天光正好,藍天澄清,白雲絲縷,是那種雨過天青的秀麗。
遠處,一行人策著馬沿河岸而來,還不時張口大喊——
“爺——夫人——聽到應個聲啊——”
“爺——夫人——你們在哪兒啊——”
騰濟兒把手搭在眉上,眯著眼四下張望,邊焦急嘟噥——
“那冷冰冰的姑娘丟下一句話,人就跑了,還說往這方向便能找到爺和夫人,可現下都過去幾個時辰啦,別說爺和夫人了,連個人影兒也沒瞧見。喂,鹿敬……”他回頭對左側的同伴道:“你覺不覺得那個姑娘古怪得緊?喝,咱們會不會被騙了?!”
“別說這麼多,無找到爺和夫人要緊啦!”
“雨一停,河水漸退,這岸邊的人家都不知上哪兒避難了,幾間房舍全空蕩蕩的,沒半分生氣,還有咱們礦地也坍了一塊,幸好工人們只是受了傷,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唉,今年的雨真是不識相……”
“唉,你們說爺和夫人到底被衝到哪兒去了?”
“哇!要是知道還用得著這麼瞎找嗎?”
“吉人自有天相,沒事的!沒事的!”
“廢話!快找人啦!”
河對岸,騰濟兒口中那各冷冰冰的姑娘隱身在樹後,悄然看著一切。見他們轉住那些房舍搜尋,她唇微乎其微地牽動,眉眼輕斂,接著轉身準備離去。
“你沒殺她。”一男子不知何時立在她身後,正意味深長地瞅著她。
女子臉色微凝,不過瞬時間已然寧定,兩道眸光靜靜投注在他胸口,沒去接觸他的眼。
“下不了手?”他問,臉上帶著笑,已步至她面前。
“她是我親妹。”
男性長指扣住她的下巴,堅定地扣起她的臉龐,語氣仍帶笑意——
“那我是你的誰?”
她抿著唇默然不語,神情流露淡淡倔強。
“我可以成全你,放她自由,讓她跟著那名鹿族男子。你信不信我?”
身子忍不住輕輕顫動,她依舊努力自持著,清冷著一張臉容,吐氣如蘭——
“你要我怎麼做?”
男子一掌按住她的後腦勺,一掌滑向她的纖腰,好看的唇型抵在她軟唇上。
“你還不懂嗎?”低低笑嘆,他往前一挺,舌已下容抗拒地探進那張小口,佔領了她的呼吸。
真是雨過天青了。
一早,鹿皓皓房裡訪客絡繹不絕,先